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事（1 / 2）

“猛男，老地方见~”

谢古灵的这条微信，让在阁楼泡脚的高飞愣了好几秒。

现在十一点多了，那妮子为什么约自己？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难不成今晚有机会，自己要不要带身份证？

指向不明的老地方是哪里？处在这一范畴的，至少可以找出五个地点。

高飞自动略过第一个问题，对第二个问题想入非非，一番思量，觉得老地方应该是御尚花园的中央花园，于是回了一条微信：“在哪？”

等了两分钟，那妮子没回，高飞索性离开阁楼，开车前往御尚花园，走到中央花园的木亭，坐在边椅上，再发了一条微信：“我到老地方了！”

这次马上收到回信：“等我~”

没有等太久，就见到谢古灵披头散发，穿着卡通睡衣，怀中抱着猫咪，踩着细碎的月光，如约而来，高飞当先招呼：“小姑娘。”

“让我等了十三分钟，你的反应过慢了。”谢古灵声音喃喃，“十八岁的生日一过，人家已经成年了，不小了吧？”

一听有气无力的声音，高飞心里一咯噔，这丫头不对劲啊，吃错药了，那还有个屁的机会，于是打诨一声：“把‘小’字去掉，叫你‘菇凉’如何？”

“你要有心，叫人家‘姑奶奶’也成。”谢古灵依然是那个语气，显得六神无主。

“‘姑奶奶’太老，‘丫头’年轻点。”高飞的声音转柔，“孤独？”

谢古灵低头默认，坐在高飞旁边，两人的距离仅有五厘米。她呐呐说：“每年的生日都这样，非要和人说说话，夜里才睡得踏实。最早的时候，是奶妈陪我说话，后来换成了囡姐。今晚刑侦一队接了一件大案，囡姐将我哄上床，就匆匆赶去处理，但人家睡不着嘛，心里七上八下的，自然就找你咯。”

“有心事？”高飞问。

谢古灵先摇摇头，又点了点，最后说：“用你的肩膀靠靠。”

“用？”高飞斜瞅着她，“要收费的。”

“本姑娘宣布，从现在算起，包养你十分钟，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谢古灵顺势靠过来，青丝柔顺，吐气如兰，让高飞的心里微微一荡，又打起了小九九，或许待会可以趁虚而入。

钟亚囡既然要处理大案，肯定要很晚才回来，难道不是天赐的大好机会？

“你知道吗？我的小考成绩竟然不及格！那段时间，我的生活一片黑暗，心里敏感而脆弱，动不动闹脾气，和人争执，甚至逃课，不写作业，没有同学愿意和我玩，因为成绩一落千丈，老师也用异样的眼光嫌弃我。”

夜晚的御尚花园有路灯照射，但在花园树木的阻隔下，亭子内光线昏暗。

高飞不怀好意的目光，往谢古灵的娇躯上扫了几眼，这妮子年纪轻轻，身材却挺有资本，这么一想，那东西居然有了优良反应。

这可不行啊，忍了十几年，不差这丁点时间，于是转移心思，暗自算了算，说：“十岁之后……那就是五六年级……吕阿姨什么时候请来的？”

“初一……”谢古灵瞟了高飞一眼，“你将手臂伸过来。”

这丫头想干嘛？莫非也有同样的心思？高飞一听，心里偷着乐，连忙摊开手臂，搭着护栏，顺便提醒：“丫头，这也要收费的。”

谢古灵白了高了一眼，将两只脚拱在边椅上，枕着他的左臂，幽幽说：“奶妈把我当亲女儿看待，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我却性情大变，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直到有一天，我从杂志上读到一篇散文，那是苗苗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她在文章里吐露的心迹引起我的共鸣，我就按杂志上的地址，给她写了一封几千字的长信，我们从此成了笔友。”

“传统的那种笔友？”

高飞觉得有意思，目光一扫，心里陡然振奋起来，自己的左手距离丫头的“动感地带”只有两厘米，兴许再加把劲，就能得逞了。

“嗯。”谢古灵动了动娇躯，“整个初一都在写信交流，投的是快递，每周两封，从不间断，我们互相鼓励，我也逐渐开朗起来。初二用QQ聊，每晚都上线，天南海北，无话不谈。到了初三，我重新拾回童年的阳光和自信，我们改用微信聊。苗苗是京城人，为了我们的友谊答应来东水念高中，有点遗憾的是，我们被分到了不同班级。”

“没想到你和苗苗情同姐妹。”高飞心痒难耐，索性将猫咪的头颅揉来揉去，“上次逛云水中学的校园贴吧，发现苗苗的人气似乎比你还高。”

“当然咯，人家可是实打实的名人，身兼班级文艺委员、学生会文艺部部长和文学社社长。更是东水作家协会会员，动不动发表文章，累积起来，已超过三十万字了。因为录过一期东水卫视的文艺类节目，微博粉丝都有好几万。”谢古灵的声音酸溜溜的，“云水中学的五位准校花中，苗苗排第四，入选理由是文采好，气质佳，性情恬静，是文艺男生心中的女神。不过嘛，本姑娘排在第一！”

“你和囡姐怎么认识的？”每隔几十秒，高飞的目光都要瞅向谢古灵的胸膛。

“老豆和钟伯伯很早就认识了。”谢古灵嘟嘴，“囡姐小时候就很理性，第一次见面，她将人家的心思挖得一干二净，后来我成了她的小跟班，滑冰、游泳、骑马、射箭……假期都玩得贼疯，那段人生黑暗期，她也不遗余力的开导我，使我有勇气走出逆境……”

“那囡姐的学习经历？”高飞插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