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节 再开癸水两分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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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龙君敖明,现出龙身去阻拦降下无底海眼的天一重水,他先天练的弄水诀,正可以应对重水。却不料那阴阳法王竟然没有被重水压死,而是藏身于那龙鲸肚腹所剩的一团血泡之中,以这龙鲸耐压的特性以及自身玄功奥妙,来抵挡天一重水的万钧之力。

是方才,阴阳法王与天一重水相抗的时候,这龙鲸从他下方突然偷袭,将阴阳法王吸进肚腹之中,想凭这灵兽的修为将这魔头消化作一肚子清水。这一偷袭,打了阴阳法王一个措手不及,若敖殷以天一重水正面与阴阳对抗,凭他的修为,直接将阴阳法王直接收服的可能微乎其微,所以那龙鲸便是媒介。却是那龙鲸,也救了阴阳法王一命,他若真的被镇在那山河碗之中,凭天一重水的威力,一定将他压一个肠穿肚烂,就算他阴阳灵体再厉害,也叫他化作肉泥一摊。可这龙鲸却能耐的住天一重水,阴阳法王在它肚腹之中没有收到那么大的压力,便要趁此自救。这玉府天书之中,有驯兽一篇,他又联合自己所修炼的两仪生灭功,将那龙鲸的元神生生吸进虚空之中化去,只留一个庞大的躯壳在山河碗之中。他便入了这龙鲸的肉躯,指挥这没了元神的龙鲸去撞山河碗的碗底。

那山河碗能够盛的住天一重水的分量,自然是坚固无比,便那龙鲸化作小鱼那么点,凭他一身傻力气,再怎么撞也不可能将那碗底撞裂,更别说是撞穿了。只是阴阳法王运起生灭玄功,在这重水之中生生劈开一道虚空,那虚空生灭之力透过龙鲸打在碗底,将那山河碗的碗底一点一点的吸进虚空之中,山河碗虽然坚固,却也耐不住虚空生灭时的一吸。正是这一点一滴的吸取,便叫那山河碗碗底上多了一些细细的裂纹。就在阴阳法王想要再接再厉,将这裂纹扩大的时候,敖殷祭出口中银针——这银针本是四海之中,定海神针之中的一枚,那东海的定海神针铁叫孙大圣取去,做了他的如意金箍棒,南北西三海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便学着孙悟空将各家的定海神针也一一炼化,这南海便将南海的定海神针铁炼化做了银针模样,藏在敖殷的口中,此神针能够定水中各族,但凡是南海之中的水族,无论龙鱼鳖虾,不论你多少年的道行,通天的本领,只要一日不除这水族本性,便一日要受这神针的降服,以保南海之中的安宁。那养在天一重水之中的龙鲸便是如此,龙鲸虽然身大力猛,连这天一重水的万钧之压都奈何不了他,可说是水族之中所向无敌的存在,便这小小的银针下到水里,敖殷念动驱针的真言咒语,那银针立时向龙鲸行去,便是眨眼之间,已经在山河碗中化作比龙鲸还要巨大的所在,照着他的背脊向下一压,直把一条龙鲸压的肠穿肚烂,四体破裂。天一重水涌进龙鲸的体内,可叫阴阳法王吃了一惊,他忙就近拉拢了好几团血肉残害,以虚空生灭之力将其凝聚成一团可以容身的血泡,藏身期间,催动生灭玄功,才躲过被天一重水压死的厄运。

他心中恨透了南海龙君,便那山河碗破裂的刹那,阴阳法王便得了自由,他逆着下坠的重水,反扑向现了真身的龙君,龙君要以弄水诀阻止天一重水压毁南海海眼,无力再与他缠斗,只能一味的躲避。眼看龙君落了下风,却急坏了目睹这一切的天寿公,他栖身于龙君笏板之内,受上天好生之德,源源正气的滋养,肉身虽然无法重聚,元神已经大好。眼看龙君就要吃亏,他便奋不顾身,带着那片笏板便从龙君的鳞下飞了出去。阴阳法王身堕南海海眼,受天一重水之压,前前后后一切全是因为这天寿老,便天寿老的元神一出现,他就感应到了,一声怒吼舍了南海龙君自追了上去。

敖明心说一声侥幸,他自龙宫来,本以为要收服这陆上的魔头必然不需要他亲自出马,所以除了一直捏在手中把玩的琉璃水晶罩之外便没有再多带一样法宝了,这一会天一重水泄露出来,他只能运起本身所修炼的弄水诀来阻挡重水,与那阴阳法王实在是斗不得。天寿老二次舍身作饵将阴阳法王从无底海眼之中引出去,龙君顾不上天寿老之后如何,那阴阳法王一走,他便能一心一意阻挡重水下落了。

