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有口无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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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双胞本就少见,再加上又是皇孙和皇孙女,而且太后和皇上对此也很是欢喜,于是十三阿哥的大阿哥和大格格的“洗三”之礼引来了很多客人,该来的基本上都来了,不该来以及没资格来的,也来了有不少,但大多都是在门口放下礼物留下名就离去了,剩下能进来的那几个,被淹没在一大堆的人群之中,倒也显不出什么了,更何况,那天的十三阿哥府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宾客的来头又皆是又高又贵之人,在这样的场合下,自然没几个人会不识趣的去做什么令人侧目的事儿。

但没几个人,却并不等于就没有人。因为要坐月子,所以呆在屋里的兰静对外面的盛况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根据到她屋里表示恭喜的女眷们的多少,也能推断并领略出一二,而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眷们也各有各的情绪,羡慕应该是大多数人都有的,对这一点大家也都不吝于表现出来,至于妒嫉,应该是也有不少,只是会表现出来的没有几个,即使稍有流露,也都马上就掩饰了过去,相形之下,就显出八福晋那话,很是让人心里不舒服并影响气氛了。

八福晋素来以“心直口快”而著称的,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虽然不算经常,但也偶有不讨喜的,这在皇子福晋这些妯娌之间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想到历史上在雍正给八阿哥封亲王时她说的那些话,兰静觉得她现在说的这些其实真是算不上什么,可是理儿虽是这么个理儿,但那话兰静听了依旧是不顺耳的很,如果她说的是自己,哪怕说的是十三阿哥,兰静都可以做到一笑置之,不跟她一般见识,可问题是现在她波及到的是自己的孩儿,这可是犯了一个做母亲的忌了。

八福晋的话,是在来访的众人纷纷夸赞龙凤双胞是如何难得、如何罕见,并有致一同的认为,这实在是一个非常吉祥的兆头的时候说出来的,“这龙凤胎难得自然是肯定的,但若说罕见,那可就未必了,你们莫不是都忘了,我外祖的三继福晋就曾生过龙凤胎的,是我的十八舅和十九姨,只可惜我那十八舅在去年故去了,让这一对龙凤不全了。”

八福晋说的那对龙凤胎,在场的人当然都是知道的,虽然在那对龙凤胎出生的时候,这里有许多人自己还都没被生出来呢,但架不住有知道的可以告诉他们,毕竟当时这个吉祥之兆被宣扬得不说是尽人皆知,也是差不太多的,那对龙凤胎的身份虽然不是皇孙,但却是宗室,而且父母的身份也都是非同一般的,父亲是安亲王岳乐这就不用说了,母亲虽然是岳乐的三继福晋,但却是赫舍里索尼的女儿,有这两大家族在,再加上生得又是难得的龙凤呈祥,当时会如何的盛况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现在这件事已经隔了有许多年了,人们对此的记忆都已经放到了一个角落,很少会提起了,但因为兰静此次的生产,让爱新觉罗家又再次出现了龙凤双胞,从而也让人们角落中的记忆重新复苏了起来,即使以前不知道的,也都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只是在八福晋说出此话之前没有人提及罢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八福晋话中所说的,这对龙凤双胞已经不全了,有一人现在已经离世了,而且还是去年刚离的世。

在“洗三”之礼上并不是完全不可以提及故去之人,事实上之前已经有人提到过了,象在皇子福晋到来时刚刚告退离去的兰静的大伯母,在说了一大堆恭喜的话之后,就曾提起过兰静的额娘,说如果她要是还在的话,现在该是多么高兴等云云,但兰静却一点也没觉得不高兴,因为这也是她的心中所想,甚至她还和与大伯母一同来拜见的六姑娘聊了些额娘以前的事情。

但是八福晋的这位名唤蕴端的十八舅,却是不能与兰静的额娘相提并论的。当然蕴端的身份上是高过兰静额娘多矣的,即使他的爵位被康熙从郡王降到贝子,而后这贝子之位也被革掉了,他依然也还是宗室,而兰静的额娘虽然有个皇子的女婿,但究其本身来说,也不过就是个有诰命之封的臣子之妻罢了。

说蘊端不能与兰静的额娘相提并论,是因为兰静的额娘是兰静的至亲,而这个蕴端与十三阿哥的亲戚关系已经隔了好几代了,而且双方的来往也并不多,虽然因为他是宗室,在重要的年节时候两府间会互相过过礼,但也就是个面子情儿,并没有多少交情。再者说了,蕴端是去年才刚刚故去的,连他自己府中都因为有丧,并没有来参加今天的仪式,只是派人送了礼来,可八福晋却偏偏在这么喜庆的场合下提起了他,只从屋子里立时就安静一片来看,就知道她这话说的有多么突兀了。

“当然,”八福晋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说话的不妥,连忙又加以描补,“侄子和侄女是不会这样的,他们一定会一直都龙凤呈祥的。”

说实话,八福晋这个描补还不如不描补了,她不描补,说不定有些人还只是认为她是与安亲王家关系好,跟那个十八舅的关系也许又更亲厚一些,所以见着龙凤胎就忍不住的缅怀了一下,虽然依旧会不以为然,但最多也就腹诽一下她说话不合时宜,可是现在听了她的描补,只怕是几乎所有的人都会不自禁的把两对龙凤胎放到一起想了,同是姓爱新觉罗的,同是嫡福晋所生,洗三之礼也同样是盛况空前,那么他们的结局呢?是不是也会有相似之处?想那蘊端离世的时候,可是才年仅三十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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