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第一次的失败经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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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我提早放出消息去的。”青鹤淡笑着说,“你需要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纪挽歌不说话,但是对青鹤的做法,她并不表示赞同,就像是兴致勃勃的去做一件事,做完之后发现,这不过是别人早已经弄好的一个局,而你不过是按照他人的设定,走了一遍流程而已。

任是谁都希望做那个操控全局的人,而不是那个被操控的人,尤其是纪挽歌,在经历过楚晏之后,她反感所有的不征求她同意的,所谓的,为她好的安排。

青鹤这样做的确有他的用意在,纪挽歌接手飞鸟阁,此前在江湖上,纪挽歌这个人,以及纪挽歌的雪花镖那都是寂寂无名的,这一次能刺杀夜未泽,相信明日一早这雪花镖的名号就会传遍天下,纪挽歌当然知道这样子名镇江湖,对她以后是有非常大的帮助的,但是想想今晚的事,纪挽歌还是觉得不痛快。

她哪里是真的以一敌百,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这种自己就是个废物的感觉让纪挽歌挫败,但却有说不出什么来,能说什么呢,说青鹤你不必出手的,我自己可以,还是说青鹤你其实不需要这样做,我自己会想法子服众,不让飞鸟阁里的人觉得新任阁主是个废物。

这些话都是不能说的,青鹤是好意,纪挽歌不想不识好歹,只能默默接受他的安排,还得说:“谢谢你阿。”

青鹤看着纪挽歌的笑容,心中微微有些不适,解释道:“我提前露出消息去,这样夜未泽才能埋伏下人,对你有利。”

要是出其不意,直接去杀了夜未泽当然没有如今这般,等于是端了整个恩泽王府来的效果好,纪挽歌当然是知道的,她已经捡了这么大个便宜,没道理还挑三拣四的,纪挽歌只能在心中告诫自己,下次自己不能在单纯的认为暗杀便是暗杀,出任务就是出任务,一定要像青鹤一样,一件事必须将它发挥到最大的利益点上,比如刺杀夜未泽,杀人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告诉全天下,他是被谁杀的!

夜未泽现如今声名狼藉,旁的不说就是弑君杀父已经将他定死在耻辱架上,纪挽歌代表的飞鸟阁取了他的性命,无论在公在私,这都是大快人心的事情,纪挽歌今晚这么做,无论如何都会博得满堂彩,虽然这些都是青鹤给纪挽歌安排好的。

要说也只能说纪挽歌的江湖经验少,这种事情居然没有想到更深的一层,却不能怪青鹤什么的,虽说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纪挽歌还是及其受教的点头,对青鹤说:“我知道的。”

青鹤小心的观察着纪挽歌的神色,发现确实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放心的跟纪挽歌一起回了落脚的别院。

不出所料,第二日恩泽王府被血洗的消息长了脚般的传扬出来,先前夜未泽将京中所有的达官贵人都押上城墙,威逼彭厉锋,敢前进一步就要杀人,彭厉锋没有再前进而是转头去了南地,但是这些达官贵人却是人人自危,深怕哪天夜未泽一个不顺心,就将他们全部宰了。

现在夜未泽死了,这简直就是雨过天晴的好消息,有了这些人的推动,整个夜帝都都笼罩在一派欢庆之中。

而此时,血洗恩泽王府的世外高人就成了所有人讨论的对象,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雪花镖竟然被传成了江湖第一利器,而这飞镖的主人,赫然成了最强大,正义的化身。

纪挽歌坐在路边听着说书人用阴扬顿挫的声线讲述着不知名的雪花飞镖大英雄是怎样斩杀恩泽王的,一时心中有些感慨,青鹤可真是什么都算准了,但是纪挽歌自己清楚的很,她其实远没有那么厉害,要学习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就在纪挽歌心中怅然的时候,却传来了狮王带兵已经兵临城下的消息。

几乎是立刻的,纪挽歌就急速的往城外飞奔,其实根本没有更确切的想法,但是纪挽歌就是想见到彭厉锋。

纪挽歌的轻功,找到彭厉锋的大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彭厉锋在夜帝都城外五里扎营,现在城中原本被夜未泽掌控的两万人全部上了城楼,与彭厉锋的彭家军对峙。

夜未泽的死对这些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在很久之前已经完全被楚晏收服,现在完全是听从于楚晏的,夜未泽死了,他们并没有丧失了主心骨的感觉,但是这只是对内,对外他们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毕竟现在的他们对攻彭家军就有些名不正言不睡。

更何况,在大夜,数百年来的既定印象里彭家军从来都是威武雄壮战无不胜的,而这些人原先都是皇帝的内卫,多说都是没有参加过实战的贵族子弟,正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所以才会只是靠几句不切合实际的许诺就跟随了楚晏派来的人。

彭厉锋对攻城是不急的,没有夜未泽,现在城中的这些人可不就是一群群龙无首,并不足为惧,而且之前彭厉锋一直顾虑的几家住在城中的百年家族,这些家族可都是夜国不可动摇的国本,哪一个国家没几个不涉及政治却很重要的家族,比如董家,是夜国最大的粮商,还有齐家,夜国几乎半数以上的银楼都是齐家的产业。

这样的人家,之前夜未泽用他们的性命作威胁,彭厉锋不得不顾虑,而且那个时候彭家军还没有整合在一起,自身就存在着诸多的问题,现在彭家军已经基本整合完成,缺乏的也不过是一起并肩作战的实战经验。

对于将士们来说,最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可不就是共生死,同存亡嘛。

纪挽歌很轻易的找到彭厉锋的所在地,门口守着的人看到纪挽歌哪里会拦,纪挽歌一路畅通,进去看到彭厉锋正半倚在椅子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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