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2)
“其实我还不确定这个案子是否需要我们。”JJ进一步解释说,“某种意义上来讲,它还没有发生。”
“那是什么意思?”摩根问,“我们已经开始预言破案了吗?”
“一般而言,预言不是通过科学规律对未来所作计算而得出的结论。某些人通过所谓非凡的能力出于灵感获得的预报,基本上是用广泛性概念来混淆特殊性,或者纯粹是胡言乱语,我认为它不具有任何参考性。”瑞德认真地说。
“但是听说有的预言还挺准的,”卡尔接道,“不知道是不是凑巧……”
“卡尔,其实这种时候不用跟着博士的思路走。”罗西指点道,“直接略过就可以了。”
瑞德迷惘地左右看看,其他人都淡然认同。最后还是反应过来的卡尔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事实上,”JJ习以为常地继续说,“我在整理系统资料的时候,发现这三个案子有点问题。”
她摊开文件夹放在会议圆桌上,大家各自拿了一部分摆开。
“三位死者都是二十岁,白人男性,尸体均为裸体,被遗弃在公开场合。”JJ说,“三年来每年一次,受害者死亡时间都在同一个日期,但因为发生在不同州,所以一直没有考虑是连环案件。”
“凶手选择的被害人类型相似。”瑞德极快地扫过几页背景资料,“都是学校里的名气人物,看上去很受欢迎,像是小团体中的领导者那种。”
“为什么要脱光他们的衣服?”艾米丽看着法医报告说,“没有性侵,也没有体现出其他技术上的作用……所以是为了羞辱?有没有可能是女性凶手?”
“不排除,但可能性也不算高。”摩根说,“凶器应该是自制改装身寸钉枪。凶手与受害人保持距离,他可能不够强壮进行近身攻击,或是本身胆小懦弱。但尸体都是死亡后被转移到案发现场,暂时没发现多人作案的痕迹,太弱小的凶手或女性移动20岁的青年人不容易。”
“看第一个受害人。”霍奇把一张照片推到中间,“除了致死处,其他的伤痕都是受害人死后才施加的。没有艺术性,一团乱,更像是激情杀人,但凶手整个犯案过程明显是有计划的,所以这里面有私人情绪,为了发泄愤怒。”
卡尔在他旁边研究另外两张照片。一个被大字型摆放在草地上,旁边用一堆空酒瓶摆出了“SHIT”字样,酒水淋了受害人一身。另一个青年较为强壮,但被故意套上长发假发,嘴上涂着口红,上身套着女士胸罩,凶手在故意讽刺他。
“至少后两个还比较‘完好’。”卡尔说,“羞辱意味更多,并没有强烈的泄愤伤害。”
“凶手不认识他们,后面的案子只是在重复这个模式。”霍奇对他说,“大多数连环杀手攻击特定类型的受害者以此来实现报复的幻想,他们不断循环这种行为,而且通常是用别人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伤害别人。我们得从第一个受害人的私人恩怨查起。”
“所以我们接了这个案子?”JJ问。
“等一下,你之前说我们的案子还没出现。”卡尔忽然想起来,“所以每年的犯案日期是?”
而JJ的回答让所有人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今天。”
没多久,BAU专机平稳起飞。卡尔习惯性地坐在霍奇旁边。自从他来了之后,上司身边这种一向不被优先挑选的位置就基本上被他占领,反倒是让霍奇不怎么再去单人座位了。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我们的飞行员。”卡尔说,“跟着我们的行程时间走也不轻松吧,虽然不用每天按时排班,但有时候半夜还要被忽然叫起来。”
“不用,我们都是轮流驾驶。”罗西顺口回道。
卡尔呆了一下,“我怎么没轮到过?今天是谁?”
“恩,瑞德去了。”罗西看了一圈说,“你会?”
“这种民用型号我不太熟,不过安全还是能保证的。”卡尔觉得有点不对,“但我没证,以前出任务也没人查。BAU的专机应该要走程序吧?你们都有飞行员证?”
“要飞行员证干什么?”小博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卡尔冷静地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刚刚去哪了?”
“我我我去洗手间。”瑞德结巴地说,“怎么了?”
卡尔没好意思继续吓他,只能转移向其他人。罗西捂着嘴看手机仿佛刚刚没说话,摩根盯着窗外假装欣赏风景,艾米丽和JJ把脸挡在资料夹后面小声嘀嘀咕咕,顺便递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
“有机会让你们感受一下另一种乘机体验……”他默默计划着什么时候跟飞行员换个位置。
“好了。”最后霍奇解救他说,“我们继续研究案子,尽可能地赶在凶手前面。”
因为目前还没有新上报的同类案件,他们只能先飞去新奥尔良,第一个被害人所在的地方。如果今年凶手继续犯案,一定是在零点前的这剩下约十四个小时内。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
“转战范围广大的连环杀手可以分为两类。”罗西恢复状态说,“一种是无固定住所的流浪者,另一种从事外出活动或工作,在出差时犯案。”
“这类犯人更多时候实施犯罪无计划性,而且比较‘高产’。”瑞德指出,“比如佩德罗·洛佩斯,辗转三国作案三百多起;还有利用采购员工作便利的前苏联杀手,足迹横跨整个苏联。但是我们这个犯人明显非常有自制力。规划性和忍耐力都较强,比较聪明。他固定在每年的这一天犯案,不受冷却期的影响,可能有点强迫症。”
“这个日期对犯人有着某种意义。也许是他被欺辱最严重的一天,或者是他身边很重要的人出事。不论犯人是为了自己还是别人,这一天一定都发生了比较严重的状况。”艾米丽说,“三年前没调查出什么吗?”
“其实是有点多。”瑞德语气平平地说,“这个受害人伯克当时是大学兄弟会成员,光是对新人进行过的恶劣‘考验’就查不过来,更别提校园内其他人了。不过没发现其中有严重到致死的情况。”
“如果从校园欺凌的角度来考虑,”霍奇翻着资料沉声说,“犯人当年应该也是20岁左右,不符合侧写。从杀人方式来看,他性格较为胆小怯懦,不太可能短时间内迅速反击,而且成为游荡型杀手一般至少也过25岁了。”
“也许是孩子的父母作案?”JJ问。
“这样一来犯人就会在40到50岁之间,更符合游荡型杀手的条件。”罗西回应说,“但是能为孩子如此报仇的家长可不像懦弱的类型,这一点又有所冲突。”
“我们需要重新调查关于受害人伯克的所有人际关系。”霍奇皱眉总结,开始分发初步任务,“伯克是本地人,到时候罗西和摩根去联系他的家人。瑞德留在警局做地理侧写。普兰蒂斯、卡尔和我到学校找线索,JJ尽量与教育部门联系,提醒各学校20岁的男性学生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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