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珠巧救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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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峰上路道极窄,四处倒挂着枯松树木,而悬崖峭壁,望下去更让人胆寒。此下李知尘与那女子便同时摔进一个悬崖下,章昭倩和章芳倩两人大惊,往下望去,只见下面深不见底,黑乎乎的仿如一个大窟窿。

薛轻云脸上惨无人色,双眼望着悬崖,叫道:“哥哥!哥哥!”身子站起,往悬崖边爬去,往下一看,只觉身体一阵头重脚轻,泪珠不断滚滚流出,叫道:“哥哥!哥哥!”身体又是向前,竟然想直直跳下。章家两姐妹一惊,章芳倩急忙闪身进前,轻轻将薛轻云点了几处穴道,弄晕了过去,抱在怀中。只见薛轻云脸孔稚嫩,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而此时脸色苍白,满是凄痛。但看来也是貌美纯真。不由起了恻隐之心,道:“姐姐,我看这女孩太小了,也决不会与神圣影子有关。不如带回章家,当作侍女吧。”

章昭倩看去,也觉得这女孩还太小了点,与影子杀手决计没有关系,便道:“那好,就把她带回章家吧!不过,那女孩的哥哥又是谁呢?怎么会与这神圣影子在一起?”说着,眼光仍望着悬崖。

章芳倩道:“也不管是谁了,依我看,这悬崖虽不能说深不见底,但人摔下去也活不成了。他们两人死在一起算了。”

章昭倩迟疑片刻,道:“不行!这影子杀手竟敢来刺杀老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得下去找到他们的尸体方能放心!”

说罢,眼光望下悬崖,却是秀眉紧蹙,道:“这悬崖也不好下去啊!”章芳倩点点头,眼光望下悬崖,道:“大姐,不如去系些绳索下去吧!”章昭倩道:“好!”

悬崖之下杂草更生,而四下几乎无阳光照射,黑暗无边,伸手更不见五指。

而悬崖半边上,一株倚在峭壁上的老松却吊着两个人。一个女子双手抓紧了李知尘双腿,而李知尘一只手去抓紧了老松,另一只手仍缠在刚柔绳中。原来刚才章家姐妹齐齐发出一掌,其威力甚是不凡。却正好击在一枚金铃上,金铃彻底破碎。而那金铃却是锁着李知尘左手的,也是这样,在掉下悬崖时李知尘才能抓住老松,不使掉了下去。只是章家姐妹那两掌所含的掌力在粉碎金铃的同时却也伤到自已,此下五脏六腑也是隐隐的作痛。而那女子一同掉下,虽然惊险之下,但镇定仍在,急要关头双手抱紧了李知尘双腿。两人便垂成一团。

李知尘脸上大变,在此高度摔下,若在平时也无须担心,只是此时体中元力被锁住九成,更加上无法动弹,要是摔下去,九死一生。

而那老松虽倒挂在岩壁上,但同时支撑着两人重量,树干上也是咯咯作响,恐不能再多撑片刻。

那女子脸色惨白,叹道:“没想到我自成为杀手以来,也曾想过死法,却没想到会摔死悬崖,更和一个臭男人死在一块。”

李知尘虽然随时可能掉下,但依然淡笑一声,道:“那也属正常。人生之事,若都能预料生死。也不能称之人生了。”

女子冷哼一声,沉默不语。过了一阵,忽的笑道:“那也无碍,我从来还没想过会和云道宗大弟子死在一起,反正也有人陪我,更何况是李知尘!”

李知尘轻轻叹了一囗气,道:“你的任务去刺杀章家老祖吗?”女子脸上一寒,道:“就是章家老祖了,只是那章昭倩姐妹竟然在我身上下了药,若不是如此,影子杀手岂能那么容易让她找到!”

李知尘沉思片刻,轻笑一声,道:“章家,也是不小的家族啊!”

章家,是东北边上的一个大家族,实力雄厚,若应天画楼之邀,也应排在第八楼上。而章家背后更有一个强硬的后山,便是北若兰屿的金天府。故此,章家也属魔道。

女子冷冷道:“你笑什么?”李知尘道:“你刺杀章家老祖还能回来,想来藏匿能力也不在小吧?”

女子哼一声,道:“神圣影子的影子便是因为我们的藏匿之术便像影子般无所搜寻,有影则在。若不是中了章家独特药粉,她们安能找到我?”

李知尘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女子又道:“哼,告诉你也无防,我影子杀手中分为三个流派,便是教主、君主、秦主。我便是君主之下的杀手。”

李知尘疑道:“三个支流?没想到神圣影子竟有三个支流?”女子嘿嘿冷笑,道:“那是自然。教主一支便直接由神圣影子的主掌人所掌控!教主一支,每一个实力都是强得可怕,隐匿能力无形无处。”

李知尘摇摇头,笑道:“别吹得太大了,你的修为也不见强。”女子神情大变,怒道:“我们是杀手,所擅长的是暗杀!怎么会正面搏斗?若以暗面来的话,那两个小贱人怎么能伤得了我?”

女子愤怒之下,身体一沉,拉着李知尘便垂下几分,而老松根须也被拉得咯咯作响。只吓得李知尘一头的冷汗,那女子也是大惊,抱紧了李知尘更不敢开囗了。

良久,女子见老松还能拉得住,便冷笑道:“怎么?你也怕死吗?”李知尘苦笑一声,道:“又怕又不怕。”女子道:“什么又怕又不怕?你怕什么?不怕什么?”

李知尘沉默不语。女子又笑道:“难道你会有什么妻子儿女吗?舍弃不下?”李知尘长叹一声,道:“我很怕,我怕这一下去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顿了顿,又道:“我更怕,我只能看着她……去嫁人……与其那样,倒不如死了算了。”

那女子一愕,道:“你还真是为了女人?”转而大笑道:“原来一代天骄的李知尘也会怕,还是怕女人!”

这一笑,老松又咯咯作响着,两人身体又往下垂。只是女子却浑然不怕,又道:“看来那女子也是嫌弃了你身上的臭味啊!不然怎么会去嫁人了!”

李知尘轻轻摇头,脸上却是见得到的挣扎苦闷,道:“我总归是人,是人,总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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