第二十六章 提亲(2 / 2)

加入书签

“为了秋子,我做出这个决定。我要一鼓作气,非定下这个婚姻不可,所以第一步提亲去。”

“提亲去?你当我是媒人吗?虽然我有当媒人的本领,可我并不想露显。”

“你只跟我一起去,那你不说话就不用露显你是媒人了。你得提劲打气,如果这事成了,我会给你弄到两三首卖座的歌词。”

“卖座?凭什么?”

“你不要小瞧诗人,只要诗人用心做就没有难倒的题。过后你就懂了,诗人是上帝最光荣的宠儿。”,钟子之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

“好,成交。”,得到诗人的承诺,没有谁不信的。

“你明天就给我置办一切,就是说提亲用的礼物。”

“好吧,这张是我信用卡,随便你刷。”,钟子之接过了信用卡又和南子翔谈及了好多。比如提及她的家人会拿什么来问题发难,如果有这些问题,又要如何应付。来来回回,重重复复推敲。

两人踏风扑影以锐不可挡的架势推开了院门,大摇大摆,就像是要进门宣读圣恩似的,只是手上少了黄布圣旨,多了几合子的礼物。钟子之当面就说明来意:

“我是来提亲的,为自己。”

“你凭什么来。”,鲁九无所谓般随口答道。

“第一因为你有个待嫁的女儿,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第二凭我爱她。”

“你爱她?就这多?”

“是的,就这多。”

“你不觉的这有点可笑吗?”

“这有什么可笑的,我是光明正大在提亲。”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过了这个冬天或者过了今天就有你愿意听到的答案了。”

“够活稽,表明你机警。”

“谢谢,岳父大人的赞词,我还需要努力。”,当场引起一串噪杂,这称呼着实把鲁九倒吸空气,脑袋混淆了或说抽空了。对诗人一向敬重的莫北萃丝毫不觉得南蛮人的改口,存有不对头的地方,打心底说“这不是他脸皮厚的问题,而是这个人有足够的信心。”

“我不知你来之前,是否有想过别的后路走。”,鲁九吶吶几声佛语,静了心,以平静的口吻说。

“请您指路,我必将勇往直前。”,南蛮人看到他不乐意接受这个称呼,就再肯定的回答。

“秋子说你是个诗人。”,鲁九一下子像把主动权拿住,问一些更为实际的问题。

“是的。”

“你也不懂谦虚一些。”

“在追求我未来最有意义的事,我理应表现得更自信些,才不辜负她对我的真心。再说了谦虚,是必要的,可是我跟你还分半斤八两干嘛吗?”

“你为什么写诗呢?”

“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了,我早预备了一套说辞。你是第三十一个,虽然我的答案只是一个,却要重复三十一次,等我亲口说出‘喜欢。’”

“就这样?”

“那你想那样?”,两人旗鼓相当,难说明谁绝对把握了话语权。

“我希望给我更深入的更具体的答案。”,鲁九折弯探路。

“那我给你打个比方,牛出生是为了耕地,这算是天经地义的,无可争辩的。然而,我的大伯家里养了一群牛,却用来卖肉。如果我是牛,我肯定是生在大伯家,因为我现在就是一头等着卖肉的牛,只等买肉的开好价钱。”

“这个问题有趣,你大概不是很贵。我是生意人,所以绝不会用一车子的钱,去换一头牛肉。”

“你以为你一车子钱就很多吗?因为诗人说,这世界买一个诗人称号都能使一个富国瞬间变穷国。”

“你觉得我们的谈话像是两个白痴吗?”

“这有什么呢,最起码有人陪你。”

“按你预测,你什么时候会成为人人称赞的诗人。”

“在我死去的那一刻。”,南蛮人非常肯定的语气答道。因为这是一个短时间无人能争辩的事,在整个场合中钟子之死死握住说话的主动权。如果主动权丧失,那么就很有被“吃掉”。

“既然你都不能察觉你功成传名之时,你给她是个什么样的未来。”

“就像今天的排场。”,南子翔在那边四周巡视一遍,点点头,他在给钟子之长气。

“是的,你结实了这位富家爷当哥们,能让你风光一时。可婚姻是长期延伸到生活上许许多多的芝麻小事……”

“打住,我会让她幸福的。”

“你很不礼貌,打断了我的话。”

“我是诗人,也是个南蛮人。”

“好了,作罢。既然看不到你的未来,她那来得到安全,甘愿守住你。”

