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天下精锐的练成(1 / 2)
羽箭带出的呼啸声吓了那个人一跳,不顾脸上的血污,快速向敌楼看了看,他打马跑出了羽箭攻击范围。[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叔哈哈-
“此人就是曹仁,要是你刚才能‘射’死他,今天咱们这仗就胜了一半!”高顺走上前,指着那名金甲将军,大声喊道。
刘铭用一记苦笑来回答高顺,在极短的时间内开了三次强弓,到现在他手臂还在发软。否则,最后这一箭也不至于走偏。
“要是刚才你还能跟前两次一样,咱们合作放箭,他怎么也死定了。”
第一批云梯搭上了城头,曹军冒着滚木擂石快速向上攀爬。数名勇敢的守军从城垛口探出身体来,试图用挠钩拉翻云梯,却被曹军弓箭手一一‘射’死。
“能不能派人用火箭破坏盾墙!”高顺顾不得感慨刚才没能‘射’死曹仁的惋惜,指着城下敌军保护弓箭手的树枝盾墙,冲着刘铭大喊。
“你说什么,火箭,让我想想!”刘铭用手遮住耳朵,回应。片刻之后,他开始命人收集布条,将军的披风,士兵的衣袖,‘裤’脚,周围所有能扯下来应急的葛布都被他收集了起来。然后,他取来一桶菜油,将布条沾湿,命人将油布条裹在羽箭上,一支支散发给弓箭手们。
各个垛口处开始发‘射’火箭,陆续钉在城下敌军的盾墙上,引起一股股轻烟。树枝编就的盾牌不防火,敌军的盾牌手惊惶失措,从盾后探出兵器,拼命拍打。轻烟却逐渐转浓,随着‘射’到盾牌上的火箭数量增加,烈焰终于腾了起来。
光着膀子的盾牌手陆续丢下“火把”,楞在了原地。他们赤‘裸’的上身立刻引起了城头上守军的注意,无数支羽箭飞来,围着他们的‘胸’口呼啸。“我的娘咧!”光膀子大汉们惨叫一声,转身逃走,把弓箭手的队伍给冲了个七零八落。
“绕行,绕行到二百步外集中,本阵马上会送盾来!”曹仁几曾见过这样的‘精’锐像是羊群一样被赶下来,在几名‘侍’卫的保护下,策马去拦截临阵脱逃者。
高顺这次抓住了机会,抬起弓,瞄准着曹仁的脖颈,可没等羽箭脱手,一名‘侍’卫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将箭尖下指,瞄向曹仁的‘胸’口,目标很快又变成了‘侍’卫的盾牌。
刘铭却径直开弓拉箭,将弓臂稍稍调整了个角度,穿甲箭流星般掠过战场,直直地扎进了战马的脖颈。
曹仁的身影一下子从战场上消失,数十名‘侍’卫同时围了上去。“曹仁中箭了,曹仁中箭了!”高远在敌楼中大声喊。紧接着,牛铁柱带着高顺的‘侍’卫同声喊了起来。将这个消息传到了战场上每个人的耳朵中。
曹军的攻击又是一滞,几乎所有人都向曹仁落马的位置看去。趁着这个机会,城头上的守军举起挠钩,将刚刚架起来的云梯向旁边尽力一拉,云梯不情愿地,发出一阵咯咯吱吱地抗议,然后轰然而倒。
“放火,放火!”刘铭大声命令。
事先摆放在各个城墙段的菜油都被泼了下去。守军从城头上丢下引火之物,将城下的尸体、云梯还有来不及逃开的伤兵一并点燃,滚滚升起的浓烟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曹将军没有死,曹将军没有死,大伙别上当,别上当!”曹仁的‘侍’卫齐声呼喊,试图稳定军心。敌人太卑鄙了,从双方开始‘交’手到现在,他们没有一招能见得人。可偏偏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术十分有效,居然让荀攸奈何不得。
“本将军尚在!”曹仁从‘侍’卫的包围中走出来,举刀高呼。话音刚落,一支羽箭“嗖!”地飞过来,在他的脚下溅起一溜尘土。随后一箭径直‘射’入了要转身离开的曹仁‘臀’部。‘侍’卫们赶紧上前,将盾牌曹仁包围,簌拥着他,缓缓向后退去。
高顺惋惜地放下了弓,那第二箭是他‘射’的,却有人抢先吓了曹仁一跳。他扭过头,刚好看见牛铁柱举着步弓,将另一支穿甲箭放到了弓臂上。“别‘浪’费,‘射’近处的目标用普通箭!”高顺赶紧提醒。
“噢!”沉寂在兴奋中的牛铁柱闻言转身,抱歉地放下破甲箭,躲到了敌楼和城墙的‘交’界处。
刘铭无力的放下弓,方才就是因为他有些乏力,慢了一下才被别人出箭吓到了曹仁,苦笑道:“这三石弓果然不是人玩的,听说温侯能开五石弓,改天一定要见识一下。”
“铛,铛,铛铛铛!”敌军本阵响起了清脆的锣声,荀攸把所有士卒都撤了回去。士气大沮,城墙下火太大,第一‘波’攻击继续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让预备队上来,替换今早守城的将士下去吃饭!”高顺放下弓,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油汗。
西城墙各个地段陆续响起了‘抽’泣声,很多被强行编入的降卒都是同乡,彼此从小玩到大,上次大伙侥幸一起死里逃生,好日子没过几天,却又被拉回到死亡面前。
“把死者抬下去,放到空院子里。等敌军退走后,好生安葬!”刘铭叹了口气,低声命令。
这个命令让很多士兵哭得更加伤心,几乎变成了嚎啕。“号什么,号什么,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低级军官大声呵斥着,将哭声压了下去。大伙‘抽’泣着站起来,抬着自己的乡亲、同伴,穿过各城段之间的小‘门’,顺着马道走到城下。负责伙食的弟兄抬来热气腾腾的白米饭,炖马‘肉’,士兵们端起碗,用筷子夹起平生没吃过几次的美味,却无法将食物放到嘴中。
“吃吧,这仗啊,且打呢!”一个刚当了伙长的陷阵营“老兵”拍拍自己面前的新卒,安慰。
“还打?”新卒瞪大泪眼,发出无声的抗议。“不打成么?”他低下头,小声嘀咕,“没冤没仇地!”
“你以为我想打啊!要不是他们突然打进来,老子在徐州吃嘛嘛香!”老兵放下饭碗,恨恨骂。
新卒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总之再坚持一天半,活着领到米,就是胜利!”老兵刨光碗里的饭和‘肉’,放下筷子,‘交’代了一句大实话。
“活着领米!”新兵抹了把泪,将‘肉’块囫囵吞进了肚子。
“高顺,你信不信,打完了这一仗,你的陷阵营将成为真正天下的‘精’锐!甚至不需要靠曹‘操’那样的装备!”刘铭放下筷子,指着正陆续走回城墙的老兵新卒,低声说道。
高顺点了点头,他的部下本就是吕布军中军纪最好的,令行禁止冲锋陷阵绝无二话。眼下,这些人身上的生机虽还是不多,却带上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如果真的守不住城池,这几千人我相信也足以冲的出去,天下无人能拦。”刘铭又感慨着,高顺却不再说话。
城‘门’都被堵死,如何出去?
还来不及探讨这个问题,城‘门’外又已经传来了曹军的攻城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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