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死去(1 / 2)
白素贞却还苦苦哀求:“大师,我求求你放过许宣吧,他只是个凡人,什么都不懂,如果你有什么怨气,可以冲我来。”
法海原想当众宣布白素贞是蛇妖,让她遭人人喊打,但一想到自己亦是乌龟精,这个念头便作罢,待到他日单独跟许宣言明,许宣惊惧之下再不理睬她,岂不是让她更为伤心。
于是法海再次说到:“阿弥陀佛,老衲重申一遍,许宣释放瘟疫残害百姓,其罪责由国法律令决定,老衲只是救灾时恰巧抓住了他而已。”
白素贞再施一礼:“大师,之前在灵隐山你还说过许宣有慧根,欲收他为徒,他怎么会释放瘟疫害人?大师,求你开恩证许宣清白。”
一向恬淡的白素贞如今脸上满是急切,法海看在眼里,心中充满报复的快感,却又有些酸酸的味道。
她竟然为了一个凡人这样,虽然这个凡人是托钵使者转世,但毕竟还是凡人。
法海回头看了杨大人一眼,随即指着白素贞恶到:“好啊,若想让我帮助证明许宣清白,那你就跪着爬过来求我吧。”说罢袈裟一挥,金光中开出一条通道,直达白素贞面前。
许宣挥着手大叫到:“娘子,不要跪,怎能给这个贼秃下跪屈服,不要跪,不要跪啊。”
白素贞深情的看了许宣一眼,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正待往前爬行,却被小青拉住:“姐姐,你怎能受这乌龟精的羞辱,不如我们两姐妹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吧。”
这金钵阵方才闯了半天却纹丝不动,白素贞知道自己修行还不够,便轻轻推开小青:“小青,只要能证得相公清白让他得救,我受这点屈辱算什么?”
看到娘子就这么跪下,许宣只觉着受到奇耻大辱,无力的呼喊到:“娘子,不要跪,不要跪啊。”
小青幻化出一把剑来,跟在白素贞身后,死命的劈着金光。
可惜除了被弹回来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白素贞一点点往前爬,许宣转回头恶狠狠的看着法海说到:“贼秃,你别给我机会,否则我誓将你碎尸万段。”
法海淡淡回到:“许宣,我这是在帮你,他日你就知道老衲的好处了。”
此时许宣被制住,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只能不停辱骂:“草泥马的,尼玛在长江大桥上裸*奔,嘴里高唱着风往北吹,你不去看看反而有空闲来帮助我?”
法海干脆不理会,只得意的看着朝自己爬来的白素贞。
白素贞一路流泪爬到院中,虽然不知她是妖,但门前那些躺着的捕快还是让里面的一干人等感到害怕,他们紧紧盯着她慢慢的往后退去。
一向或凌厉或淡然的法海竟然得意的捋了捋长须。
李公甫心中颇为不忍,如此明媚的女子怎会释放瘟疫,想过去拉一把,但碍于杨大人,只能继续不停摇头叹息。
白素贞抬手擦去汗水和眼泪,抬头哀求到:“大师,求求你放过许相公吧。”
想不到她真为了这个凡人跪着爬进来了。
法海有报复的得意,却又恨白素贞不争气,背过身去并不答话。
许宣气得眼睛里快冒火:“贼秃,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欺负妇孺算什么本事?”
法海仍不答话。
白素贞生怕许宣的话惹得法海不高兴,不停的摇头说到:“相公,大师没有欺负妇孺,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只要他能证你清白,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许宣看着一向刚烈的白素贞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终于不忍了,他指着法海喝到:“贼秃,有本事解了禁制,老子和你大战一场,输了就当瘟疫是老子放的,随你治罪;赢了你就将所有的事实说出来。”
法海心中盘算一番,终于抬头说到:“阿弥陀佛,瘟疫由你释放这无可辩驳。只是一如从前所说,老衲见你颇有慧根,愿意与你再打一场,若你胜,既然瘟疫已解,老衲当劝杨大人不将你治罪;若是你败了,亦不会将你治罪,只需你拜入老衲门下好好修行悔过就行。”
许宣不管他提什么条件,只想着能轰轰烈烈的与他厮杀一场。
虽然明知是败,但却没有败,因为他心中决定,既然两世为人还是会受制于法海,不如轰轰烈烈与他拼一次,就此死了也让娘子少个挂念,能重新潜心修行,不再因为自己而受煎熬。
此战,唯死而已。
法海心中却没有这么豪迈,因为实力高出太多,此战必胜。眼见白蛇对许宣如此痴情,若是能让许宣出家,让白蛇就这么眼巴巴看着,想想那画面便是快意十足。
他再次得意的捋了捋长须,袈裟一挥,许宣的禁制即时解开。
白素贞还待哀求,许宣活动筋骨之后却已暴喝出手。
法海幻化出锡杖与许宣对拆几招。
许宣以为心急,出手完全没有章法,全是在搏命,被法海轻易的抓到破绽一杖打在腹部吐出一口鲜血。
白素贞关心则乱,跪在地上痴痴的看着屋顶。
小青暴怒,更加用力的劈金光,却仍是无济于事。
许宣抹了一把嘴角,再次暴喝着扑向法海。
法海三两下便打退他的进攻,得意的说到:“许宣,你远非老衲对手,若想与老衲为敌,便先绝了与白素贞的情意,先跟老衲修上几年佛法再说吧。”
“无上三天,元始三气,以吾号令,化为圣雷,断法驱邪。”
许宣并不理会法海,只凝聚全身法力,试图给他雷霆一击。
雷电从云中磅礴而下,院中的人都吓得退进大堂。
小舅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李公甫惊愕得忘了感叹。
法海抬头看着闪电,禅杖在房顶上一顿,运起法力硬接。
闪电劈下来,法海举起禅杖似避雷针一般,闪电一股脑全进了禅杖,发出噼啪的声音在杖中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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