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第四十一章
我——感情受什么挫折了?
郑书意还没从秦时月那声“小舅舅”带给她的震惊中回过神,又被时宴这句话问懵在原地。
她愣怔住,眨了眨眼睛,绝望中透着几丝迷茫。
秦时月在一旁捂了捂额头,都没眼看自己小舅舅。
心说我告诉你情况,是让你乘虚而入,不是叫你来这么打直球的。
感情受了什么挫折是重点吗臭直男!!
重压之下,秦时月还是决定背负起责任,站出来打破这僵硬的场面。
她用拇指和食指掐出一个指甲盖大小,说道:“舅舅,我跟书意姐闲聊呢,她只是受了一点小小的挫折,倒也不是——”
郑书意:“……?”
原来是这样。首发
秦时月这妹妹真的……
干啥啥不行,给她挖坑真是世界级冠军。
然而秦时月没把这场面打破,自己解释的话倒是被打断。
时宴完全无视她想要缓和气氛的欲望,也没看她一眼,目光还径直落在郑书意身上,说道:“你回自己房间去”
这句话自然是对秦时月说的,反而把现场气氛弄得更紧张。
虽然秦时月也不明白为什么时宴一句“你感情受什么挫折了?”会让她感觉四周有一股逼近于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但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哦,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那两人谁也没给她一个眼神,依然浸在那微妙的紧张气氛中。
好像两人之间有一根看不见的导火索,谁伸手拨动一下,就会瞬间引燃空气。
认清了形势,秦时月咻得一下就溜了。
不过进电梯前,她没忍住回头,正巧看见时宴拽着郑书意的手,往长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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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长廊环山而建,露天无壁,侧面是潺潺的流水,头顶悬挂着精致的木雕路灯。
这样的雅致环境下,时宴却很不耐烦,不顾郑书意的挣扎,冷着脸拉着她朝走廊尽头走去。
郑书意感觉自己手腕都要断了。
这还是其次,主要是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狂风暴雨。
如果不是走廊上还有来来往往的客人,她甚至想不顾形象就地赖着不走了。
可是以时宴此刻的力度,根本由不得郑书意想耍赖,甚至还要一路小跑踉踉跄跄地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长廊尽头是温泉酒店自己的清吧。
暮色刚至,酒吧里暧昧的灯光摇曳。
只有零零星星的客人坐着低声聊天,调酒师在吧台安静地擦拭着玻璃杯。
时宴大步进来,随便挑了个沙发,把郑书意往面前一拉。
郑书意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肩膀被人一摁,“扑通”一下,坐到了沙发角落里。
紧接着,时宴跨进来,蹬了一脚桌子,径直坐到她面前。
郑书意下意识就想站起来,他立刻伸直了一条腿,横跨在郑书意面前,动作不符合他一贯的斯文形象,却有效地形成一个封闭的圈子,拦住了她可躲藏的去路。
时宴手肘一屈,靠到沙发背上,朝郑书意抬了抬下巴。
“来,你现在可以说一说我怎么让你受挫了。”
郑书意:“……?”
半晌,郑书意用仅存的理智搞清楚的现在的情况。
秦时月说她感情受挫,时宴自然而然就理解为在他这里受挫。
那……
如果她要是说在别人那里受挫,可能她得横着走出这家酒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郑书意攥紧了拳头,想把秦时月拖出来打一顿。
好一会儿,郑书意又细又怂的声音响了起来:“倒、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之前我不是误会你看上秦时月了吗?我可难受了,今天又知道你跟她一起来青安的,我……我难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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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意说着说着,还真入戏了,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管他的,十五的事情十五去解决,先活过初一再说。
可是她一抬头,见时宴一副看她表演的表情,明显完全不相信。
“现在知道你们是亲戚了,早说嘛,我也就不会想那么多了。”郑书意收了那副神情,干笑道,“我现在好了,我的挫折没有了。”
说完,她紧张地等着时宴的回应。
然而时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朦胧的桌灯映着温柔的暖黄色,横在两人视线之间,像平静的泉水,承载着时宴情绪涌动的眼神。
郑书意的奇怪他不是看不出来,这一嘴的火车他也不会相信。
可是——
他有时候真的拿郑书意没办法。
明知道她一脑子的小九九,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妥协。
反正,她再怎么作,都还在他可忍受的范围之内。
许久,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收回拦着郑书意的腿,倾身往她面前靠了些。
郑书意紧张得揪紧了袖子。
好在时宴只是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垂头看着郑书意。
“说的这么情真意切,”时宴带着几分不太真切的笑意,“所以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郑书意手指轻颤了一下。
这个问题问得好。
好到可以直接把她安葬了。
“我……”
她紧张到手心都在发热,声音也有些飘忽,“我确实是个心眼很小的人。”
“不要避而不答。”
时宴突然抬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断了她躲避对视的想法,“说啊,你有多喜欢我。”
音乐声似乎在这一刻飘得很远,郑书意耳里只回荡着时宴的这个问题。
见她久久不说话,时宴换了个问法。
他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些蛊惑的意味,只有郑书意能听见:“那跟你那个前男友比起来,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这是什么选项?
她能都不选吗?
很显然,她不敢。
本着最后的求生欲,郑书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当然是你。”
得到这个答案,时宴似乎是被取悦了,勾了勾唇,笑得很温柔。
扶在郑书意后脑勺的手掌往下滑,拂了拂她的头发。
“嗯。”他轻声说,瞳孔里映着郑书意的脸,“我相信你这一次。”
郑书意目光闪了闪,紧接着,他又靠近了些。
“那你什么时候只喜欢我?”
郑书意:“……”
郑书意感觉,她快要窒息了。
这都是些什么死亡问题啊。
她的脸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一层层地加深红晕,连呼吸都乱七八糟地拍在时宴脸上。
见她这幅模样,时宴缓缓松开了手,坐直了,也给了她呼吸的空间。
可是郑书意并没有因此缓解分毫。
反而是时宴这一句,让她更清晰地认识到,他是一个有绝对占有欲的男人。
如果被他知道——
郑书意抬头看了看窗外的路灯。
月朗星稀,树影斑驳。
这样美的夜景,以后怕是再也看不见了。
幸好这时,郑书意的手机响了,她慌张地抓出手机,立刻接通。
时宴侧了侧身,给她留出单独接电话的空间。
电话那头,是郑书意的爸爸。
“意意啊,今晚回家吗?不回家的话我和你妈妈就不留门了。”
郑书意声音有些慌:“回啊,我肯定要回的。”
“没关系,你跟你朋友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呗。”
“嗯嗯,我马上就回家,您别担心。”
“啥?”
说完,郑书意立刻挂了电话,看着时宴。
“我爸来接我了,我要回家了。”
时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笑:“这么乖?天黑了必须回家?”
郑书意僵硬地点头。
片刻后,时宴才收了收腿。
郑书意站起来,刚经过他面前,却被他抓住手腕。
“那你明天尽一下地主之谊?”
“什么?”
郑书意愣住。
时宴仰头看着她,目光直接,“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来青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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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意走后,时宴在清吧坐了会儿,点了杯莫吉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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