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炮轰国公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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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你带着弟兄们过去,一是在曹府左右制高点观测爆炸情况,二是在其中庭围墙外围打上火把,让我这边有个参照。”

段洪一拱手,“是,少爷!”又对手下吩咐,

“你们两个陪着少爷,待少爷完事后,护送少爷回府,若有巡城兵丁,则叫他们滚蛋。”

“其他人,跟我走!”

“是,统领”*7

陆长生取出铅笔,写写画画,计算抛物线,时而调整底座螺栓,两个护院一左一右护他在中间,将手中灯笼凑的更近些。

尽管陆长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可却毫不紧张,大抵是土身土长的陆长生极度信任脑中多出的那一世记忆,压根不怀疑这事干不成。

“少爷,统领那边给信号了!”

陆长生微微点头,作出了最后调整,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握住一枚炮弹,很干脆丢进炮筒。

一声老大的闷响,黑乎乎的东西在三人眼皮底下瞬间飞向远处高空。

左右两个护院交互眼色,一副果然如此……毕竟就这点动静,跟放火神枪差不多。

陆长生双拳紧握,死死盯住远方灯火阑珊处。

1秒,2秒,3秒…甚至忘记了呼吸。

“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呼啸而起的火光,一闪而逝。

“好!”陆长生兴奋跺脚。

两个护院齐齐愕然,好大的动静,怕是全程都听到了吧!

陆长生将炮的底盘挪回之前画好的定位线,毫不迟疑,又是一发……再一发!

“别愣着了,撤!”

两个护院这才回神,麻溜一个调转马车,一个帮忙收拾现场。

盏茶时间,陆长生坐上马车,悠然回府,直到此时,心中反而跳的厉害,是激动!

时间往回拉一些。

段洪散开了弟兄,自己身处魏国公府的一处屋脊上。

给陆长生亮完信号后,就这么死死盯住隔壁曹国公府漆黑的中庭。

尽管他坚决不信那玩具似的炮能隔着2里地精准打过来,更不指望能有什么威力,不过少爷毕竟不是寻常人,段洪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然后就是一声惊天巨响,曹国公漆黑的中庭爆起了一团硕大火光,紧接着又恢复了漆黑。

“嘶……”

“哈哈哈哈,成了!竟然真的成了!”

“哈哈哈哈,少爷果然是少爷,这特娘的真响,怕不是皇爷在宫里头都听到了吧!”

段洪兴奋难鸣,却不想又是一声,“嘭!”……等待片刻,还来一次“嘭!”……

段洪兴奋中已经听到隐隐从隔壁传来的苦闹,尖叫声,又等了片刻,确认自己少爷已经打完收工,这才兴奋地下了屋脊。

“散了,散了,陆府的事以后莫要管!”段洪牛气哄哄举着牌子,对一众闻讯而来的巡城兵丁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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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公府宴客厅。

这里劝退了一众下人,正讨论着玄学,天机,大明武将未来之路。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陆续三声堪比响雷的巨响,曹共公府地动山摇,将这两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整蒙了。

两个小的更是呆若木鸡,瑟瑟发抖!

后宅里一片哭嚎,他们已无力去管,只呆立在原位,好像意犹未尽地等待第四声,可惜久久不能如愿以偿……

“爹…是他,一定是他!”

李景隆哭嚎。

徐妙锦此刻也恢复了清明,

“就说他府上为何严防死守,原来是在造炮!”

“嘭!”

李文忠怒拍桌案,两个青年条件反射,吓的又一哆嗦。

“真是好胆!”

“陛下莫非许了他兵权不成?”

“纵是如此,陛下也不会允他如此妄为,这已经不是天子脚下动刀兵了,这是公然打炮,轰的还是我国公府!”

“好一个陆长生,竟如此跋扈,倒叫李某长了见识!”

徐妙锦嘴角勾起一抹莞尔,努力克制笑意,劝慰道,

“李伯伯,您还是别把他当寻常人看,否则怕是还要吃亏的。”

李文忠颓然靠在椅背,

“唉,如此动静,我李家是要成天下笑柄咯!”

徐达深表同情,老兄弟都是尸山血海过来的,如今却要晚节不保,

“陛下想来也被惊扰到了,你我不妨夜入宫门,请陛下定夺。”

徐妙锦怕自家老爹牵扯过多,

“爹,李伯伯,事出有因,此人能在府邸造炮,又得陛下重点关照,您二位去了,怕也讨不到好啊。”

李文忠仰天长叹,

“作孽啊,我李文忠一生光明磊落,到了却要晚节不保,罢了,罢了,何必两年后,还是早早去了吧,这点家业,由得你去造吧!”

“爹……”

李景隆噗通跪地,

“爹,对不起,都是孩儿不孝!”

徐妙锦劝慰道,

“李伯伯莫要如此,我观陆长生行事并非跋扈,反而一再彰显公平,不管他口称陛下为老朱,还是这般针对国公府。”

“侄女说句不中听的话,以表哥小公爷的身份,若有人无端掳了他的人,只怕表哥才不会这般先礼后兵,早打杀了去。”

“如今不过是被人反作用在国公府,所以您和表哥才会如此心态。”

“因为您和表哥从内心里就认为高人一等,将心比心,不管是贫民百姓还是王公贵族,总离不开个理字,无非是地位高了,就忽视了对下面讲道理。”

“倘天下富贵,集权之家皆如此,那这大明与前元何异?”

“锦儿,住口!”

徐达赶紧喝止,尽管女儿说的有道理,可立场不同,哪来的真正公平,再者,李老弟怎么着也是长辈,岂能由你个后辈大放厥词?

李文忠并无不满,叹息道,

“丫头说的发人深省,这浅显的道理谁都懂,无非是自恃身份忽视罢了。”

“我本草芥,受尽暴元欺压,追随陛下一路走来,却是忘了初心!”

徐妙锦趁热打铁,

“索要人那日,我也在场,那管家始终客客气气。”

“此事看小,实则放到台面来讲,随意掳人,私自用刑,若是寻常百姓如此作为,已是重罪!”

“平民百姓被权贵盘剥,被欺辱却无能为力的憋屈与悲哀,尽管妙锦没亲身经历过,但史书也好,平日生活中也罢,随处可见!”

“他陆长生这是在立规矩啊!”

“替天下百姓鸣不平,而表哥恰好成了他的契机!”

“有些事陛下也要考虑到各家的功绩,无奈选择避而不见,却不想如今京城里出了个陆长生,陛下定是乐见而成!”

说到这里,徐妙锦朝李文忠一礼,

“京城里,天下间的纨绔子弟何其多,表哥至多是一些小错,比起那些草菅人命之徒好太多了,这一点陛下最清楚不过!”

“李伯伯,钱财是一时的,若您配合陛下行此事,怕是会有意想不到的长远好处!”

李文忠马上想通了其中关窍,

“如此,赔偿一事需办的路人皆知才好!”

徐妙锦翘起大拇指,

“李伯伯,高!”

“哈哈哈哈,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来来来,徐老哥,妙锦丫头,咱们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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