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有人要走(1 / 2)
“三爷,你就别哄我了,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你早就把我忘了,上次一别到今天已经整整四十二天了,若不是为了西屋那个女人,你是不会回来的。”杜鹃说着又哭。
“杜鹃,你太多心了,我如果哄你,还会把你从金陵带回来吗?我早就不理你了,让你永远待在金陵孙家。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的妻子才刚死,不能娶你进门,你难道连这也不能理解吗?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变得这么糊涂了?”星远带着埋怨的口吻说。
杜鹃哭的更伤心了:
“二年前你让我去金陵,我去了,把你们家的纺织技术传给孙家的人,直到孙家的绸缎成为皇家贡物,我才功成身退,原本以为能和你结为秦晋之好,没想到你已成婚,于是你把我关在这里,害得我就像一只金丝雀似的,不得自由,你不在这里的时候,我简直度日如年,每天对着四堵墙,都快要发疯了。”
“你若闲来无事可以去街上逛逛,你不是会刺绣吗,可以待在家里绣绣花,我记得你还喜欢养鱼养花,改天我把家里的几盆名贵兰花拿过来,让你替我养。”
“三爷打算就这么混下去吗?”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等过个一年半载再娶你,你急个什么,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星远说的言之凿凿,但杜鹃怎么觉得他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我去看看尔佳,你好好在屋里待着,没有叫你不要出来。”
“为什么不叫我不能出来,难道我不能见人吗?”杜鹃就算脾气再好,面对此时此刻的星远,也忍不住想发火。
“你要出来也行,不过千万别在尔佳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
杜鹃诧异的看着星远,她的心凉到了冰点,她不能再自己骗自己,躺在西屋的那个女人跟星远的关系绝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可能她跟自己的身份一样,是被星远利用的一名女子,否则他为什么不让我透露自己的身份。
“既然三爷想哄骗人家,为什么偏把她带到我这里来?难道三爷不怕我揭穿你吗?”
“你说什么!”星远沉声道,声音锋利的就像一把刀子,他瞪视着杜鹃,脸上的表情刹那之间变得狰狞起来。
杜鹃第一次看见星远这样,吓得心噗噗直跳。
“难道不是吗,你不让我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就想哄骗人,让她成为第二个我吗?”看似柔弱的杜鹃没想到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她倔强的抬着头看着星远,黑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给人一种特别顽强的感觉。
“哄骗?我什么时候哄骗过你了?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星远正色道。
“哼,你对我的心,你对我的心是什么,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杜鹃觉得心灰意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流。
“乖乖听我的,今后有你的好处,千万别在尔佳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记下了吗?”
杜鹃默默流着泪,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星远,哽咽道:
“你准备让她在这里住多久?”
“直到她身上的伤好了为止。”
“你为什么要在我的心上插一把刀。”
“你怎么又来了?”星远啧了啧嘴,不耐烦的说:
“你今天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我对你许下的诺言一定会实现的,你为了做了这么多事,我怎么会背叛你呢。”
“三爷,三爷——”杜鹃上来,紧紧的抱住星远。
星远呵呵笑了起来,像哄孩子似的哄着怀里的杜鹃,在她耳边柔声道:
“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
“杜鹃生是三爷的人,死是三爷的鬼,今生今世杜鹃跟定三爷了,虽然杜鹃的家就在苏州,但是家里的人恐怕早就以为杜鹃死了,杜鹃现在有家不能回,三爷若弃杜鹃于不顾的话,杜鹃唯有一死了。”
“傻瓜,我怎么会辜负你,我对你是真心的,尔佳是我昨天才认识的,她来自蒙古,是一个豪爽仗义的姑娘,因为昨天晚上客栈来了一位飞贼,嫉恶如仇的尔佳去追飞贼,不想为飞贼所伤,我把她带到这里来纯粹是出于对她的敬佩,这么勇敢的女子世所罕见,怎不让人心生敬意。”
杜鹃抬起头,不相信的看着星远,问他: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
杜鹃破涕为笑,握着星远的手,颤抖着声音说:
“三爷,杜鹃在你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你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
“三爷。”杜鹃娇羞着依偎在星远怀里。
“放心吧,我束星远行得正站得直,从来没有做过背信弃义的事,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何况你对我还有恩。”星远说的义正言辞,不容人怀疑他的虚情假意。
“三爷,三爷。”杜鹃紧紧的依偎着星远,觉得这样才能牢牢的抓住他。
此时门缝里有一双鬼祟的眼睛,洪道婆惯会做偷鸡摸狗之事,一来到杜鹃的住处,那婆子就觉得奇怪,想,这个女人是不是三爷娶的外室,身为三少爷的干妈,那婆子觉得自己有必要管三爷的事,若三爷做错了什么事,她好去告诉太太,如此就可以在太太那里邀功,太太定会许她好处。
于是当杜鹃和星远在书房说话的时候,那婆子就一直等在外面偷听。没想到让她听到一个惊天阴谋,三少爷通过杜鹃把自家的纺织技术传给广陵孙家。这三少爷不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就是利令智昏,出卖自己的家族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莫非孙家对三少爷许以重金,三少爷才这样?还是另有不为人知的隐情?那婆子绞尽脑汁去想,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家族,这三少爷真是太让人疑惑了。
束府,松园,正房。
谷管家从孙家报丧回来了,闻之女儿的死讯孙家二老悲痛不已,说过几天会亲自过来吊丧,还要把女儿的遗体待会广陵安葬。
“把孙百合的遗体带回广陵安葬,这怎么行?”丽珠带着不满的口吻说。
婧姝默不作声,知道这位有点不着调,不愿和她争辩,轻轻呷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既然孙百合已经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死了之后就应该葬在我们家的祖坟上,孙家这么做是仗势欺人,自认为自己是广陵首富,所以才敢这样。”丽珠越说越气。
朱氏怔怔的看着她,道:
“你这是怎么了?”
“娘,你说可气吗?”
朱氏不知怎么说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好,她皱了皱眉,对丽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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