“这个问题,如果我此时成名了或者以五百万的身价,你或许会毫不犹豫把她嫁给我;当然,我要瞬间拥有这些就好了。可偏偏积累财富,这是一个过程。”

“我内子曾说:‘不嫁,不及我家家境的。’千百年就流传门当户对,可你并不是富二代。”

“好吧,我来帮你分析整个行程。我以万物都要吸取阳光的名义起誓以下说的都是本人真话:如果都按古时印度把人分成等级,不同等级的人群不能通婚,不能产生爱情,只有平级的男女才可以结为夫妻。这种等级森严愚昧的制度,桎梏了人文思想,弥漫的是一种邪恶,有悖于人类的发展。今天在文明民主的社会,一提它我们就会发笑,说古印度人愚笨罔冥不化。想来,爱情是不由任何阻扰就产生了。按部就班,只是暂时的。上流人物所能支配的事物太多太多,吃山珍海味穿锦衣绸缎等等,可不要忽略天下还有在受苦的黎民百姓。只有容纳天下,才是天下之才。”

“按你说来,你有当帝王的野心。难道大到国家小到个人的成长,都有其道?”,鲁草向着位诗人发难。

“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不做帝王,我只当诗人。老子说世间万物都是按道,运行的,不容置喙的。我僚困苦穷未必一辈子,你大可翻看中国帝王册,这位赫赫有名明朝开创者朱元璋,小时候是给地主放牛的,还一度因饥饿做了和尚。你可能觉得这还不够明确,那你看看《三国演义》,有一则篇目写曹操羡慕袁术袁绍是五世国公留下的家业,手上掌握数十万的军队,还有全国近六分之一的领土。但两人未能取得天下,还把祖宗的家业毁于一旦。十八诸侯中就数刘备这一路最小,就关张飞三兄弟,可后来却能成就三分天下的功绩。司马迁写过《陈涉世家》中就有一句非常惊人的寄语:‘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信念,让一群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举起了反抗秦二世,起义失败了,但是给了后代一个榜样。那个王朝的灭亡起先不是农民起义的?只有从农民起义队伍中成长的唐太宗李世民,道出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是帝王所反思所得的精髓。随之,成就中华最为富有的盛唐。至今还引以为豪被世人称赞‘唐人’……”,众人听着听着没有一个不眨眼,没有一个不鼓掌。

“我可以给你确切的指向,你在做正末倒本的事。你应该跟她谈恋爱去,作为父母我们不会棍打鸳鸯,因为这是文明的现代社会。不过,你所做这些让我感觉到你是真心的爱她。那跟你父母谈谈,或许这个不好听的‘插门女婿’。”

“嗯。”钟子之如释重担,轻飘飘的走出了门口。本来紫莱要留住他吃饭,可是他那股兴奋的劲,觉得很变扭,好像不到外面去这房子就要倒塌似的。莫北萃的话更有趣些:“诗人,总以为自己的得到都是最珍贵的,由他吧。”

海秋想着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吗?为何父母对诗人的赞许声远比自己对他的爱情更强些。诗人呀诗人,你到底给他们施了什么魔咒?她突然在寻思自己的爱情,觉得理所当然的接受诗人的爱慕吗?如果这一直是自己追求的幸福,可将要看到自己步入婚堂,为何心中反而多了一丝的犹豫跟迟疑。如果整个过程都是一场梦,该不该醒来。杂碎的思绪时常冲击她的灵魂,觉得自己被困住了,是一只被关在笼子的百灵鸟,失去了以往的天真跟神秘。如果自己爱诗人,那到底爱得有多深?又好像要去弄明白这池五彩斑斓的爱情湖,这个问题,是需要她的决心,也是迫切要解决的。因为她隐约觉得诗人快要成功了,诗人一旦成名,而自己的位置放在那?她追求的爱情可是极近的,并不像三章跟南子翔追求简单的分享,而是化为私有,这种延伸出野蛮的占有欲是极为恐怖的,它会毫不留情的摧残爱情本身跟赋予爱情的神圣职责。这是多么危险念头,一不留心就有让人掉入万丈深渊的。这种恐怖杂碎的思绪浮现在脑海,就像海上的一条渔船似的,海浪一个个打在船身;渐渐她觉得化为极端自私的爱情与现实生活是格格不入的,她知道了问题的所在,她将要打算做点什么呢?(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