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众说纷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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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拦住在林氏屋里,她在林氏跟前晨昏定省,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在下人面前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傲慢不可一世。自从何敏拦住进来之后,彩新就再也没有去过娘屋里,她不想看到何敏拦。彩靳觉得姐姐的脾气太倔强,就劝她:

“你这是样到像跟娘过不去似的,我昨天去娘那里,娘还问我呢,你姐姐怎么好几天都没有到我这里来,是不是身上不好,若身上不好,就赶紧请个大夫进来瞧瞧,双身子的人一定要注意身子。你瞧,娘多关心你,你却为了那个人连娘的院子都不肯进去。”

彩新叹了口气,说:

“不知怎么的,最近几天我这心里总觉得空空的,右眼皮又总是跳,妹妹,你说是不是要出大事了?不瞒你说——”讲到这里彩新压低嗓门对彩靳道:

“不知是不是即将临盆的关系,这几天晚上睡觉老做死人的梦,一会儿梦见老太太问我要一双鞋,说她的鞋湿了,在那边连鞋都穿不上,一会儿又梦见已经死了十**年的姥姥。”

两姐妹的姥姥的确已经去世很久了,去世的时候两姐妹都还很小,没想到彩新会梦见姥姥,连彩靳都觉得奇怪。

“你说老太太在梦里问你要鞋,这个事你跟娘说了吗?”

彩新不解的看着妹妹,道:

“我没对娘说过,怎么了?”

彩靳道:

“照理每年无论老太太的死祭还是清明冬至都会给她烧几身衣服,几双鞋袜,老太太怎么可能在梦里问你要鞋?难怪人家说那些野鬼会来抢死人的东西,想必烧给老太太的鞋袜让野鬼抢走了,所以她老人家才会在梦里问你要鞋。”

听了妹妹的话,彩新恍然大悟: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个呢,还是你比我细心,既然老太太托梦给我,那么我们是不是该烧几双鞋袜给她?”

彩靳笑道:

“姐姐先别忙,再过几天马上要祭祖了,等祭祖的时候多烧几双鞋袜给老太太,烧的时候说明这是给老太太的,为了防止野鬼把东西抢走,咱们请人在边上念金刚经,再让家里的几个男人烧这些东西,他们阳气重,比我们女人压得住。”

彩新点着头,说:

“就照你说的办。每年祭祖都有大娘主持,今年也肯定不会例外。”

说到这里的时候,彩新忽然“噢哟”一声叫了起来,彩靳见姐姐捂着肚子,脸上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忙过去扶着姐姐,道: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肚子疼?”

碧荷见惯了彩新这样,对彩靳笑道:

“四姑娘别怕,小少爷又在踢姑娘了。”

彩新带着嗔怪的口气说碧荷:

“你又胡沁,你怎么知道是少爷?”

碧荷笑道:

“姑娘不是经常做梦梦见自己生了位小姐吗?梦是反的,梦见生女儿,就是生儿子。”

彩新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指着碧荷对彩靳说:

“你瞧她,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早就生养过似的。”

碧荷道:

“我虽然没有生养过,但问过好几个生养过的女人,她们传授给我很多如何照顾孕妇,如何喂养婴儿的秘籍,等姑娘生了之后不用请奶妈,一切都交给我。”

彩靳道:

“你又说傻话了,我问你,都交给你,谁去喂孩子奶吃?”

一句话把天真的碧荷问住了,她尴尬的笑了笑。就在主仆几个说话的时候,妙音走了进来。

碧荷见她跑得急,以为出什么事了。哪知妙音是奉太太之命来探望彩新的。

“你回去告诉娘,说中饭我和姐姐在她屋里吃。”彩靳道。

妙音笑着说:

“太太几天不见三姑娘,以为姑娘身上不好,或者动了胎气所以没有去,既然姑娘好好的,我回去对太太说,太太也就放心了。”

彩靳笑看着彩新道:

“我说的吧,你几天没有到娘屋里去请安,她就以为你病了。”

碧荷见妙音吞吞吐吐,似乎有话要对两位姑娘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就对她说:

“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回子贵嬷嬷肯定在太太屋里。”

妙音到也不客气,碧荷让她坐,她就坐下了,屁股刚坐到凳子上,碧莲来了,她是来给彩靳送药的。颜氏见彩靳成亲也快三年了,但肚子一直不见动静,就托人弄来一味专治不孕之症的中药,虽然几味中药易得,价钱也不贵,但需用灵芝做药引子,所以在吃药前彩靳都会喝一小碗灵芝熬的汤。

碧莲两样都送了来,看得妙音有点奇怪,为什么在吃药以前还得喝一碗灵芝熬的汤,碧莲把这里面的缘故对妙音说了,妙音笑道:

“看来,明年府上又要添丁了。”

“你这丫头也开始胡言乱语了。”彩靳嗔道。

妙音忽然叹息起来:

“哎,真是可惜了,如果四少奶奶的孩子能生下来,将来也好跟三姑娘生得孩子做个伴,两个人差不多大,以后可以一起玩,等上了学还可以做同窗,若是在宗学里被人欺负了,也好有个照应的人,可是如今,哎——”

彩靳心软,想起四少奶奶失去的孩子,她就觉得心痛。现在被妙音这么一撩拨,禁不住红了眼圈。

何敏拦在林氏屋里摆主子的威风,妙音最看不惯她这样,就在彩新彩靳面前说了何敏拦一通。彩新本来就不喜欢何敏拦,一来她和四爷做了那种事,二来她是大少奶奶的妹子,彩新和大少奶奶之间有隔阂,现在听妙音说何敏拦在娘屋里耍威风,气的要过去教训她。

“姐姐,你临盆在即,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万一有什么事,可如何是好。那个本来就是没脸的,她爱怎么闹由她闹去,横竖还有娘呢,难道她还能闹到天上去。”

“我就是气不过,她算哪门子的主子居然在娘屋里喝五邀六,但凡是个好姑娘就不会跟人厮混,跟人厮混有了野种就不该赖到我们家四弟头上来。我们姓束的莫非上辈子欠她们何家的,今生要用两个狐媚子来败我束家的名声——”

此时碧荷和妙音也来劝彩新,彩新才总算好点。

“贵嬷嬷正在太太屋里,我才得以出来,贵嬷嬷自个是不会说的,但我听吉祥家的说嫁出去的瀮烟过的很不好。”妙音道。

彩新她们都觉得吃惊,因为瀮烟嫁的人是长贵家的侄子。

“怎么会不好?听说夫家是小康之家,公爹先前在柳州那边卖棺材的,若不是老了想要衣锦还乡,现在还在柳州呢。家里有些薄财,瀮烟还没嫁过去已经给她买了一个小丫头说是将来给她使唤的,太太还消了瀮烟的奴籍,如何就不好了?”彩靳想不明白,还没有嫁以前说的花好稻好,才一眨眼功夫就这样了。

妙音叹了口气,说:

“我原先也不相信,怎么说瀮烟也是太太的丫头,就算她的公婆丈夫看不起她,我想看在太太的面子上,这些人总该对她好吧,哪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彩新性子急,打断妙音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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