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祸从口出(2 / 2)
潘氏见状,不是对束梦清说,而是对林氏说:“二姐,老爷向来听你的话,你替我劝劝他,他才刚好,若坐久了恐旧病复发又不好了。”
林氏不耐烦的瞥了潘氏一眼,唬着脸道:“他怎么会听我的劝,他听谁的劝也不会听我的劝。”说完走到束梦清跟前,笑着问他:“老爷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去。”
束梦清点了几个菜,都是极清淡的,只是有一味乳酪莼菜羹还得林氏亲自做,这道菜是林氏发明的,老爷没病的时候她每个月都会为他做上一次。林氏自然乐意为老爷做这道菜,只是潘氏觉得不舒服,笑道:“这乳酪怪腻的,还是改吃七翠鲜吧。”所谓的七翠鲜是有七种海味熬汤烧制而成。
彩新见潘氏这么说,抢白道:“这三娘也真是的,爹还在病中,哪能吃发货?乳酪最滋补的,对病人到是有利。”
潘氏讨了没趣,见老爷又不肯回去,很享受这顿晚饭的样子,她只能悻悻然的走了,边出去嘴里边没好气的说着:“罢了罢了,一家子闹大团圆,哪还有我这个外人的事。”
“什么外人内人的,没的让人笑话,你老人家若是觉着饿了何不留下一块享用,里外分的这么清楚到显得咱们仗势欺人……”
“姐姐,少说两句。”彩靳胆子小,见彩新对着潘氏离开的背影夹枪带棒的说,忙劝她住口。
彩新安慰妹妹,让她不要怕,说那潘氏不过是嫉妒爹在他们屋里吃晚饭罢了。
“你一个姑娘家说话也不看眼色,好歹还有个长幼尊卑在里头,饶是你再有能耐,也越不过这个礼。”潘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彩新抢白她便站在当院高声道。
彩新还想跑出去跟那潘氏理论,被彩靳死活拉住了:“姐姐你就不会耳朵大点,装作没听见吗,爹难得来咱们这边,难道你想把他老人家气跑不成?”彩新见妹妹这么说,方才收住,不再跟潘氏计较。
束梦清这顿晚饭吃的很开心,星远星遥是他最看好的两个儿子,只是林氏平时有些左性,脾气又耿直,如此束梦清才不大到这边来,不过他对两个儿子还是寄予厚望的,特别是对星遥,在他身上束梦清寄托了全部的梦想和希望。
秋雨淅沥,夜色渐浓,星远骑着马想出去散散心,不知不觉竟来到庄子上,想起刚从金陵带回来的金娘住在这里,忽然很想见她。找到金娘的时候她还没有睡,正和庄子上的几个蚕娘说笑。
“你这件蓝花布褂子针脚细腻,剪裁的又合身,你们金陵那边的裁缝手艺就是好。”一个头发高高梳起,嘴有些阔的蚕娘对金娘身上的衣服羡慕不已。
金娘腼腆的笑了笑,说:“说出来怕诸位笑话,我哪里请得起裁缝,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做的很不好,勉强能穿而已。”
蚕娘们想不到金娘身上那件漂亮的褂子是自己做的,一个个既羡慕又眼馋,羡慕的想我的手已经够巧的,还做不来这么好看的褂子,眼馋的想若我也有她这么巧,开个成衣铺子,一年的赚头到是现在的几倍。
星远也是听见女人们的说笑声知道金娘在屋里,他在外面站了会儿,见女人们陆续从屋里走了出来,等只剩下金娘一个人的时候,星远从桑树下面走了出来,叩响了金娘的屋门。
金娘刚想换了衣服就寝,听见敲门声,以为刚才的姐妹中的哪一个忘了随身之物在屋里,只穿着中衣就去开门。
“哪个忘了拿东西,老这么冒失可不行。”没想到站在门口的是星远,金娘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身上又只穿着中衣,红着脸,尴尬的冲星远笑了笑,道:“大束公子,怎么,怎么是您?”忙乱之下金娘又叫颠倒了,把束大公子喊成大束公子。
星远平时不喝酒,今天因为爹高兴陪着多喝了几杯,期间又有酒量不错的星遥和四姑爷莫忠海助阵,一时竟喝得有点醉了,此时浑身热的像火炉。正所谓酒色性也,金娘虽然早为人妇,可依旧光彩照人,还频添了几分少妇独有的风韵,星远不是没有经历过女人,此时他已经有点控制不住,特别是看到只穿一件薄薄的中衣的金娘胸前凸起的**,那话儿早就硬了起来。
“大束公子,哦,不……”星远拦腰把金娘抱了起来,来不及多考虑把一团又软又香的**压在身下,两只手上下齐动,不一会儿屋里就传出略带痛苦的呻吟声。金娘早就脸泛春潮,她毕竟是一个经历过的女人,知道怎么配合星远,星远借着酒劲把身下的金娘压得越发紧了,金娘似有点受不了被人这般狠命的揉搓,带着哭腔哀求星远:“大束公子,别,诶,大束公子,哦。”金娘忽然感觉无法呼吸,原来正在兴头上的星远不喜欢她说话,这样会让他无法集中思想,用蒲扇似的大手捂住了金娘的嘴。
“别出声,否则我闷死你。”
金娘又惊又怕,担心此时一脸凶相的星远真的会弄死她,用力点了点头。金娘一直用牙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直到春意褪去,金娘羞涩的依偎在星远怀里方才疲惫的睡下。
因为昨天夜里折腾了半宿,第二天醒来比平时晚了,金娘赶紧穿衣起身,星远也在这个时候醒了,见了金娘,问她:“现在什么时辰了?”
金娘看了看窗外,估摸了一下,道:“大概卯初吧。”因为负责采摘桑叶的几个伙计还没有来,他们通常会过了卯初才到,所以金娘觉得此时差不多卯初。
经过昨夜的事金娘看到星远显得有点羞涩,低垂着头,只用眼角的余光不停的瞥星远,星远装作没看见,穿戴整齐走到门口,刚想开门,好像觉得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人,似乎不大好,转过身,对着金娘,清了清喉咙,道:“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吗?”
“嗯。”金娘没有说话,只用一声轻轻的嗯代替,想起昨天晚上被他那个,心还噗噗直跳。
“如果缺什么,就到府上来拿,有我在不打紧的,改明儿我让我房里的丫头朦胧给你送点日用的东西过来,我见你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样不好,我请你回来是想利用你,不纯是当你粗使的。”
“大束……,哦,不,束大公子,金娘有一事相求,不知束大公子能否答应金娘?”
星远见金娘吞吞吐吐,不知她要说些什么,就鼓励她把话说下去。
金娘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对星远的感觉已不是纯粹的主仆关系,而是暧昧的男女关系,她是过来人,性子又比较豁达,只略作犹豫就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束大公子对金娘的情义,金娘晓得了,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金娘,都是,都是公子的人,愿意为公子赴汤蹈火……”
“别。”星远忙伸手掩住金娘的口不让她说下去,金娘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星远,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难道昨天晚上的事他想赖掉,以为我会敲诈他,所以不让我说下去?金娘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星远做出来的举动大大出乎金娘所料,他握着金娘的手,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心,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迎娶进府,做我束星远的妻子。”
“大束,束大公子,我……”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拉着自个的手说过这么暖人心的话,金娘感动的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流,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语无伦次的叫着大束,束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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