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节 兕大王空空道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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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了那句话,树倒猢狲散。太岁洞众猴妖看见自家大王横死当场,哪有心思再与空空道人打战,便是一会功夫全都不见了踪影,空空道人也不去理会,只走过去身旁一把提起李然的肉身大笑起来:“老聃啊老聃,你也有今日!”说罢,猛吸一口气,头顶泥丸宫突起,金光一闪钻出一只小牛来。

只听半天空一童子声音叫道:“哥哥,就是现在!”一道青光从云端落下,正照在小金牛上。云头两分,天上露出两个童子的身形,一穿火云袍,一着青冥袍,都长的粉琢玉砌一般的可爱。见青光照定小金牛,那青袍童子拍手笑道:“正是螳螂捕蝉,不想这牛儿这么容易就着了道!”那红袍童子也笑道:“我用青光压住他的元神,快去收了他的宝贝,牵回宫去,免得老师责罚。”

青袍童子应了一声就落下云头,刚要伸手摸向空空怀里,但见刚才还如同泥塑一般的空空道人猛一把捉住童子的手腕:“娃娃,今日就把性命交代给你道爷吧!”说罢左手一翻亮出一柄宝剑,这剑清冷非凡,上缀七星,毫光四射。青袍童子立时尖叫起来:“哥哥救我!”红袍童子见空空一动便知不好,忙催动青光来照空空。空空的剑锋却比那青光快了半步,已经斩上了青袍童子,童子的身形向下一缩,立化成一汪清水,空空又仗剑去斩清水,这时青光落下将空空照定。空空道人动作受阻,就这一刹那的功夫,那汪清水化作一道银光飞上天去。

云头之上,青袍童子再次现身,却已失了一条手臂,哭道:“哥哥,手臂叫他斩去了!”红袍童子咬牙切齿,念真言催动青光。这青光采自玄都天顶风云火雷处,一分便有一座泰山的重量,红袍童子见兄弟负伤不免心火上撞,也顾不得将来老君责罚一心只想把这道人杀去而后快,把毕生采来的青光一股脑照在空空头上。

原来这两个道童正是离恨天兜率宫太上老君座下水火童子,一个唤作金角,一个唤作银角,而这空空道人则是老君坐骑板角青牛下界变化而成。只因一日,这青牛不知从何处搞来一葫芦丹药,骗看牛的童子吃了一粒,看牛童子昏睡一日,转天才发现青牛走失,便哭着来找金角。金角银角身为看炉童子,在兜率宫众仙童中辈分最高,道行最深,也最是多谋。这走失青牛已是大罪,更别说偷吃丹药,若被老君知晓,那看牛的童子定会被轰出兜率宫重打入轮回。二童子合计了合计,知道这事只能自己哥俩出头,瞒过老君下界捉了青牛回来,才能不叫小兄弟受堕入红尘之苦。

谁料,青牛法力如此高深。他早就知道云上有人,一路上也不声张,所出金牛根本不是自身元神,只是施个法外化身的法子骗了两位童子。本想一剑斩杀了银角,却被青光罩住动弹不得,看来还是低估这两人的本事了。

且说空空道人被青光罩住不动,那小金牛却得了脱身,摇身变成妖型:牛头人身全副的甲胄,一杆点钢枪横在当胸。银角大惊:“这泼魔竟有如此手段!”金角也满头是汗:“我的青光也快阻不得这道人了!弟弟,快祭赶牛鞭!”说罢手上决印一松,轰隆一声,万丈青光全化作了泡影。青光一去,空空道人忙撤身与牛精合在一处,还作牛精模样。银角忙从怀里掏出一根小皮鞭,往空中一扔念动真言。

当年老君在周都修道,南山有牛精作怪,老君以乾坤圈降服收作脚力,后剥其牛尾上一层皮做了这鞭子以作驱赶。积年威吓,物性又相克,青牛不可谓不惧怕。只见这赶牛鞭见风就长,直长得上杵天盖下压厚土如同天柱一般。银角喝一声“去”,这鞭子照牛精就打了下来。

牛精慌忙之中抛出一个小圈,这圈也不见奇特,飘飘然就向鞭子飞去。那鞭子遇着小圈,忽然就止了去势,嗖一下就缩成了寻常大小,圈儿正往鞭梢上一套,套着赶牛鞭就飞落到牛精手上。

“金刚镯!”金角银角大吃一惊,此乃老君镇洞至宝,怎么就让他偷了去!

青牛哈哈大笑,从怀里取出一只紫金葫芦来:“金角银角!”这葫芦的厉害他们二人是知道的,自然不再搭话,只各取宝物仔细应对。金角拿出八卦炉旁吹火的筒,银角掏出舀水的瓢,勾动离恨天的离火坎水直向牛精扑来。牛精又分出空空道人的化身,只见空空道人手拿琉璃瓶将银角的坎水尽数收去,牛精则掏出一把芭蕉扇对空一扇,一道太阳真火直迎着金角的离火烧去。两者都不是凡火,但说到引火的宝贝,太上老君的芭蕉扇却是里面的祖宗:那离火见了太阳真火,竟调转方向直烧向金角。眼看火苗子窜回吹火筒,金角眼眉衣服全被点着了,这下金角也顾不上银角了,哇哇怪叫几声就化作一道金光朝天上飞去。银角见势不好,也想借遁光逃走,却让空空道人一道金光缠住再也动弹不得:这道金光正是晃金绳。

牛精哈哈笑道:“小娃娃,只因尔等见惯了我被老鬼骑在头上,不晓得我的本事。岂不知当年我与老鬼一同得道,只因他以人身成道,所以做了那太上无极道德教祖,我乃以妖身成道,只能做了他代步的坐骑。不过风水轮流转,今日也要让我兕大王翻翻身,夺了老鬼的肉身,入主了兜率宫吧!”牛精自称兕大王,正是他被老君降服前的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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