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母女争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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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要出家,震惊了所有人,彩靳心地善良,见三弟如此,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好的,干嘛这样,你若有委屈可以对爹说,对娘说,对我和姐姐说,何苦自己折磨自己?”

星远见彩靳这样,笑道:

“我这哪里是折磨自己,个人有个人的志向,这就是我的志向。”

彩新觉得三弟宣布这个决定有点突兀,只见她说:

“你是不是喝多了才这样,先前并没有听你提过,何况我和娘他们也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异样,三弟,老老实实告诉姐姐,你今儿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星远笑道:

“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以为我在胡说,我没有胡说,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宣布是因为我实在不想埋汰了姚小姐,姚小姐对我痴心一片,我若不这样,姚小姐大概以为我骗她,所以必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正正式式的宣布。”

姚婧好心想,我什么时候对你痴心一片了,看来束府的人隐藏的都很深,我竟低估这里的人了。

此时心里最难受的人是婧姝,她和别人想的不同,别人还在震惊三爷忽然宣布的这个事,婧姝的心却在滴血,这几天夏氏母女在府上掀风作浪,想必星远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难怪那天他会这么爽快答应和姚婧好的婚事,原来奥妙在这里,他这是先抑后扬,为的是给姚婧好重重的一击。星远你所做的这一切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若为了自己,你何苦药出家,若为了我——,想到这里婧姝觉得鼻子发酸,眼泪禁不住盈满了眼眶。

洪道婆直到此时还无法接受发生的事情,她拉着星远的手,激动的问他:

“三爷你是不是又疯魔了,朦胧对我说你前一阵子撞过邪崇,还没有好透,这回子是不是又犯了旧疾?待会让干妈给你念几卷《金刚经》,烧几张纸钱,送一送,那种东西也像人那样见了钱就上路了,不会再来缠你。”

星远心里对干妈恨得什么似的,姚婧好的事完全是她鼓捣出来的,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星远不好发作,只见他甩开那婆子的手,冷道:

“你的经留着回庙里再念吧,我屋里清清净净,哪里有邪崇可以撞?世上本无鬼,鬼只在人的心里,若平时行得正站得直,怕什么鬼神?”

那婆子见星远说这话,脸上讪讪的,站在边上一声不吭。

林氏惴惴不安,她决定等大伙都走了之后好好问问儿子。香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大家都一脸凝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三表哥肯定在说笑,有谁舍得放下公子哥的生活不过,偏偏要去出家当和尚,姨母你想,做公子哥好还是当和尚好?”

林氏摇了摇头,说:

“你还小,有很多事还不懂。”说到这里,林氏对夏氏笑道:

“姚太太快扶了姚小姐回去歇着吧,姚小姐的脸色不大好,需要静养。”

婧姝见婆婆这样,知道她有话想单独跟星远说,婧姝扶起姚婧好,对林氏道:

“娘,我们先回去了。”

“去吧,瀮烟,扶着点姚小姐,千万别让她像刚才那样又晕了,回去之后还要劳烦遥儿媳妇替姚小姐诊断一番,若没有大碍万事大吉,若还不好,就把王大夫叫来,没的住在我们家病了的。”林氏吩咐道。

瀮烟答应了一声,和婧姝两个扶着姚婧好正想出去,星远走上前来,笑道:

“我一直都很想欣赏姚小姐的才艺,可惜姚小姐忽然病了,若下次再有机会我还想跟姚小姐切磋一下,听说姚小姐写了一手好字,我也喜欢写字,你我在这个上面真称得上知音,姚小姐你说呢?”

