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我没有不痛快(1 / 2)
弘昑身子很弱,非常弱,虽然在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调理之下,也还算有了些起色,但李大夫还是不很乐观,他说,不定什么时候的一场病,嗯,也不用多大的病,仅仅是一场小病,若是久治不愈的话,就很有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而就算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弘昑的身子状况来看,也必然不是一个长寿之相,再说白一些就是,他现在的命已经是抢回来的了,而以后的日子,也不过是尽量能拖多少日子就算多少日子。
如果弘昑是兰静亲生的,她固然是会很伤心很难过,但也会想办法让他这注定了不能长久的人生过得更充实更完满些,象是到塞外去,自然也是经历的一种,因着满人在未经允许之下,是不得离开京城的,而以弘昑的身子骨,被康熙点去扈从又是根本就没有可能的,所以这次的拜寿之行,就属机会难得了,如果他是兰静亲生的,兰静说不得就会冒着即使做好了一切防护工作、也有可能会让他生病的风险而带上他,只为了他有这个意愿。
可是因为弘昑不是兰静亲生的,所以这个险她就冒不得,带亲生子去冒险,那叫满足儿子的心愿,带庶子去冒险,那就是对庶子不慈了,这样的名声传出来,不只是会影响到兰静个人,更会影响到她的孩子们。所以,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要是有碍于弘昑身子健康的,兰静一向都不主张他去做,如果是好坏掺半的,那也要保持在大夫认可的限度范围内,弘昑以前也一直都很听话,并没见有什么不高兴,所以这一次,兰静也照旧办理了,却不想本是为着不想他生病的举动,反倒有可能是引得他病倒下的导火索了。
“这事儿怎么能怪姐姐呢?都是我们没照顾好二阿哥,”乌喇那拉氏听到兰静的自责之语,忙又赶紧再次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屋子,“到了,二阿哥就在那里。”
“嗯。”兰静点了点头,脚下加快走了进去,对着迎过来的马尔汉和关柱点了点头,再往里去,就看见了正坐在床边的十三阿哥。
一边往那里走着,兰静一边匆忙的上下打量一番十三阿哥,毕竟这是他隔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骑马,而且还是在身子里尚有余毒并未康复的情况下,还好,并没有什么明显不适的样子,这让兰静的心里多少也安了些,可再等她看向弘昑的时候,刚放下一些的心又不禁提了起来。这孩子看起来,实在是很糟糕,虽然他的身子一向羸弱,但也没弱到这个份儿上,感觉呼吸都轻浅了许多,面色就更不用提了,暗黄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
“弘昑,福儿,”兰静连大名带小名的一起轻唤着。
“他正睡着呢,咱们到外面说话。”十三阿哥站起身来,腾开地方让李大夫诊脉,自己则与兰静一同走到外间。
“放心,我没事儿。”十三阿哥拍了拍兰静的手,却还是任由她扶着自己坐下来,然后就开始对她说明着弘昑现在的情况,“太医说,他现在情况不很好,用过药不多时,就会忍不住的吐出来,心情又一直郁结不开,再这样下去,他的元气就将耗尽了。”
“有这么严重?”兰静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也还是被十三阿哥的话惊住了。
“都是奴才们的不是,”马尔汉在关柱的搀扶下,向十三阿哥行着礼,“奴才们没照顾好二阿哥。”
“岳父,”十三阿哥忙起身去扶,并一直将马尔汉送回到座位上,“你这话说哪去了?小孩子有几个不生病的?更何况弘昑的身子一向都是弱气的紧,往年在这样气候不稳的时候,也多常病的,只是今年正巧赶在你们府里发病而已。”
兰静刚要说什么,就见李大夫已经从里屋出来了,就赶紧问他诊脉的情况,结果他所说的与之前的太医没什么不同。
“既是弘昑用不下药,”兰静听过了弘昑的情形一直在想办法,结果也真让她想到了一个,“那可不可以用药浴试试看?”
只是药浴的事儿,却并不是兰静第一个想起的,关柱接着她的话说道,“我们跟太医以及府中的大夫也商量过,只是因着二阿哥的身子太弱,因此不敢妄为。”
“是啊,”那个太医点头认同着关柱的话,“据奴才给二阿哥所诊的脉相来看,他的身子元气过弱,长时间的热汤浸泡,只怕不是他能受得起的。”
“虽然二阿哥以前也用过药浴来调理身子,”李大夫也承认道,“但就他现下的体力,泡药浴确实是有风险的。”
“如果不用药浴,”十三阿哥开口问那太医和李大夫,“你们还有什么能让药物对弘昑起效的别的法子吗?”
“用熏蒸之法也能起到效用,”那个太医回答道,“只是此法依旧需要病者有一定的体力。”
“废话,”十三阿哥瞪过去一眼,“我是问,有没有比药浴更好、也比让我儿子躺那儿等死更好的法子?”
“奴才该死,”那太医忙行礼道,“十三贝勒恕罪。”
“李大夫,你说。”十三阿哥没理那个太医,转而去问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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