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三百零一章 原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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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错平日在傅萦跟前是惯会耍宝卖乖哄她开心的,是以傅萦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感觉到他如同利刃淬冰一般的气势,忽然对这个英俊冷漠的男子产生了一些陌生感。

现在的萧错,在如此锋芒毕露时令人凛然震慑,背脊发寒。

枕边人尚且如此,何况旁人?

司马信为人稳重,虽也被萧错这般模样震慑,但依旧微笑,并未表现出来。

表现最为明显的,是二皇子。

即便他冷下脸来,强自表现出稳重淡然的模样,依旧无法掩饰眸中无法散去的惊惧之色。

这是二皇子第一次直面这样的萧错,纵然原本就知道萧错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从前一同在南疆作战时,不止一次见识过他对敌人的冷酷无情。当时因是站在同一队中,他并未想过竟会有今日。现在在萧错的仿佛掌握一切的了然目光下,二皇子甚至禁不住别开了眼。

“湘亲王息怒。”司马信翻身就要下马,赵将军连忙搀扶。

与此同时阿彻也牵着马走回到萧错身侧。

“湘亲王夜里匆忙赶来,路上定是辛苦了。”司马信走到萧错面前三步远处站定。

萧错挑起半边唇角,噙着个玩味的笑容道:“嗯,是很[辛苦,皇兄病中,二皇子又急忙赶回来处置朝中之事,却半点音信全无,本王生怕有小人贼子对萧家的江山不利,只得速速调集兵马围了京都。自己则带着人急忙奔回。”

又看向赵将军,直将那种年汉子看的面红耳赤:“只是想不到,赵将军这样铁铮铮的男儿竟然甘心为司马丞相牵马坠凳,着实是令本王意外的很。还有二皇子殿下,怎么也与司马丞相一同在军中重温一下往日的生活?”

二皇子这一次没有闪躲,只是向萧错摇了下头。

那一下叫人瞧不出其中有什么深意,却很是无辜。

司马信笑道:“王爷、王妃辛劳了,不如先回城中休息?”

“自然要去的,司马丞相倒像是招待贵客的口吻?”萧错轻笑,尖锐的道:“难不成将我们当成了客人?”

“不敢。不敢。老臣忠于皇上,忠于萧氏江山,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江山也是您的不是?老臣不敢造次。您回京都就是回自个儿的家。自然是您做主是否休息。只是。老臣这里却有圣旨。需要在养心殿宣读。”

圣旨?

众人闻言都愣了一下。萧错面上未动。傅萦则是仔细打量二皇子的神色,发觉二皇子的惊讶表情并不是作假的。

也就是说,二皇子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这圣旨的存在?

司马信如此有恃无恐的模样着实可疑。可是萧错却并不十分担忧。司马信对皇帝的忠诚萧错是相信的,而且偌大京都,就算其中或许有些违和的势力蠢蠢欲动,但不至于这几日就脱离了天家的掌控,他们萧家的人还没愚蠢到这样程度。

最要紧的事,萧错总是觉得这其中有些他不明白的蹊跷。总觉得皇兄那样经历过大风雨的人,必然会留下后手,绝不会有个突发状况还全无办法控制任人宰割的。

“如此即刻便归吧。”

“如此甚好,那老臣吩咐人给王妃预备马车?”

“不必。”萧错扬眉,拉过傅萦的手握着,扬眉看向五军营中军的赵将军,道:“赵将军,你的人就驻扎在此听候调令吧。”

赵将军刚要行礼,司马信便道:“皇上的曾有口谕,若是湘亲王归来,这调集的兵马即可散去了。赵将军天亮之前便带领中军的将士们拔营离开吧。”

“末将遵旨。”赵将军不疑有他,行礼应是。

傅萦见状,袖中握着萧错的手就紧了紧。

情况诡异,不容乐观。

萧错的大手干燥温暖,虎口和手掌覆有薄茧,此时回握傅萦的手也收紧,将她柔软微凉的小手包裹在掌中,面上全不在意的道:“既然是皇兄口谕,那便听从皇兄的旨意吧。咱们先且回宫。本王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皇兄的旨意了。”

众人上马,傅萦依旧如来时那般坐在萧错身前,二皇子和司马丞相也相同,一行人便在萧错带来的三百护卫的护送下直奔京都,毫无阻碍的进了城,直奔宫中,畅通无阻的到了养心殿外。

萧错的人马也在入宫之前散了。

萧错拉着傅萦的手,回头吩咐一个内侍:“你去将本王先前住的厢房收拾出来,让王妃先去休息。”

内侍应是而去。萧错又吩咐绿竹:“你好生服侍王妃。”

此番回来,因要奔程,且保不齐还要动用武力,萧错能护着傅萦,却不可能护着傅萦的婢女,是以此番带了去比蜀山庄的女眷都暂且留在了山庄,绿竹是萧错养着的死士,专门拨了去保护傅萦安全的,武功自然不弱,是以这才带了回来。

萧错知道,司马信这边若要说有什么旨意,那便不方便一个妇道人家去听,何况有些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安全。

绿竹闻言行礼应是,就如同所有寻常的婢女那般,恭敬的扶着傅萦:“王妃,请。”

傅萦不放心萧错,仰着头看向萧错舒朗的眉目,嫣唇翕动,最后依旧是摇摇头道:“那我先去休息。”

“好,待会儿一起用饭。”

“是。”傅萦在外人面前会做足王妃该做的本分,屈膝给萧错行了礼,又对二皇子礼数周全一番,便在绿竹的服侍之下,在一簇宫人的簇拥之下去了养心殿后院的偏殿。

萧错这会子便与二皇子一同,与司马信一同进了养心殿皇帝日常作息的侧殿。

傅萦一行离开角门时。还都禁不住回头去看萧错和二皇子消失的背影。

“王妃,您不要担忧,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哪里会有什么事儿呢?说不定难题须臾就解开了也未可知。”

“我不担忧。”傅萦笑着摇摇头。

绿竹却是摇了摇头,道:“王妃,奴婢先服侍您去盥洗吧。”她跟着傅萦身边服侍也有一阵子了,出生入死,大风大浪也经历过,是亲眼瞧着萧错对傅萦的感情,也深知傅萦对萧错的用心。她哪里看不出傅萦正沉浸在前所谓有的焦虑中?

其实傅萦现在很想去听听皇帝到底有什么旨意。

一个意外中毒倒下的皇帝。却在京都中以后司马丞相这般坐镇的老臣。还留下了口谕和旨意。这难道不可疑吗?

难道皇帝先前就知道自己去一趟避暑山庄就必然会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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