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元军再攻淮安城被击退,泗州科学院改进火铳射程(1 / 2)
在同样是夜晚的淮安城,泗州军上下每个人心中都很忐忑。
城外是元朝丞相脱脱二十多万大军围困。
距上次脱脱攻城,今天是第二天。
上一次脱脱攻城,泗州军战死了一万多,只剩下将近九千人。
这一次,要面对丞相脱脱的猛攻,能够挡下来吗?
关于这点,冯国用、邓友德都没有什么信心。
此时,冯国用、邓友德、周德兴、张启四人,都在冯国用府中商议事情。
在冯国用府外四周,全都布置了重兵把守,即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邓友德,如今有多少百姓愿意帮助我们守淮安城?”冯国用脸色涌现出几分凝重。
邓友德脸色露出一丝喜色:“前日我联系绝声卫,在淮安城每一处都散播着元军若是攻下淮安城,会进行屠城的消息。由于元军对清河、清江屠城在先,百姓们纷纷都相信了。之后,百姓们纷纷要求加入泗州军,助我们泗州军共渡难关。”
冯国用:“有多少百姓加入?”
“除去男女老少,约莫有四万多人。”邓友德回道。
冯国用:“那这么说,这一次守城,我们将会有五万人左右。”
邓友德:“今天,我教这新加入的四万百姓练了下基本的阵列,其他的由于时间来不及,也就没有教。”
冯国用看着邓友德的眼里露出一丝温和:“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这一次,若是我们能够守住淮安城,你邓友德当为头功。”
邓友德笑道:“冯将军过奖了,这些都是大家的功劳,可不要将这功劳安在我一人身上。”
冯国用摇摇头,接着又看向周德兴:“昨日我让你准备的金汁,还有滚木、落石等东西,都准备得怎样了?”
周德兴咧嘴笑道:“冯将军放心,招呼元军的金汁管够,这还是多亏了淮安城百姓相助啊!其他的,在全淮安城百姓帮忙下,早已堆积如山。这一次,在属下看来,这城墙肯定能守住。”
冯国用点了点头:“有信心自然是好事,但也不可因此大意。”
周德兴点头表示赞许。
接着,冯国用将视线落在张启身上:“你巡视淮安城已经快两日没合眼了。今夜就好好休息,巡视淮安城的事情,我会安排其他人去的。明天养足精神,随时做好作战的准备。或许明天,也或许是后日,我们将会再一次面临元军的攻城。”
张启疲倦的面庞,露出一丝笑纹,点头道:“嗯。等商议完后,我就去补觉。”
冯国用点了点头,便又将目光落在军用地图上:“大家都再坚持坚持,我相信将军肯定已经在行动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坚持到将军援救我们的时候。”
众人纷纷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翌日寅时时分。
乌云翻滚,笼罩着整片淮安城。
忽然刮起的狂风在咆哮着,仿佛夹裹着无数敌军的喊杀声。
淮安城,即将迎来一场空前的血战。
一晃的时间,便已是卯时时分。
脱脱在这个时候,领着近二十二万大军,对淮安城再一次发动了激烈的猛攻。
整个淮安城的百姓,纷纷被震天动地的厮杀声惊醒。
伴随而来的便是挥之不去的紧张、忐忑。
驻守淮安城的泗州军上下,纷纷面色严肃,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目光充满了决然。
冯国用、邓友德、周德兴、张启没有丝毫的废话,他们挥剑指天,口中都喊道:“杀!”
“杀!杀!杀!”泗州军上下将士都跟着厉吼道。
冯国用、邓友德、周德兴、张启几人见将士兵士气鼓舞起来后,纷纷面色镇定,指挥自若。
金汁、滚木、落石、箭矢......,一样不少的招待来犯元军。
元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持续了一个时辰后,脱脱见大军还未打下一个城门,便已经死去将近一万人,面色阴沉如水。
至于城墙上泗州军越杀越多,倒是很出乎脱脱的意料。
直到城墙上被射杀落地的人越来越多,元军才发觉这些死去的人,根本不是泗州军,而是淮安城的百姓。
元朝丞相脱脱为了此事大发雷霆。
他甚至亲自击鼓,给元军提升士气。
最后,他甚至下令:淮安城攻下后进行屠城,将一个不留!
元军各城门的前军纷纷卯足了劲,架着云梯,朝着墙上猛攻,而各城门前的中军则是朝着城墙上泗州军放箭矢,各城门前的后军则是朝着城墙上泗州军放火铳、放炮。
淮安城城中火铳器、炮火器毕竟有限,眼下又不可能指望将军派兵来援。
在这种形势下,冯国用认为泗州军利于速战速胜。他命令各城门的火铳手们、炮手们对准元军密集的地方,开炮放火铳、轰击。
只见火铳所射之处,元军的惨叫声不断响起;炮声响处,烟火腾空而起,元军血肉横飞,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
元军依仗人多势众,往来冲杀了很多次,仍然攻不破泗州军坚守的淮安城。
双方从早上杀到晚上,淮安城的泗州军将士、百姓无一人怯战后退。
大地四处都在淌血。
尸体横陈如山,血流不止。
天色渐渐昏黑,在硝烟弥漫中,元军的进攻暂时被打退了。
淮安城,守住了。
冯国用派人进行战后统计战果。
不久。
冯国用拿到了此次大战的战果情报:泗州军八千七百三十人,战死五千零一人;淮安城四万三千百姓,战死三万两千三百人。
冯国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此时,淮安城城外中军大帐的脱脱,也是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伏案旁关于这次元军的战后情况:
元军二十二万一千三百零二十九人,战死五万一千零三十人,重伤一万三千人。
脱脱反复观看着这份情报,手中拳头紧握,狠狠地砸在伏案上怒道:“可恶!”
中军大帐里还有一个人,此人便是伯帖木儿。
此时,伯帖木儿看着丞相脱脱发怒的可怕模样,便缩着头,接着低下去,目光定在了伏案上的空酒杯上,仿佛空酒杯里面有着他感兴趣的事物。
脱脱把目光凶狠地看向伯帖木儿:“这一战,为何打成这样?”
伯帖木儿闻言,身体一颤,嘴唇发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能说,他被打蒙了吗?
这一战,打得很稀里糊涂。
“说!!”脱脱死死地望着伯帖木儿吼道。
伯帖木儿心神一颤,心中感到万分委屈。
但这委屈,他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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