若地上有一个洞,姚婧好早就钻进去了,见星远这么说,她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耷拉着脑袋,虚弱无力的道:

“今儿个真是不巧,我旧疾复发,觉得浑身无力,若三爷想看我写的字,改日吧。”

星远笑道:

“不忙,等姚小姐的身体好了我们再切磋,你回去好好歇着吧。”

婧姝扶姚婧好出去,刚想跨门槛,身后响起星远略带狐疑的说话声:

“姚小姐身上的衣服怎么有点眼熟,我好像见弟妹也穿过。”说到这里,星远自嘲似的笑了笑,说:

“大概姚小姐和弟妹的衣服放在一起穿错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婧姝见星远说这话,朝他看去,星远装作无事似的转身跟林氏说话,婧姝心下疑惑,姚婧好身上的衣服自己只穿过一次,若星远平时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怎么会发现衣服是她的。

夏氏一声不吭跟在姚婧好她们后面走了出去。

此时林氏有点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脸正色道:

“彩新、彩靳、香香,你们也都回去吧,干妈,你先到我屋里去坐会儿,我有话单独跟远儿说。”

众人退了下去,林氏见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星远两个人,心情沉重的问星远:

“娘再问你一遍,刚才那番话是不是真的?”

星远郑重的对林氏点了点头,噗通一声在林氏跟前跪了下来,含着泪说:

“娘,孩儿不孝,将来恐怕不能给娘养老送终。”

林氏哀伤不已,摇着头,颤抖着声音道:

“你要这样,我当初何苦生你出来,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做,非要出家,我把你生出来反而害了你,我若从来没有生过你,你不是我的儿子,世上也没有你这个人,你就不用受那番苦,我也不至煎熬成这样。”

星远见母亲边说比哭,心如刀绞,他有点低估母亲对他的爱,一直以来星远都以为娘最爱的人是四弟,所以才敢当着娘的面那样说,没想到娘会心痛成这样,星远悔恨不已,早知道母亲会这么伤心,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她面前说这话。

“你这样,想过我和你爹吗,你爹已经是风烛残年,我也老了,我们把你养大难道你就这样来报答我们对你的养育之恩?”林氏哭道。

星远膝行几步,拉着母亲的衣袖,流着泪道:

“娘,儿子不孝。”

林氏擦净脸上的泪,强打精神,一脸威严正色道:

“你若还有良心,就早点给我打消了那个念头,什么出家为僧,束府的子孙没有一个做和尚的,你到好,居然要开这个先例,我可告诉你,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非但不光彩,还在往祖宗脸上抹黑,你到底有什么放不下的非要那样,说出来给娘听听。”

星远觉得母亲还是不理解他,若他能把心里的苦闷对人说,何苦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若他心中的郁结能解开,何必把余生寄托给一盏青灯,一卷佛经。星远深深的知道他和婧姝这辈子都不能结成夫妻,四弟这么爱她,他若带着婧姝私奔到头来伤害最深的人是婧姝。星远跟星遥不同,星遥能放下一些事,星远做不到,他总是纠结,特别当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最喜欢的人这辈子都不能属于他时,星远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若不是还有残存的理智,说不定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就是因为他还会理智的分析问题,所以才想到用出家的方法了却残生。

林氏见星远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叹息了一声,说:

“你起来吧,早点给我打消了那个念头,那样断然使不得,你是贵公子,将来还有祖业要继承,你爹一直都很器重你,你总不见得让你爹失望吧?如此他栽培你的一番心血不全都白费了。况且将来你还要手把手教你四弟做生意,你比他沉稳,你四弟将来还要仰仗你这个做哥哥的帮衬他。再有,你怎么也不想想你的两位姐姐,她们两个从小就很疼你,况且你三姐姐已经那样了,你四姐夫虽说是个好的,但我瞧着为人毕竟软弱了点,去年因为揭穿二少爷贪墨之事,就在自己家门口还被人在身后打了一记闷棍呢。远儿,你若能这么想,娘保证就不会再有那个念头了。”

星远点着头对林氏说:

“娘,我知道了。”

林氏道:

“你知道还得记住,记住还得改,赶快打消了那个念头才是正经。”

星远点着头说我会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那样不过是暂时安抚住母亲,至于那个念头他想自己很难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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