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欲诊顽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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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县属衙,依旧是那间书房,闵师爷依旧垂手侍立在外。

“咳,闵师爷,快进来吧。”

闵师爷推门走进,房内布置和上次无差,唯独墙上多了一副字,是前几天袁成瓒新送来的,而县尊大人正看着那副字怔怔出神。

“学生问大人安。”

孔令晖转过头,方方正正的大脸盘,实在看不出一丝奸诈之相。

“那道士如何了?”

声音沙哑疲惫,语速虽慢,闵师爷却听出了急躁不安的感觉。

他斜着眼偷偷打量县尊,见大人瞳孔中泛着血丝,显然是这些日子都没休息好。

闵师爷心中暗叹,让人家一首诗吓成这样,你就这点胆子非招惹他干嘛?

“大人,道士入城后就去了回春堂,现在还没出来。”

“袁成瓒有消息吗?”

闵师爷摇头:“没有,袁成瓒说他还没见过道士。”

“他这内间是怎么当的!”

孔令晖眉头紧皱,在那副字前来回踱步,良久一顿:“派人给夫人送信,现在、马上、立即!”

闵师爷面露难色:“大人,夫人去为余府君之母祝寿,眼下寿期未至……”

孔令晖一跺脚,像个受惊鹌鹑似的声音尖锐起来:“等祝完寿,本官命都没了!”

闵师爷既为幕僚,和幕主利益同体,所以哪怕冒着开罪县尊的风险,有些话该说也要说。

“大人,以学生之见,眼下还到不了这个地步!”

“到不了?”

“你可知晓,袁奎那老鬼曾夜探上清观,一个照面就被他打杀了。此人如此蛮横,道行又如此精深,现在写诗直言本官禽兽不如,分明是已动杀机啊!”

孔令晖一抬袖,指着那副字:“你看这副字上笔锋,有秋风破竹之枯涩,斩钢截玉之雄断。显然道士书写时心境已经怒极,稍有触怒,旦夕间本官就有覆亡之危!”

“为官在任多年,保不准就有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传到道士耳中,到那时他杀进县衙,夫人不在,谁能保我?”

这番话不由让闵师爷大失所望,以往他还觉得县尊城府不浅,处事驭人手段颇多,算是个人物。

如今一涉及自家安危,立马原形毕露,这副受惊的样子,尚且不如楼中好妇……

内心深叹,但毕竟是自家幕主,做了决定自己无法驳斥,只能低头一揖:“学生这便派人去唤夫人回转。”

这时孔令晖忽然道:“等等,你差人把前者那副字带去……”

闵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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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气有些闷热,临近晌午,邵清文擦了擦额头的汗液,在病患千恩万谢中挥了挥手,道:“回去按方吃药,下一个。”

门帘一挑,率先蹦蹦跳跳进来个女童,后面跟着一男一女两人。

邵清文正记录医案,沉声道:“家属在外等候即可。”

话音刚落,那女童就扑到他的身上,语调娇憨:“师傅,你累不累呀?你看人家好看不好看?”

邵清文猛一抬头,看到几人不由露出高兴神色,摸了摸陶菁菁的小脑袋,笑呵呵道:“师弟,你们来了?”

李清源在门外时,见到回春堂门外的队伍排出老远,一想这几天师兄肯定累坏了,不好意思道:“师兄,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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