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借指挥舰。(2 / 2)
最先发现这一点的人是时钊。
一道激光挑衅似的擦过时钊的颈侧,随后又向下移动。
幸好时钊反应快,迅速闪身躲开。胸前的记录芯片碰到激光,就会熄灭光亮,他差一点就淘汰了!
“有人。”时钊简短地说了一句。
其他人立马警觉,拿起激光武器,摆正姿势,随时准备瞄准。
许久都没有动静。
久得几乎要让人放松警惕。
然而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a方就像在打游击,玩的是心理战,时不时给他们来一下,势要把人玩得身心俱疲。
没过多久,他们又迎来下一次突袭。
a方将楚玦的『性』格贯彻得彻底,突袭想怎么来,什么时候来,全是未知数,仿佛全凭指挥者心情。
“嗖嗖”两道激光穿透林叶间隙直奔而来!
他们连忙去护住自己胸前的芯片,生怕闪着光亮的名字就此熄灭。奈何他们动作太快,压根没有预判清楚对方的目的——
对方本来就不是打算将他们标记出局,而是唰唰两下,利落地卸了他们装备上的智能芯片。
这意味着,他们不仅面临能源短缺的境地,而且面临着装备毁坏,赤.身.肉.搏的危险。
——楚玦已经不是在让他们做选择了,他是在替他们做选择!
a方用几次精准的突袭,明明白白地告诉众人,靠躲藏撑过这五天,可能『性』极低。
时钊伏在一个隐蔽处,沉静地从瞄准镜望出去,他想看看对面这人究竟何许人也。
仿佛是发现有人在瞄准他,对面那人玩味地晃了晃手上的武器。
时钊目光一沉,没有理会,用瞄准镜扫视一圈观察。
“先走。”时钊发现他们的情况极其不利,对方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而他们对对方的信息仍然知道得不够全面。
听到时钊的指令,其他人也不再恋战,迅速跟着时钊离开。
.
荒星昼夜温差极大,一到夜晚,气温骤降至零下。他们身上除了衣服,就只有一层轻甲,不足以抗寒。
今天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们的装备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最明显的地方在于轻甲上的调温装置,它已经被毁坏,无法再启用调温功能。
唐泽是他们这里最懂机械的人,他细细观察轻甲上的调温装置,翻看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他摇了摇头,说:“救不了。完全坏掉了。”
众人丧气不已。
他们不可能采用像生火这样的传统方式取暖,因为这样被发现的几率很高。他们在明,a方在暗,轻举妄动并非良策。
他们唯一可行的御寒方式,就是靠自己的一身正气硬扛过去。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们的营养『液』在下午那场袭击中散落,现在已经过去6个小时,他们腹中饥饿,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果腹。
“靠,这他妈的……”
直到现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明白楚玦先前跟他们说的“把它们都丢掉”是什么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闲心去想那些天真又不切实际的东西。或者说,楚玦给他们看了现实中残酷的冰山一角,现实与幻想往往截然相反。
这里没有瑰丽的幻想『色』彩,只有冰冷,饥饿,以及望不到头的静谧荒野。
所有人都很冷,他们蜷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刻意减缓,仿佛是想将身体内部的热度留久一些。
时钊坐在角落里,眼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他轻轻动了动,白霜似微尘般落下。
他比其他人稍微好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收拢五指,握在手中。
那是一个比尾指稍小的玻璃瓶,里面盛着信息素萃取『液』。
是上回楚玦给他的那一瓶。
他的指尖缓慢地摩挲着瓶身,仿佛是在从这个毫无温度的玻璃瓶上汲取温暖。
为了转移注意力,大家开始聊天,东聊一句西聊一句,漫天瞎扯,不讲逻辑。
“你们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应该在躲着吧,有种怎么不出来。这鬼测试。”
“就是说啊,整天玩损招,”他朝着空旷无人的地方叫了一声,“出来啊!”
话虽如此,他不敢太大声,他担心a方的人真的藏在那里。
“我猜他们现在正坐在星舰里呢,靠,就把我们扔这荒郊野岭。”
时钊沉默寡言地坐着,没有加入他们的聊天,他似乎在思索些什么,在听到“星舰”二字时才投了一眼过去。
“说起来,我还真坐过几次星舰,”alpha被冻得有些发抖,他颤抖着唇,就像圣诞夜里划火柴看幻象的小女孩,“里面东西还挺多的……”
时钊突然开口问道:“你会开星舰?”
“怎么可能,我顶多坐过。”alpha接着又说,“星舰又不是简单的按按键就行了,我学不来的。——不过时钊,这是你开的玩笑吗?有点冷。”
“一点都没学过?”时钊没理会他的后半句话,简单地说,“我需要一个会开星舰的人。”
“不是吧?你居然不是在开玩笑?”那个alpha看见时钊认真的表情,不由得震惊了,“我怎么可能……况且这里哪里有星舰?”
时钊没解释,直接换了个人问:“你会吗?”
被他问到的唐泽迟疑了一下:“我只学过理论,没上过几次手。”
唐泽的机械学得很好,自然也研究过星舰。理论知识学了不少,就是没怎么具体『操』作过。
唐泽这么一说,其他人的注意力纷纷转移过来:
“厉害啊唐泽,从来没听你说过!”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太强了太强了。”
唐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彩虹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摆手,“我不会实际『操』作……”
“你会多少?”
时钊给出先决前提:“开星舰,载人。”
唐泽咽了一口唾沫,尴尬地笑了笑,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我只能保证人不死。”
这话说得实诚,他能保证的只有不死,至于会不会发生一些其他事,他也说不准。
“足够了。”时钊说。
其他人看时钊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纷纷收起玩笑的面孔,正『色』道:“你想做什么?”
时钊将手里的小玻璃瓶收好,掀起眼帘,只说了几个字:“借指挥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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