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李同学的课业成绩(1 / 2)
吃完饭后,由于李大美女腿脚酸麻,两人也没有再去逛夜市夜景了,直接去了酒店。
许仙和李红妆入住的是东平森林公园南侧的怡沁园度假村内,度假村背林环湖,草木葱茏、湖水澄碧、飞鸟时见,环境很是不错。
本来李红妆订的是湖景大床房,但入住时许仙却要求前台更换成300平有五个房间的高级湖景别墅。
李红妆当即拉住男人,阻止道:“我们才两个人,根本用不到这么大的别墅。”
虽然许仙超级有钱,但是李红妆觉得不必要的钱还是不要花。
“别墅有大浴缸,你腿的酸痛要泡热水浴来缓解。”许仙凑到女人耳边,轻声道,“另外这个别墅有五个房间,因此五张床。”
“所以呢?我们也只需要睡一个房间一张床呀。”李红妆莫名其妙道。
“不,我们也许不需要五张床,但一张床肯定不够用。”许仙看了一眼女人,轻咬着她的耳垂,低低道,“你不是说今晚要用功上课吗?”
说到后面,男人的眼神和笑容都有点蔫坏蔫坏的。
李红妆的脸瞬间羞红得跟火烧一般,但男人的话确实是事实。
女人松开了许仙的手。
许仙转头对着酒店前台的小姐姐,微笑道:“改成湖景别墅,谢谢。”
……
别墅二楼,许仙帮李大美女放好了浴缸里的热水,试了试水温,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水好了,你过来吧。”
李红妆走了进去。
女人看着许仙。
许仙看着女人。
大眼瞪小眼。
“我要脱衣服。”李红妆轻咬嘴唇道。
许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继续站在原地看着女人。
李红妆瞪着他。
“哦,需要我动手帮忙吗?”许仙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脸认真道。
“不需要。”李红妆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摆手道,“你快出去!”
“其实我可以帮你按按摩的,我的手法很专业的——好!好!我立刻出去。”许仙本来还想调戏女人几句,一见她又要上手拧耳朵,赶紧从心走了出去,顺手轻掩上了门。
……
浴室内水声撩人,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于是许仙打开桌上的一罐可乐,从李红妆的小背包里掏出那本临出门前自己专门放进去的《追忆似水年华》,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俯观湖景的落地窗前,边喝可乐,边翻看起小说。
这个星球上的名着,除了部分实在喜欢不起来的作品,许仙几乎都阅读过。
只是有些作品值得反复阅读,有些作品却真的读过一次也便够了。
法国作家普鲁斯特的这本《追忆似水年华》毫无疑问就值得反复阅读。
人们经常评论这部小说的伟大之处是开辟了一种新的写作方式——“意识流文学”。
许仙却喜欢浸透在文字里的那种生命的深情和惆怅。
许仙觉得,这是一部诗一样的小说。
文中全是“我”所见,是作者的心灵或者说是心理自传,是一种心路历程。没有中心人物,没有完整的故事,没有波澜起伏,只有贯穿始终的情结线索。
用心的读者却能从文字中隐约观照到作者的命运,就如我们从纳兰词中观照到纳兰性德的命运一样。
《追忆似水流年》浩浩荡荡的长卷中,所有从句套着从句的文字盘桓在“我”的遐想和回忆之中。
丰富细腻到无以复加的描摹,道尽了关于食物、风景、建筑、旅行、社交、多层情感关系的感受,一幅19世纪法国上流社会生活的浮世绘铺展开来,极尽细致和生动。
人事纷纷,在时间的光影中浮动和辗转。
视觉、听觉、味觉、嗅觉都被以最大程度调动了起来。
普鲁斯特的笔如同一个超高像素的镜头映照着世情和风景的每一处细节,折射着流光溢彩,以至于纤毫毕现。
普鲁斯特出生于巴黎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自幼体质孱弱,患有哮喘病,生性敏感,富于幻想,这对他的文学禀赋早熟起了促进作用。
从中学毕业开始,普鲁斯特便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社交圈。他是当之无愧社交界的宠儿、举世无双的谈话者。
1903至1905年间,他的父母相继离世,而普鲁斯特生命的后十几年也一直缠绵于病榻。
这让普鲁斯特有了一种生命的紧迫感,这种紧迫感使他感觉到,若要使生命永恒,就必须把时间与思想、情感熔铸成一部不朽的作品。
显然,他做到了。
世事纷纷往往在时光流转中流逝,文字却可以作为牢固的留驻。
在生命的后期普鲁斯特说:“我在书中倾注了我的思想的精华,甚至我的生命。我对它无限珍视,远胜过我迄今所做过的一切,因为那一切都是毫无价值的。”
1922年11月18日,因为一场恶化的感冒,普鲁斯特在已经缠绵十几年之久的病榻上与世长辞,享年51岁。
就在离世的前一天,普鲁斯特还叫来仆人,希望她能在手稿中,把书中阿尔贝蒂娜吃的冰淇淋的味道补充清楚:“可能是草莓,也可能是覆盆子。”
这个细节很普鲁斯特。
许仙没有选择从第一页看起,反正《追忆似水年华》他之前就看过几次了,随手翻到哪页,就看哪页。
“当一个人不能拥有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忘记。”
“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靠着回忆和幻想,许多意义浮现了,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现。”
“任何一样东西,你渴望拥有它,它就盛开。一旦你拥有它,它就凋谢。”
“我终将遗忘梦境中的那些路径、山峦与田野,遗忘那些永远不能实现的梦。”
“永远努力在你的生活之上保留一片天空。”
“就让料峭春风为一早就等在门口的彩蝶吹开耶路撒冷的第一朵玫瑰。”
“当岁月流逝,所有的东西都消失殆尽的时候,唯有空中飘荡的气味还恋恋不散,让往事历历在目。”
“不爱我们的女人犹如失踪者。尽管我们知道再无任何希望,我们仍然期待。等待稍稍一点动静,稍稍一点声响。”
“有些人外出旅行,想亲眼目睹他们朝思暮想的城邦,并以为能在现实中观赏到迷人的梦境。”
“我们记忆最精华的部分保存在我们的外在世界,在雨日潮湿的空气里、在幽闭空间的气味里、在刚生起火的壁炉的芬芳里,也就是说,在每一个地方,只要我们的理智视为无用而加以摒弃的事物又重新被发现的话。那是过去岁月最后的保留地,是它的精粹,在我们的眼泪流干以后,又让我们重新潸然泪下。”
“所谓认识,只有对自身的认识可言。我们几乎也可以说,所谓嫉妒,只有对自身的嫉妒可言。别人的行为是无足轻重的。我们只有从自身感到的快乐中才能引出智慧和痛苦。”
“每天清晨有多少双眼睛睁开,有多少人的意识苏醒过来,便有多少个世界。”
“真实的乐园是我们已经失去的乐园,唯一有吸引力的世界是我们尚未踏入的世界。”
“我们徒然回到我们曾经喜爱的地方;我们决不可能重睹它们,因为它们不是位于空间中,而是处在时间里,因为重游旧地的人不再是那个曾以自己的热情装点那个地方的儿童或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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