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十八章 闽天缘的手段(1 / 2)
这个人影到了我的身前,我才辨认出来,这是一个魂魄。这个魂魄和我之前见过的各种魂魄都不一样,它没有平常魂魄身上那种灰色的死气,脸上的五官表情也和活人没什么两样。看外表和一个常人没有丝毫不同,要不是我看出来这个魂魄没有一点生气,八成会把它当成一个活人来看。
这个魂魄绕过我直奔孙胖子,它冲到孙胖子的身前,一伸手,探到了孙胖子的身体里面,再把手拔出来的时候,就见它从孙胖子的体内抓出了一个魂魄。那个被它抓住的魂魄好像遇到了最为恐惧的事情,疯狂地扭动身体,想从它的手上逃出去。紧接着,让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它抓住魂魄的肩膀,另一只手掐住了魂魄的脖子,两只手一用力,生生地将魂魄一分为二,把魂魄的脑袋掰了下来。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已经愣住了,之前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魂魄会将另一个魂魄的脑袋揪下来。不过看起来这还仅仅就是一个开头,重口味的戏份还在后面。
当着我和闽天缘的面,它就将孙胖子体内的魂魄像撕熟鸡一样地撕成了几块,之后顺手将这些碎块扔下了火车。魂魄的碎块接触到地面时竟然闪出一道火花,紧接着,这几块碎块消失在了空气中。孙胖子这时候已经僵住了,他似乎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等他反应过来,一转身就向身后跑去。“这就走了?”闽天缘看着他的背影嘿嘿地冷笑了一声,随后就看见他的嘴唇在快速地抖动着,像是在说话,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孙胖子跑了没有五六步,突然他的身体一阵紧缩,“啪”的一声,孙胖子整个人倒在了车顶上,他就像被电棍击中了一样,躺在车顶上不停地抽动着。
“孙大圣现在已经好了,你还想干什么!”我拔出手枪对准闽天缘的脑袋,孙胖子冲体的魂魄已经被撕成了碎片,我想不通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付他。闽天缘侧着头看了我一眼,他摇着头轻蔑地笑了一声,说道:“好了?你再仔细看看。”
闽天缘说话的时候,从闽天缘身体里出来的魂魄走到了孙胖子的身前,它半跪在车顶,低着头将孙胖子从头到脚反复地看了一遍,而孙胖子则一脸惊恐地躲避着魂魄的目光。看了半晌,魂魄突然出手,在孙胖子的身体内又抓出一个魂魄。它的这个动作吓了我一跳,但仔细看上去,被抓出来的并不是孙胖子的魂魄。
被抓出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魂魄。和刚才一样,这个魂魄在它的手中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它两只手提着魂魄的双脚,突然左右猛地一分,将这个魂魄撕成了两半,然后一手一个,将两片魂魄顺着铁轨抛了下去。
“怎么回事?”我被这眼前的景象惊着了,孙胖子的体内竟然有两个不属于他的魂魄,而且看起来事情还没有完,闽天缘体内出来的魂魄扔了两片之后,又再一次地回到孙胖子的身前。和上两次几乎如出一辙,这个魂魄再一次地伸手抓进孙胖子的体内,转眼之间,将第三个魂魄从孙胖子的体内拽了出来。
第三个魂魄从孙胖子体内被拽出来的时候,孙胖子身上的束缚突然间消失了,他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看他的意思是想走到我这边来。但是跌跌撞撞地走了没有几步,突然蹲在了车顶上。一张嘴吐出来一摊深黄色好像泥浆一样的液体,一时之间,整个车厢顶上都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孙胖子在哇哇大吐的时候,距离他不远的位置,第三个魂魄被闽天缘派出来的魂魄踩在脚下,它抓住魂魄的手脚,一根一根地从魂魄的身上撕扯下来,每扯下来一根手脚就顺着车顶扔下去。它的方法虽然粗野,但是却极为有效。还不到抽根烟的工夫,孙胖子体内冲体的魂魄已经被它清理得干干净净。
我确定了孙胖子体内只有他自己的魂魄之后,便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这时的孙胖子就像虚脱了一样,要不是我扶着他,根本就站不起来。本来还想问问他是怎么被冲体的,但是现在看看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处理完孙胖子体内不属于他自己的魂魄之后,那个看着像是恶鬼一样的魂魄退回到闽天缘的身边。
闽天缘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孙胖子,嘴里突然用一种极端藐视的语气说道:“民调局也不过如此嘛……”他说完,带着魂魄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没有头发的老头,带着一个看着有些浑浑噩噩的魂魄。闽天缘没有防备背后有人,惊愕之余,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同时,他放出来的魂魄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
“民调局什么时候要民族宗教委员会的会长来品头论足了?”站在闽天缘身后的人竟然是萧和尚,我这时终于看清萧和尚身边魂魄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这个魂魄竟然是肖三达。当初我是亲眼看见他的半个身子在清河地下的,没想到他的魂魄会出现在这里。
闽天缘看清了萧和尚之后,干笑了几声,他现在不敢得罪萧和尚,他身边的魂魄看着肖三达,似乎是想要冲过去找肖三达拼命,在最后一刻被闽天缘拦住。闽会长的嘴唇又动了起来,这次的咒文念出了声,在一串生涩的咒语出口之后,他身边的魂魄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住一样,脚下一飘,被吸进了闽天缘的体内。
我想不到的是,闽天缘对萧和尚是异常客气,他微笑着对萧顾问道:“呵呵,要是早知道你会亲自上来,我就不来献丑了。”要是论起来,萧和尚、高亮他们应该比闽天缘小一辈,但是看现在的场面却正好相反,闽天缘对萧和尚的态度都可以用谦卑来形容了。而萧和尚更绝,他不冷不热地看着闽天缘,口中淡淡地说道:“闽会长,当初你和高亮说好的,上了火车,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车厢里,车厢外面无论出了什么状况,哪怕是天塌下来都是民调局自己的事,你都不能出来,当初是这么答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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