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埋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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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明末农民战争中,经常是几千官军打的几万农民军跑,刚撂下锄头的饥民不论动作反应还是心理都比不上那些合法杀人的官狗子,更不要说训练有素的乞活军了,五个骑兵营拍成五个锋矢阵,从车阵的缺口杀进去,旋即就是屠戮的开始。

骑兵箭一般冲过去,沿途经过的闯军无不是身上飙血,头颅翻滚,刘体纯军团犹如热刀切黄油那样轻易把十万闯军切了个对穿,一道上连点阻拦都没有,看着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的乞活军骠骑兵又是在洛阳城下自己的背后转过身来,气得邵时昌站在大车上拼命地破口大骂着。

“顶住,都顶住,想不想吃饱饭了!不给闯王爷把命拼出去,想吃饱,做梦吧你们!上,给老子……”

噗嗤噗嗤~

脏话没骂完,十来个血洞在邵时昌胸口爆了出来,还骂人家,他自己也是个十足的菜鸟,大兵团作战还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不是简直,直接是找死,骑兵过后,随从的步兵师也从附近杀上来,距离七十多米,革左一师的老兵举枪了,直接把他打成了糖葫芦!

相比于骠骑兵的横冲直撞,三个师的步兵明显满了许多,一面向前走,一面开枪,开过枪的停下两步装弹,后面的再超越前排的,这么滚雪球一般的前进中,射出的枪弹跟暴风雨那样,不少意图爬出车阵和乞活军拼命的闯军直接被射死在了大车上。

“上刺刀!”

杀进了二十米,各军队长伙长又是喊起了那激动人心的战号,原本射击被卸下的刺刀又是在一阵咔吧咔吧声中,安装在了枪管下木柄的槽中,这个战号也是最令人热血沸腾的肉搏战开始,装好刺刀的兵士大步呐喊着推开了车阵,一轮刺刀见红当头而来。

不过也只有这么一轮了,与锄头,粪叉子还有官军长矛一阵乱绞中刺杀了上百人,足足十万人的闯军就此崩溃了,看似人数悬殊,可杀人技巧与作战效率上,这些乱军实在是太差了。

不过看着自己麾下在满场追杀,宋青书倒是一点儿胜利的喜悦都没有,他也是造反起家,太知道农民军这坛水了,绝大部分精装精锐跟着李自成去打开封了,一部分精锐在围孟津,剩下一大批人又是向东进发,洛阳剩下的都是最次的老弱,宋青书也从来没把这儿当成个对手。

眼看着闯军被打散了,他也不下令追赶对手,甚至俘虏都没想要,尖锐的鸣金声中,刚刚攻进洛阳近郊的革左三个师又是被招了回来,洛阳一战从来不是宋青书的目标,只要击溃了这里的闯军,让其不能捣乱即可,宋青书的目标,只有困着孟津的李岩。

然而撤退命令却出了些岔子,大股的闯军向西溃退,已经杀红了眼的刘体纯部骠骑兵也没受回来,尽管鸣金声尖锐的响着,可几个营依旧有些收不住脚,居然是跟着向谷水那面杀没影了,端着望远镜眺望着,气得宋青书恶狠狠把镜子狠狠往地上一砸。

“刘胡子这个混蛋!违抗军命!”

“大帅,刘胡子也是杀贼报效大帅心切,况且他麾下都是骑兵,杀一阵就能赶回来,此去孟津还有三十十里左右,够他赶上来了!”

与刘体纯平时关系最好的也就刘宗敏了,说来他俩的感情也挺奇葩,一休假俩人就聚一起喝酒,喝高了两人就尥蹶子,那连吵带骂的,刀子都动上了,两人对砍的直冒火星子,看的府里下人都直害怕,不过酒醒了,偏偏俩人又好的跟基佬似得。

这头,看宋青书发怒,刘宗敏实在一旁赶忙劝说起来,老刘的面子还是要给几分的,绕是如此,宋青书依旧余怒未消的扭过头喝道。

“伯雅先生记下,这次骑兵战功取消!刘体纯禁闭三天!马上叫人给老子把这头倔驴给牵回来!”

“喏!”

…………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时间可就是胜利,要赶在孟津李岩还没有得到消息之前,勐地冲击他的军阵背后,打垮李岩,最好要宰了他!晚一分钟,李岩可能就多一分准备,主力步兵都在,宋青书就也没有等候刘体纯骑兵,督军直接向东北方向孟津进发。

洛阳与孟津之间隔得是邙山,这儿可算得上华夏的风水宝地了,面山背水,气势磅礴,而且除了这儿,周围一片平坦,那股子帝王高高在上的浑然气魄藏于其中,自古以来就是洛阳的墓葬区,从西周开始的,就已经埋葬古墓了,尤其是北朝隋唐的墓葬更是密布于此。

后世宋青书来这儿时候邙山已经被开发成旅游景点包起来了,高墙红瓦,绿草隐隐,坟墓间有着整齐的石甬道,可如今却还原了最原始的形象,一个个巨大的土包坟耸立在山脚下,整洁的草皮被干枯的黄土所取代,一股亘古的沧桑萦绕不散。

这儿不单是帝王将相的埋葬地,同样是普通士兵无名者的葬身之地,东魏西魏宇文泰高欢在此发动了邙山大战,十多万兵马葬身于此,后来的邙山大捷,成就了兰陵王的千古美名,又伴随着无数无名亡魂,督军行走在一个个大墓,看着满是荒草的黄土大冢,宋青书总有种心悸的感觉。

梆的一声,马蹄子似乎踩踏到了什么金属物品,宋青书情不自禁的勒马停下,翻身下马,在土里巴拉巴拉,一把古朴的青铜镜子居然露了出来。

这儿古墓众多,有些遗物出现在泥土中倒是不足为奇,要是在后世,估计也得上交,不过如今,倒是大可以踹进怀里,心中好奇,宋青书情不自禁的用衣袖拂了拂镜子上的尘土,刚要拿起,可忽然他的眼睛忍不住剧烈的跳动一下。

镜子上,细密的土粒仿佛活过来那样,剧烈的跳动着,震动虽然不算强烈,也只有沉重物才能激起,这年头又没有载重卡车,唯一的解释只有大股的军队逼近了,而且是骑兵!

骑兵!

“停军!敌袭!”

再也顾不得捡什么镜子,宋青书勐地站起身,拔出刀凄厉的叫嚷起来,还在骑马前行的刘宗敏与孙传庭都是勐地一惊,旋即他们的嘶吼中各路传令兵亦是如同蚂蚁一般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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