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莽夫 运气(1 / 2)
“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逸停下行走的步伐,站在烟陇山山麓,再往前走过崎岖狭窄的山路,便能到烟陇山山顶,再从山顶而下,在烟陇山的另一侧就能看到那座现在已经化为废墟的荒庙。
“我们不去找贾安村传闻的武功秘籍了?”
方旭远后背与额头早已经被汗液淋湿,同时不免心中再高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停下脚步休息,腰间佩戴那枚玉佩的林逸。从昨夜走到今日清晨,林逸脸上一点疲惫之意没有暂且不说,就连脚下步伐的速度都未有半分快慢变化。
“你不会真信这里有绝世武功秘籍吧?”
林逸眉头一挑,没有继续抬头仰望着山顶浓郁的雾气,而是回身眺望着山下依稀可见的贾安村,漫不经心问道。
方旭远被林逸这话问的一愣,随手将一直携带的金边大斧丢至在地面上,这金边大斧斧刃实在是锋利,即便是轻轻落在地面,也是如同刀切豆腐一般,深入土壤之中,方旭远挠挠头小心谨慎,“您不也是来到这偏僻几乎荒无人烟的地方寻找绝世武功秘籍的?这里怎么可能真会没有......”
“你拿着这柄花旗金边斧着实有些大材小用,凭你这智商又在龙渊郡这般造作,没死不说,身上还没有落下几分残疾,也属实是有几分幸运。”
林逸啧啧摇头看着这满脸横肉壮实的方旭远,从逍生楼《武者谱》中林逸了解到这个叫做方旭远的武者是没有任何背景的,唯一能人侧目相看的就是这柄花旗金边斧,只不过这花旗金边斧还是方旭远运气极好从一处荒山野涧捡来。而且一身武力修为七品境说来也有几分幸运程度,诀武院测力,方旭远力可达五品界限,而气却连初入都未至,至于技就更不用说了,还是方旭远砍柴辟木之时无心练就而成,方旭远会的斧招也就两板斧。
横劈,竖斩。
不过不修气,单修力的纯粹武夫虽少,但也不是没有,故而诀武院派出了一位七品左右的武者与方旭远交手,方旭远与这武者打的平分秋色,故而也算拿下了这诀武院七品武者的令牌。
但为什么说方旭远幸运呢?因为朝廷最大的就是规矩,而诀武院本身就隶属于朝廷,故而方旭远是不可能拿到五品令牌的,因为这不符合规矩,但恰巧那一天那间诀武院内来了一个偏偏不喜欢规矩的人,并且那一天能通过诀武院试炼的没有多少,仅仅只有二三人,而方旭远就是其中一个。
“我不凭智商,凭的就是手上这柄大斧以及一身不俗的武艺!”
方旭远对于林逸小瞧自己有些不满,右手手掌紧握已经深嵌入地面里的花旗金边斧,左手手掌一拍胸脯,振振有词道。
只是拔出花旗金边斧的方旭远神情突然一愕。
林逸并未注意到方旭远的神情变化,依旧远眺山脚下沿凌风河芦苇荡旁的贾安村,对于方旭远刚才的说辞嗤之以鼻。逍生楼的《武者谱》可不会骗人,比天渊阁那些空穴来风的传闻真实不少,再加上林逸这一路上也各种试探过,这个在龙渊郡徒有恶名却没相应实力的金斧花郎方旭远的确只有七品武境修为。
至于随灵这种稀罕东西,他就更没有了。
“你开心就好。”
林逸置若罔闻,漫不经心回答道。
林逸暗忖沉思,按理说棋盘上的棋子应黑白分明,执黑棋者乃是玄策军遗部,执白棋者此刻意外不明,如今既有衍云宗之人参与,又有冀州沐府身影,竟然还有青州南陵王的影子!
但执白棋者身份不明也就罢了,可这些棋子实在太过厉害。之前从林逸头顶掠过那两人,如果林逸没有认错的话分别是玄策军善武部的邓校尉以及南陵王三千门客下排名第九的‘鸩生’药不愈。从山顶那突然浓郁的雾气以及飘下山麓的气息也能大概知晓是‘迷榖’崔水云,崔水云倒分不清是何方势力,只是这人有个妹妹是来自牧医谷。
难不成牧医谷也参与其中了?
至于被困于迷榖的人林逸大概也知是谁,之前船上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少女听白衣年轻男子所讲,叫做沐烟煦。而林逸从某种渠道得到的消息也知道那位冥灵者前不久在渊天山下山了。
所以被困于其中的是沐府管家,冥灵者张青凯。
而剩下的玄策军遗卒以及闻讯而来的江湖武者也不必多谈,那个喜欢藏拙的金刚笑面余启也像是个正常棋子,除此之外,一个是劫阳刀客弟子,一个是玄武兵灵雷鸣锤的传人,也没什么好说。
可这盘棋带给林逸的感觉却依旧是模糊不清,这是林逸从来没有过的经历,这盘棋明明已经明朗,为什么心中总觉得哪里遗露了?
莫不是那位苏姓洛州颍川郡白衣男子?
林逸手指摩挲着自己下巴,听沐烟煦所言,这苏姓白衣男子是她师兄,说明他与沐烟煦师出同门,那也就是那位老人家的徒弟,但那位老人家的徒弟可不少。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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