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契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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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见那声音没有再响起想必是已经同意了,遂立即开始行动。

纪飞燕瞧见他走到那祭祀台之上,那是一个古老的罗盘,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和文字,反正纪飞燕是一个都不认识。

她见着月夕用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掌心一划,那血液便顺着他紧握的拳头滴进那罗盘正中央的那块半大的凹陷中。当殷红的血液填满那个凹陷时,月夕双手翻腾做了一个复杂的手指,那凹陷中的鲜血却仿佛是顷刻活了起来,顺着那罗盘上一道道的痕迹飞速的蔓延着。

“我现任祭祀殿圣主月夕以血为献祭,已身为载体,自愿签订协盟。”

睡着月夕的话语,那罗盘之中的血液也围合成一个诡异的图形。忽然那罗盘开始飞速的转动起来,整个壁室里遽的刮起一阵诡异的冷风,那罗盘霎时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顷刻便将月夕吞噬在其中。纪飞燕抬起手遮住眼,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压根就没办法睁开眼。

这诡异的现象一直持续了大半会,四周才开始渐渐平静下来。纪飞燕在第一时间朝着月夕所在的方向看去,却见他正漂浮于半空之中,整个人仿佛是于九天下凡的仙人。

月夕紧闭着双眼,那团光亮还围绕在他四周,只是却在已肉眼所能见的速度往月夕的身体里钻,纪飞燕扬着脖子,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他。

一直到最后一点亮光也进入到月夕的身体后,他才轻缓缓的落下,倏地的一睁眼,双眼竟是一片血红,额间也多了一个繁复的花纹。

纪飞燕心惊于月夕的变化,那头墨黑的发丝已经在瞬间长到了腰际,连肌肤都变的水晶透明起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纪飞燕似乎都能看清楚他那肌肤下的血脉。

“圣主?”

阿默急急的迎了上去,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终于还是做了。

“我们出去吧。”

月夕低头凝视了一眼阿默,那双殷红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的波澜,仿佛是冰封了千里。

“是。”

纪飞燕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动作,月夕便直接揽着阿默朝着头顶飞去,那坚固的石顶在他面前仿佛是如同豆腐般脆弱。纪飞燕怔怔的看着头顶的上的那个大洞,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等着纪飞燕紧赶慢赶的飘到城楼上的时候,惊的久久不能回神,现场用一个字那就是惨,两个字那就是很惨,三个字就是非常惨,四个字就是惨不忍睹!

元史羽这边的人基本上已经全部阵亡,除了被完颜镜护着的月盈,以及司华身后的三个娃娃,其他人的身上多多少少是出现了数量不等的窟窿。

“你们没事吧?”

纪飞燕急急的飘到司华的面前,低声询问到。

“娘亲,我们没事,那人看见司华爹爹压根就不敢上来。”

纪水柔适时的拍着马屁,纪飞燕现在也么有心思跟她抬杠。抬起头远远的望去,那边月夕已经稳稳的定在半空中,衣袍飘飞,墨发飞舞,现下的他身上已经找不知道之前那个青涩少年一丝一毫的影子。

“你还是这么做了。”

水琴看着那个定在空中的身影,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离若,你还不现身吗?”

月夕的视线连一瞬都没有落在水琴的身上,只是定定的注视这那顶帷幔飘飞的软轿。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唰的一声,一道身影飞速的从软轿中飞出,一张邪魅的脸盯着月夕含笑的说道。

“出招吧。”

“打来打去多没意思,今天我们换个玩法。”

“你想如何?”

离若低头睥睨脚下的众人,忽然一挥手,一柄丢落在地上的剑忽然有了生命似的直接刺激了水琴的身子。

唔……

水琴受痛,身子一软踉跄的倒退了好几步,纪飞燕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越发肯定那人就是一个疯子,连自己的部下都能这么随性的对待。

“你猜一下她能挨住我几剑?”

离若仿佛是看好戏一般的询问着月夕,压根就没有想到在前一刻,这人还在为他奋力杀敌。

“她是你的人。”

月夕终于是低头看了眼水琴,殷红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情绪。

“这你就可说错了她可不是我的人,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罢了,而且还是条吃里爬外的狗。她面前做了那么多不就是想为你争取时间吗?你说这样的人我留着有何用?”

听着离若的话,纪飞燕一震,难道水琴是在帮他们?

月夕沉默不语。

啪的一下,又是一剑,水琴整个人都已经开始站不稳。

“你要知道她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为了你不仅连女人最爱的青春容貌都可以不顾,就连性命也都豁出去了。”

“闭嘴,要杀……就赶紧动手。”

水琴挣扎这站起身,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水琴,你跟我这么久,到现在没有摸透我的心思吗?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死去呢?”

水琴定定的靠在城沿上,是啊,她是个连死都无法选择的人,那人已将她改造成一个不会死的怪物。

“你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能送你阿姐离开吗?”

离若幽幽的瞥了眼月夕,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是她,是她用身体留住了我,为了让你们能有时间逃出去,她竟不惜动用了**咒,不过她的滋味倒是极好的。”

众人皆是一愣,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

“再后来她私自做决定放了本该被我抓回来的月盈,我便将她赏给了我手下的那群教士,他们每一个人我都施了**咒,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水琴站直了身子,眼底已没有了一丝情绪,整个人仿佛是已没有了灵魂,空洞僵硬的犹如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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