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主殿下说的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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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宫廷开宴一般是酉时开始,但是大臣及其家眷应当提前一个时辰左右在那儿候着,以示帝王的天家威严,其间自然也有歌舞和戏曲之类,不喜欢的还可以赏花游湖或者三五一群玩闹斗笑,倒也不失为热闹,因此大家大都愿意早去。所以,现在白芷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言容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案前安然批阅折子,官服已经换下,发丝散着还未干透,想必是刚刚沐浴不久,一袭月白色沧海浮云绣纹长袍,唇艳如血,极尽魅惑。

“殴打尚书之子,惹是生非,罚禁足禁食三日。”

清冷的声音在白芷踏进去的一刹那随之而起,言容明明头都没有抬,怎知是她来了。

“哦,那是不是从今天就开始啊。”

比起进宫,还不如被关着饿着呢。

“宫宴之后,明日开始。”

“你……好美!”

又要关她又不让她进宫,言容真是阴狠毒辣至极,可惜白芷还没骂出口就被言容幽深得眼神逼的生生咽了回去。

“我打他又跟你没关系,凭什么关我?”

白芷一手撑在言容的桌案上,言容仰头看她,虽然白芷居高临下竟觉得有寒意袭来。

“凭那两千多土匪的身家性命。”

言容勾唇,刹那唇畔生花,吐出来的话却是歹毒无比,一下子白芷连接着骂他的话都没法说了。

他这摆明了是要挟,要挟!以百丈山两千多土匪的性命要挟她,偏偏她又不得不从。

“有的商量吗?”

白芷换上了笑靥,单手支撑着下巴,谄媚之意尽显。

“没有。”

言容低下头,直接无视。

白芷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她那么好脾气的山匪居然被言容逼成这样,要不是看这儿是丞相府,他的地盘儿早就冲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照死了揍。

可是三日禁食禁足对白芷来说是毒了些,但是比起言容即将要对付顾国公那个老狐狸的手段,白芷已经好得多了。

“给你一个时辰沐浴装扮,一个时辰之后从相府出发去皇宫。”

在白芷努力努力平了气息的时候,言容合了最后一份折子,语气保持一贯淡然道

“哼!”

一掌大力地拍在桌子上,白芷拂袖而去,转过身的刹那唇角扬起。

她可是掌握好了力度,那一掌刚刚可以将砚台里的墨汁儿溅起来,然后落满言容一身。

不能揍他,怎么样也不能便宜他。

言容看着黑色的墨汁儿在白色的锦布上浸染开来,离去的背影在离门口极近的时候加快了步伐,大有几分开溜的架势。

看起来,他得要重新沐浴一次了,土匪白芷,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门外的侍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着里面,不得不发自内心地感叹,土匪就是土匪,胆子真大,连言相都敢惹,她是不知道自古惹了言相会死的多惨吧。

虽是为丞相接风的宫宴,可是这种场合也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和位分不低的皇亲贵胄才有参加的机会,一般官员都只能带上自己的正室和嫡长子,或位分官爵高者,可带庶子之类。北宁易继位之后,减弱了一些嫡庶之分,更加注重才能选拔,但是嫡庶之别长存已久,难以彻底化然。

白芷是和着言容一起去的,论起来她算不得言容的家属,也不是门客幕僚之类倒是有些奇特的存在。

所以,当白芷背着手和言容并肩出现的时候,一众齐刷刷的目光投来。皆是气度不凡,七艺皆通的官僚贵胄或是公子小姐。

白芷抬眼望去,一个个的,莫不是锦衣华服,珠玉为衬,香囊相挂,极尽优雅。这样看起来,旁边的言容一袭水蓝色云纹长袍,玉冠束发,未饰什么香囊玉佩,与他们比起来倒是多了几分英气,愈发顺眼了。

那些贵胄小姐的眼神齐刷刷压过来,恨不能放出可以供给全国照明的高电压,可惜言容的目光却落向了官员之中。

顾国公和大司马已经至了,似乎言容因为她的原因来的有些迟了。言容给了她一个时辰,她以为搞得定的,可是谁知道那么麻烦,光是沐浴焚香就差不多把时间花完了,还要什么描眉敷粉染唇束发。

光是沉甸甸的钗饰,那些丫头就给她压了一头,幸而白芷抵死不从,最后那三个小丫头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简易的白玉簪花,着了浅紫和白色相衬的锦袍,上面绣着高雅的水泽木兰。看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土匪的气质,简直就是一个出挑得不能再出挑的气质女子了。

当然,只要她不开口。

“丞相。”

“丞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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