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证词(1 / 2)
宇子昂睡着以后,商榆起身下楼,走出房门,入秋之后得天气在一点点的变化,现在夜里已经有一点发凉了。
商榆突然想抽烟,摸着口袋只能看见一把千纸鹤的糖,无奈的笑了笑,剥开糖纸含住糖块。
汉城这个房子一开始是为了监视宇子昂那个时候买的,还想着之后就转手卖出去,现在……成了他们的家了。
商榆看着后面这片小花园,那边还有一个秋千,是做给…初初的。
现在的阿宇和初初一样喜欢玩秋千,刚开始搬到乡下的时候,商宇一个人待在房间也不说话,不吃饭也不动。
在门口树底下弄了一个秋千,在绳子上绑着铃铛,就算是怀念初初,没想到商宇听到铃铛声,奇迹般的走出来。
久违的走路,看见阳光,商宇出来的时候直接一头栽在地上,额头都开了一个口子。
那之后,商宇破天荒的每天都会出来晒晒太阳,情况要比之前好太多了。
商榆坐在秋千上,晃悠着腿荡起来,那个时候商榆蹲在商宇面前,希望他多吃一点。但是商宇那双无神的眼睛都会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看的商榆心痛。
搬到乡下一年之后,商宇渐渐的会说一些单音节字,会向他们表达他的意愿。
宇子昂的病也好了很多,不再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不再手抖陷入梦魇。
商榆从口袋里又拿出一颗糖塞进嘴里,宇子昂亲眼目睹了女儿宇意初的死亡,无能为力救不了她,成了他的心魔。
甚至有时候会有自残的行为,商榆为了看着他,24小时就待在他身边,带着他各处走想让他摆脱困境…
却忘了,商宇那个时候还是个六岁的孩子,一个人,被他们抛在异国他乡,自生自灭。
他们犯下的错,是这辈子都无法去弥补。如果那次不是高森然破门闯进去,救了商宇,可能那一次他们就要和商宇阴阳相隔了。
商榆糖纸在手上握着,只剩下最后一颗,躺在手心里。
含在嘴里,是苹果味儿的。那次他带着宇子昂回来汉城,远在西班牙的商宇,那些人闯进了庄园绑走了商宇。
没人知道商宇消失的那五天到底被怎么样了,闯进去的时候,鞭子上有血、竹竿上有血……
商宇一个人被倒吊在空中,脸是紫红色的,呼吸已经微弱,就像是下一秒没了气息。
之后商宇被救回来,就患上了失忆症,什么都不记得,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
商榆的舌尖顶着最后一点点糖块,如果不是那群畜生已经被镇压消灭干净,他一定会……
“阿榆?”
商榆听到了宇子昂的声音,看着手里的糖纸,嘴里已经没有味道了。
“老公,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昂,我来替阿宇试一试秋千。”商榆看着宇子昂,温柔的笑了笑。
“吃了这么糖?”宇子昂看着商榆装进口袋里的糖纸,伸出手牵住他。
“没事儿,嘴馋了。”
“抱抱~”宇子昂张开双臂,商榆看着宇子昂歪头,上前抱住他。
“没事儿,抱抱~~”
“嗯,抱抱。”商榆和宇子昂相互抱紧。
一直到深夜,围在常村秀公司的人还是不少,他们就像是饿狼一样,死死地盯着这一块肥肉。
屋小满本来也是要安排人留在这里的,但是回到车里接到了莫良辰的电话。
“喂?良辰?怎么了吗?”
“小满姐,你现在是不是在常村秀公司下面呢?”
“对啊,怎么了?”
“回来吧,这是场闹剧,你还怀着孕注意身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屋小满一听双眼都在放光,鼻子已经嗅到了独家的味道。
“唉,你就趁着江谈不在。”
“良辰,咱们这么多年关系,告告姐呗。”屋小满示意手下人收拾东西走人。
“那你现在来我公司,一个人哦。我最近也是在风口浪尖,不太好出面。”
“明白。一会儿见。”
“小满姐我们去哪儿啊?”助理被指挥着开车。
“你先把我这边的车窗摇下去。”
屋小满车窗刚摇下去,就开始飙戏了。
“我都说了我会拿到独家的!你再给我点时间!!!”
本来还在疑惑真相这一群人这么久走了,难道是得到独家了,都想着之后跟上去。
助理立马明白了,假装惊慌失措的赶忙抬起车窗,这下更让人相信他们是迫于无奈被叫回去。
只要他们继续盯着就一定能获得独家。
“小满姐,佩服。”
“去强盛国际,在旁边的路口放我下去。”
“好嘞。”
莫良辰挂了电话,伸手关掉电视,要不是看了新闻,都不知道屋小满大着肚子出去工作。
“唉。”
“章秘书,进来。”
章秘书抱着一沓文件冲进来,“老板。”
“一会儿小满姐来了,你直接带她上来,她是孕妇你注意点。”
“明白。”
白头翁跟着警察走的时候,已经了解清楚事情的缘由,脑子里差不多也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
这些人还真是不择手段啊,为了钱居然能平白无故的污蔑一个人,随意的就扣上抹黑他人的帽子。
真是人心险恶,且深不可测。
白头翁和警察回到自己家的时候,那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已经停有车辆,警察已经开始搜查了。
“警官,那我这几天就待在家里,还是我还能出去?”
“你放心,我们只要没查出什么,就不会无缘无故软禁你。”
“好。”
白头翁向来不抽烟的,他蹲坐在自家门口的小巷子口上,就像是无数个平常的汉城老大爷一样,蹲在那儿看热闹。
会是谁呢?副导演吗?那个家伙跟着费雪几十年,即便是人品不行,但是对于费雪他就像是对待孩子一样怜惜。爆出黑料对于他来说也不好。
剧团的老演员?更没什么可能了,新演员都是一用一付,这些都排除。
白头翁拿着树枝抠着地上的苔藓,一个警察站在一边看着他。
“白老师,你觉得,你的夫人会干这种事情吗?”
“你要是问我,我自然会说不可能。但是你又不会相信我的一己之词,你会自己去找答案,所以我的话不过是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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