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爱与恨的身不由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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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此,李韵晟迫不得已扶持儿子代替了自己的位置。

风波一过,再悄悄‘复位’。

结果,李慕白当董事当上瘾了。

李韵晟从风光的大董事,沦落到驱逐出董事会,被亲儿子联合外人算计,他咽不下这口气,情急之下打掉了李慕白的门牙,父子撕破脸,互相揭短,什么染过脏病了、泰国睡人妖了、去国外赌博钱不够挨揍了...集团领导和员工纷纷瞧乐子。

周夫人匆匆赶回李家镇场。

‘嫡长女’的威仪,李氏家族的亲戚、下属,多多少少是赏面子的。

入夜。

程禧端了一碗安神茶上楼。

书房里,周淮康正在写交接工作的材料,新一任副市长是外省平调的,蛮年轻,五十出头,大有前途。

周淮康大约是回忆起峥嵘岁月,心情不佳。

“周叔叔,我煮了药茶,喝了再写。”程禧放在书桌上。

他笑吟吟,“禧儿,几号孕检?”

“15号。”

“小心些,少干活,多养着。”自从有孙辈了,周淮康夫妇顾及她情绪,虽然分房,不吵架了。

老宅挺和睦,挺安生的。

“柏南告诉我...”程禧攥着衣角,横了横心,“我父亲自杀有内幕。”

周淮康喝茶的动作一僵。

“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在烟城。”她仔仔细细盯着周淮康。

“叶家是混生意场的,隔行如隔山,你父亲案子的来龙去脉,柏南知道什么?”周淮康面不改色,“你父亲贪污,包情人,勾结医疗公司滥用职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程禧看着他,“父亲自杀那天,联系过您吗。”

“联系了。”他一半真话,一半假话,“我开会,秘书接听的。会议结束,秘书忙公事,没汇报,直到下班,我得知衡波自杀了。”

程禧眼眸黯了黯。

“明天是衡波的忌日吧。”周淮康翻日历,“去陵园扫墓吗?”

“哥哥有应酬,后天陪我去。”她越攥,越用力,“陵园在梅花山,初夏风景好,您登山散散心吗?顺便祭拜父亲,叙一叙旧。”

周淮康拨弄着茶杯盖,“你们去吧,我在家休息。”

她仅存的期待,熄灭了。

其实,周淮康夫妇上一炷香,在墓碑前掏心掏肺的鞠一躬,她也知足了。

哪怕,一句‘禧儿,对不起。’;或是一句‘周叔叔有苦衷,你原谅我,原谅周家。’

再不济,脸上闪过一丁点儿愧疚,一丁点儿向她坦白真相的犹豫,她也会不忍,会心软。

偏偏,周淮康还在欺瞒。

程衡波有罪,无辜的女儿、病入膏肓的妻子,不配得到一句对不起吗。

程禧浑浑噩噩回到卧室。

亮着灯。

昏昧的橘黄。

窗台上焚了安眠的熏香。

竹海栀子。

程禧喜欢栀子。

周京臣喜欢竹海的味道。

融合一起调制了一款。

“和父亲聊什么了?”他不甚在意地翻书,“在书房四十分钟。”

程禧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梳头发,“聊你的糗事。”

他撩眼皮,“拖我下水是吧?你糗事多,我一件没有。”

周京臣洗了澡,短发潮漉漉的,前面的略长,垂散在额头,后脑勺的寸薄、凌厉,衣襟敞开,胸膛袒露,半倚半躺的姿势,腹部窝着,挤出一条深邃的沟壑。

勃发的肌肉,若隐若现的粗硬毛发。

欲而性感。

这样的男人,是没什么糗事的。

哪里出糗呢。

勾女孩,勾一个,成功一个;不缺钱,不缺爱,不缺地位,一辈子吃过最大的苦,是三十岁这年,爱与恨的身不由己。

“叶柏南送你的钻戒呢。”周京臣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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