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抉择 三（2 / 2）

传授结束，周珂也停止了动作，可这次，谁都没马上睁开眼睛，欧阳涛只感觉头痛欲裂，仿佛自己大脑里的东西马上要破头而出了。

“好了，先整理一下，不要着急。”周珂提醒后，便起身去倒了一碗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欧阳涛此时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大脑里，自己的大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藏经阁，里面的东西都需要自己一一品读，欧阳涛此时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掉下来，仿佛在做着噩梦，怎么也醒不过来。

周珂依然在旁边喝着茶，等待着，等待着......

终于，欧阳涛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在水里待了许久，终于上岸呼吸新鲜空气般，周珂也端着茶杯，立马上前，将茶杯递了过去。

欧阳涛看了一眼周珂递过来的茶杯，随后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接着喘着粗气。

周珂过去拍了拍欧阳涛的后背，并道：“现在知道，相术不好学的了吧！这也就是许多人选择武术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不喜欢相术，而是自己根本做不到。我刚刚给你传授的可是我多年的心血—通灵经！所以内容会有点多，你好好地慢慢消化吧。”

欧阳涛经历了一场如同与恶魔对峙般的战争，而最可怕的是，这个恶魔，正是自己！

欧阳涛随着一次一次的深呼吸，终于，气息也慢慢平稳了下来。

“周珂！你厉害，当我准备好的时候，你给我传授一个假的相术心法，当我放松警惕的时候，你却......”

周珂只得无奈地摊开双手，笑道：“人生就是如此，很多时候都不是朝着自己的预想发展的。好了，现在感觉如何？”

欧阳涛却露出自信的笑容：“即便是这样，我也把相术完全领会了，看来我生来就该学习相术的，不像学个武术，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周珂也忙提醒道：“好，你既然这样说，我也放心了些，但我不得不提醒你，真正的考验，现在才来......”

看着欧阳涛对自己疑惑中又带着渴望的眼神，周珂拿起烈火丸，放在两人之间。

“你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单纯地照着我刚才传授给你的相术心法那般去做，那样你肯定会必死无疑。待会儿，你服下这烈火丸后，身体里会像火烧一般，你的体温也会骤然上升，它的作用就是加快你的修炼速度，我要你先修炼一遍武术心法，再修炼一遍相术心法，然后再武术心法，再相术心法......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直到你找到这两种心法之间所蕴藏的共同点，然后抓住它，通过烈火丸给你带来的温度，将它们紧紧融合！其实我的意思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就是让你创造出既不属于武术，也不属于相术一种的独特心法，明白了吗？这就是当初决定尝试的原理和根本。不过你也得加快速度，因为烈火丸药效时间有限，过了时限，你的体温会下降，你就更难完成这一任务，你的身体会因承受不住这样的摧残而轰然倒塌，所以，你要记住，机会就只有一次！当然，因为相术和武术的确有着很大的差别，所以，过程肯定会很辛苦，但你一定要坚持住。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把药接着，我会一直在旁边陪着你的。”

虽说周珂有时的话唠确实有些让人厌，但是，这次，欧阳涛丝毫不觉得，反而想让周珂一直这样说下去，因为，或许，以后都听不到了。

欧阳涛接过药，拿在手中，眼睛紧紧盯着药，可心却早已不知飞向何处了。

周珂义正言辞地提醒道：“一会儿吃了药，就千万别迟疑，马上开始！”

欧阳涛紧紧握住那个决定自己生命的小药丸，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周珂，这或许是最后一眼，走在今天这步，完全是出于自己对周珂的信任和对自己的梦想。

“你能再笑一下吗？”欧阳涛突然说道。

“什么？”

欧阳涛也看出了周珂的疑问，便道：“这一次，我是真的要上战场了，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你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或许我等会儿闭上眼睛后就再也无法再睁开了，所以，我希望我眼里的最后一副景象，是你的笑容。”

听了这话，周珂笑了，这不是故意挤出来的尴尬笑容，而是真正的发自于内心的笑容。

看着周珂的笑容，欧阳涛满意的闭上眼，俯下了那颗刻有“信任”二字的红色小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