再说带着众修士上浮的敖殷,他毕竟年岁小,修为与敖明相比大大的不如,好在手中的法宝一应俱在,便是护住这些修士不受水力所伤倒也不难,正盘着水流带着众位掌教一点点的向海面靠近,忽然圆圆心生感应,向下看了一眼,就看无底海眼之处忽然涌出来一道灵光。圆圆大叫一声:“此乃是我玉府天书!”这书字还没说出口,就看一块笏板带着那紫色玄光从急急就从众人脚底上窜了上去,圆圆看得明白,这笏板不就是龙君用来护住天寿老元神的那一面么。圆圆看师祖从海眼之中急窜出来,知道下面的情况必然不好,心中念头一动,就料到是这阴阳法王没有被天一重水困住,反倒又杀了上来,叫一声敖殷:“快快快!快快带我们上海面去!重摆两仪分水阵!”这一呼出口,众掌教便领会其中的意思。

敖殷知道自己父王还在海眼之中,他来救人而敖明下海眼阻止天一重水,这便是父子二人之间的无间默契。此时看笏板独自上浮,却不知道自己父王在海眼之中如何了,心内焦躁,便圆圆不说也该是加急将众人送上海面了。他啸一声,破开圈子,四面八方的水压一下子涌了过来,众修士知道敖殷要直接飞天,个个不敢怠慢,运足了真气,便手脚并用,个个抓住敖殷身上的龙须龙鳞,用尽全身力气攀附在神龙背上。唯独圆圆修为最低,便从怀中摸出来中央戊己杏黄旗,用力催动起来,这浑黄的旗面在水中漂展开来,将这碧蓝的海水也印成一片玄黄的颜色。这杏黄旗之中的土元之力一下子吐了出来,将众人护在当中,神龙摇头摆尾分水而上,两边海水排空而开,引得归墟漩涡一阵大乱。伴随一阵龙吟,那朱色的神龙破开海面飞天而出,众修士只觉得眼前一亮浑身一轻,耳边那轰隆隆的水声也消失了,顷刻,那海面上如同下起了暴雨,随着敖殷而起的海水,又重新落了回去。

众修士知道自己出了海面,立刻松开手脚,运法术忙不迭的在这海眼之上急急飞开,而那敖殷将众人送出水面,自己也担心还身在海眼之中的父王敖明,身体不停,随着那下落的海水也一下钻进漩涡之中,三两下就在海水里面不见了踪影。

圆圆站在阵眼之中,摇动手中杏黄旗,以旗令代替号令,四方四维站定各位的掌教们看中央圆圆发出令来,一同运起功法,就看这归墟海眼之上水气聚拢,随后两分,一压上下四维,一压阴阳两仪,远远望去,便是一个混沌不清的圆球漂浮在归墟海眼之上。

大海波涛之中,阴阳法王与天寿老之间又展开了生死的追逐。天寿老如今只剩元神,好在那笏板乃是龙君的宝物,在水中游动非常便利,而阴阳法王用于寄身的那团血肉却成了累赘,便是一开始,两人之间就拉开了差距。追出几里,阴阳法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吗天一重水之中,这血肉于他已经没有了用处,身形一晃从那血肉之中钻了出来——只看阴阳法王浑身上下全是血污,也不知道是自己身上所流出来的血,还是那龙鲸身上所残留下来的污血,卖相极为难看。事到如今,他自然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如何,便是追死也要将天寿老追到,又运起生灭玄功,阴阳交泰,虚空生灭交叠不断,便在他的身前引出来一条粗如水桶的混沌色虚空柱来,天寿老借身于笏板,这笏板毕竟是他人的宝物,自己从未炼化,当时不过是情况实在紧急才出此下策,那虚空巨柱打到,眼看他避无可避了,只能将元神脱离那笏板,斜向飞出,虚空之力正打在那笏板之上,此时笏板无主,乃是一件寻常的法宝,便被吸进虚空之中,碾了一个粉粉碎。

圆圆元神逃出,尽力分水上行,此时,圆圆等人已经将两分阵重新布好,他在海面之下已经感受到两分阵隔离海气,镇压阴阳两仪的形式已经完成——圆圆已经在海面*癸水两分阵重新布好,那天寿老现在当做的就是重新将阴阳法王引上海面去。

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眼看离开海面越来越近了,天寿老拼尽元神之中所藏的最后一点精元,用力向海面一跃——天上日头正毒!可是那阳光在一刹那间就被遮蔽了起来,原来,阴阳法王看他发力出水,自己也催动两仪内丹,阴阳真气往外一吐,他也窜出了水面。眼看天寿老的元神就在眼前,他也来不及用手去抓,只是张嘴学那虎狼就是一咬,将那只剩下小小一点元神灵体全吞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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