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祠堂遭酷刑(2 / 2)
“我曾下过严令,任何人不准踏足花绒阁,违者严惩!现在你可知错了?”纪霆说话还是轻轻的,但是其中浓浓的威慑力还是让祠堂里的所有人都僵直了脊梁。
纪挽歌噗嗤一笑,抬头对上纪霆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是去看望我的母亲,何错之有!”
她的眼睛明亮的惊人,纪霆瞬间偏开了头,不在看她。
“你看看,老大,这哪里还有半分我们国公府小姐的样子,我老婆子就是死了怕是也无颜去见你父亲的。”纪老夫人这会子也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了,假意抽出手帕在眼角按压着,一幅悲伤至极的模样。
纪挽歌神情未变,这种把戏,她小时候见得多了,那时候还有不解为什么祖母不疼爱她,时时处处帮着魏姨娘针对她,欺负她。
后来她被魏姨娘迁住进挽院,这么多年的冷待下来,纪挽歌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了,也许这世上就是有天生的宿敌。
她与这国公府里除了她母亲之外的每一个人,怕都是前世今生的宿敌。
纪霆一挥手,纪老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听纪霆说:“请家法。”
纪老夫人顿时喜上眉梢,挑高了眉头看向纪挽歌,却发现纪挽歌连皱一下眉都未曾,不免有些失望。
说是家法,也不过是一条祖传的马鞭,紫褐色的,传说是由南海鳄鱼皮所制,威力十足。
纪霆拿起马鞭站起身来,纪明杰,纪明浩齐刷刷的跪在纪挽歌身边,求情道:“父亲,这家法何其威猛,怎么能用在三妹妹身上。”
“对啊,她怕是熬不住的。”
纪老夫人到了这时也是有些怯意,她是看不顺眼纪挽歌没错,尤其是看到纪挽歌那张跟她母亲一模一样的脸,更是心气难消,但是到底是她的孙女,真要是要了她的命,她老婆子还是不忍的。
“老大,罚罚她也就算了,别真伤了孩子。”
纪霆看向纪挽歌,纪挽歌却是跪的直直的,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一口气噎在纪霆的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脸瞬间就红了。
纪明杰拉拉纪挽歌的袖子,“快给爹爹赔不是,保证你以后再也不去花绒阁了。”
纪挽歌冷冷的抽回袖子,保证什么?保证她这辈子都不去看望自己的母亲,亏你们说的出口。
纪霆看纪挽歌那冷淡却倔到了极处的样子,顿时怒不可遏。
手一挥,马鞭重重的落在了纪挽歌的身上,只一鞭,皮开肉绽!
胆子小些的侍女,当场就惊叫了起来,黄金白银想扑上来,却被纪挽歌厉眼逼退。
纪霆是气的狠了,那鞭子落的愈加狠,纪挽歌咬着牙忍着,硬是一声不吭。
剧痛之后,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隐约间听到师父的声音,“运功护体。”
纪挽歌摇头,拒绝运功。她要记住今日这每一分疼,从小到大她只要去看过母亲一次,就会被打一次,虽然用家法打,今日是第一次,但是往里日的疼一点不比今日少。
只唯有今日,她觉得解脱。
若是她能活下来,那么是不是她就报了纪霆这个生身父亲的恩,从此后,再也不用顾念父女之情。
念及此,纪挽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凄厉非常,便是纪霆都手抖了一抖。
纪老夫人看着血人一般的纪挽歌,已经是看不下去,扑过来抱着纪挽歌心啊肝啊的开始哭,这时候倒不是假哭了。
饶是纪明杰,纪明浩已经长成朗朗少年,也是被眼前的惨相激的眼中灼热。
到底,这也是他们的妹妹。便是平日里再怎么欺负,看到这样的酷刑施于她身上,还是于心不忍的。
纪挽歌大笑之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纪霆收了手,眼神扫过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黄金白银,哑着嗓子说:“扶你们小姐下去,好生养着,要是她有个什么不好,你们也不用活了。”
黄金白银感恩涕零的给纪霆重重的磕了响头,虽慌乱,但是扶纪挽歌的动作却是轻柔的。
只不过现在的纪挽歌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肉,无论她们碰到哪里,纪挽歌都会疼的抽搐。
纪霆扭过头,不愿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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