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红枫叶寄宿学校(十二)“他们都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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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红枫叶寄宿学校(十二)“他们都患上了失眠症”

齐斯在黑暗中拾级而下,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能够模模糊糊地视物。

他在一楼站定,遥遥望见办公室的方向有光晕从门缝中逸出,细听还有几句压低了的人声,似乎是在讨论副本的内容。

看来有不少玩家比他快了一步,已经进到办公室探索了。

办公室内里的光线明灭闪烁,不像是灯光,倒像是燃起的篝火,看来是有玩家钻了规则“不许开灯”的表述的空子,点了一把火充当照明。也不知道明天梅狄娜女士嗅到火焰燃烧后残余的烟味,会不会大发雷霆。

齐斯轻手轻脚地经过,径直越过办公室,走向一旁的档案室。

在团队游戏中,优势不仅取决于掌握的信息的多少,更在于信息的稀有程度,而这个副本中的物品似乎是可以经过放入背包的环节,收进道具栏的。

在所有玩家都一头扎进办公室时,他已然得不到先手优势,不如另辟蹊径,提前去别处藏匿一些关键线索。

齐斯从手环中抽出细铁丝,三两下撬开了档案室的门锁,推门而入。

一排排铁质的书柜挤挤挨挨地排列,狭窄的过道仅容一人通行。书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有的边角已经破烂,书脊上长满破败的溃疡;有的看上去还新,花花绿绿的,无法分辨其中的具体内容。

所以,要么答案不在书里;要么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让玩家较简单地获得书中蕴含的线索。

齐斯眯起了眼。

哪怕每页只停留两秒,看会不会在系统界面上刷新出文字,需要的时间也相当不菲。副本根本不可能给玩家如此多的安全时间来从事阅读。

如此繁杂的书目,哪怕将一个平日里习惯于阅读的人投入进来,都会望而却步,一时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更别说大部分玩家都疲于奔命,根本没那个耐心从头开始寻找答案。

他本来是不想在夜晚出门探索的,无奈同寝室的玩家都不由分说地离开了,丢下他一人和满寝室的鬼大眼瞪小眼。

不,更准确地说,这些书可能根本不是让玩家们看的。

在低亮度的环境中,眼睛很快就感到干涩和酸痛,他暗暗下定决心,出副本后一定要在商城里买个手电筒。

根据归类原则,这些书都是等价的同类型物品,如果答案真的存在于书中,玩家们找到答案所花费的时间长短完全得看运气。

至于随便抽一本书……

睡是睡不着了,寝室里也呆不下去,山川信弘思虑良久,终究还是磨磨蹭蹭地出了门。

山川信弘举着打火机,借着一星火光的照明,在一楼的长廊间缓步慢行。

齐斯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档案室内的书籍大概有几千本,就算所有玩家都聚集在这里,合作研读,每个人的阅读量也是一百本打底。

齐斯用两指抽出纸页,举到眼前。

虽然知道只要不违反规则,那些鬼怪拿他没办法,但被这么多的足以触发恐怖谷效应的人脸盯着,他依旧不免汗毛倒竖、坐立不安。

在一個强调“公平”的游戏中,齐斯不认为副本会让运气占太大的比重。

而要从这些书中找出真正有用的书籍,更是天方夜谭。且不说现在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哪怕是在白天,面对这堆外表毫无规律可言的书,也不敢武断地从书名判断其价值。

……

齐斯算是明白了,第一遍探索的玩家所说的“档案太多,看不完”是什么意思了。

指间忽然摸到了一张纸页,触感粗糙,夹在书架的间隙中格外突兀。

来都来了,齐斯索性钻入书柜间,一寸寸地摸索过去,判断是否有暗格存在。

在他注视两秒后,上面的字迹在系统界面上浮现。

毕竟,室友们都离开了,以概率论,怎么都是留在原地更危险点。

山川信弘小心翼翼地往办公室的方向前行,越往前走,越是惴惴不安。

办公室的门缝间扑闪着幽幽的火光,让人联想到林间的野火,时不时还有几声听不清具体内容的交谈,如同传说中的百鬼夜行。

山川信弘在现实里是个普通大学生,体质生来就差,成天病怏怏的,风一吹就会倒。

在进入诡异游戏之前,他就相信世界上有鬼,平日里也经常遇到各种神隐、鬼打墙之类的灵异事件。

行走在黑暗中,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脑补各种诡异的怪谈,心中的恐惧一丝一缕地滋长,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硬着头皮往前,却是僵手僵脚地越过了办公室,在档案室的门口停步。

他背靠着档案室冰冷的铁门,出气多进气少地倒吸着凉气,尽量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以平复忐忑的内心。

骨头开裂般细小的“吱呀”声在耳边响起,后背甫地一空,山川信弘一个趔趄向后栽去。

他正要尖叫,一只冰凉的手却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在他反应过来、奋力挣扎之前,清冽的男声以极快的语速轻声说:“我是玩家。”

是玩家就好……山川信弘松了口气,恐惧感稍稍消弭了些,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全身都酸软得像是刚进行过一场剧烈运动。

他小幅度地摇摇头,又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乱叫。

挟着他的那人这才收回捂住他嘴巴的手,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他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发青年正一脸严肃地看他,将食指放在唇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山川信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被青年传递出来的认真审慎态度所感染,不自在地紧张起来。

他糊里糊涂地被青年拉进档案室,又糊里糊涂地被青年拿走了手中的打火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

这人谁啊?我为什么要听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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