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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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骁看看软软的少女,好可爱,给她买糖吃。

万白白来的时候还带了助理,文导非常机智,把自家夫人也带来了。

于是一群人分外热闹。

云长星空很漂亮,中间准备了七层大蛋糕。旁边还有很多层酒架子,最中间是个大舞池。

这地方消费很高,但是有高的道理,显然是个大型宴会现场。

点心和热食饮料什么都有。

湛磊说:“这样好奇怪,有舞池但是我们一群大男人……和谁跳啊?”

秦骁抿了一口酒,看着苏菱,她还在和万白白说话。

都没看过他一眼。

湛磊再接再厉:“我们可以喊女伴过来不?热闹点,还可以跳舞。”

秦骁放下杯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嗯。”

于是没一会儿,一群打扮得艳丽四射,各有风.情的女人就来了。

苏菱吃了一个小点心。

看得有点懵……

这是什么情况呀?

万白白皱了皱眉,问苏菱:“会喝酒吗?”

苏菱摇头:“我酒量不好。”

“那待会儿别喝。”万白白看了一眼秦骁,“晚一点我让助理送你回学校好吗?”

她乖得不得了:“好的,谢谢白白,我不喝。”

这群才来的女人可不腼腆,开了音乐,就和男伴跳舞去了。

苏菱看得有趣,秦骁没来烦她,她从小乖,没见过这种场面,看个新奇也挺好的。

苏菱也会跳舞,交际舞是学过的,然而她没有和任何人跳过。

秦骁稳得住,双.腿交叠坐沙发上,后来基本没看她。

音乐很活泼,苏菱渐渐放松下来,宴会确实热闹,星空也好看。

白炽灯一关,整个暗色迷离的色彩流转,美丽至极。

郭明岩咬牙过来,先给苏菱打了招呼,然后冲万白白伸手:“照片!”

万白白笑:“什么呀?人家听不懂。”

郭明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万白白!你正常一点,不要像个疯女人一样。”

苏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猜到了万白白和郭明岩应该是熟识,关系不太好的熟识。

万白白喝了一口橙汁:“成呀,郭少邀请我去跳会儿舞呗,照片给你,私房钱也还你。”她舔了舔唇,“那个什么也还你哦。”

郭明岩想想自己的裤衩,脸都绿了。

跳舞?不就是跳舞吗?跳!

他直接把她扯起来往舞池走,万白白回头,乐得不行:“小九里乖,我待会儿回来。”

苏菱点点头。

她点亮手机,这时候九点了。

还有半个小时。苏菱微微松了口气。

一个女人从舞池过来,她看上去很温柔,穿着墨绿色衣服,一来先给苏菱递了支笔:“你叫苏菱对不对,我好喜欢你九里的定妆照,能帮我签个名吗?”

苏菱有些无措,女人笑意浅浅,也不逼她,很礼貌地道:“谢谢你哦。”

苏菱于是给她签了一个。

女人过了一会儿拿了两个酒杯过来:“祝你生日快乐,喝一杯吗?是果汁。”

她把瓶子开封,包装上确实写着果汁。

她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小口,苏菱手机亮起来,是云布发过来的短信——我来接你。

苏菱不擅长应对别人搭讪,这个女人很温柔,且十分有教养,说话让人打从心底难以拒绝。

苏菱又看了一眼瓶子上的英文,确实是果汁。

她用自己先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女人笑了,好奇地问了她许多剧组的事。

湛磊吹了个口哨,女人对苏菱道:“失陪。”

苏菱点点头,那果汁微甜,很浅的酒精味。她转头去看舞池里的万白白,她逗郭明岩正开心,不知道是不是舞池里的人转来转来的缘故,苏菱觉得头有点晕。

秦骁看了一整场,冷冷问湛磊:“你做了什么?”

湛磊哈哈大笑:“装什么呢骁哥,你那小宝贝看不懂那是什么酒,你还看不懂吗?刚刚不阻止,现在来问我。这就是我送的礼物啊,红包钱就不打过去了哟,我要留着给暖暖买项链。顺便说一句,不用谢。”

那个先前给苏菱倒果汁的,叫暖暖的女人温婉点点头。

秦骁笑了一声。

确实不装了,他走过去的时候,苏菱已经晕得不太清醒,脸颊也很红。

秦骁摸摸她脸蛋,她眨了眨眼睛:“秦骁?”

还认得人。

他好久没有这么亲近过她了,二十四天,五百七十六个小时。

他摸不到,碰不到,一碰她就警觉得不得了。

此刻她也不知道躲,思维变得好慢好慢,完完全全醉酒的模样。那饮料不伤身,趣味用品而已。只不过一口就有一瓶白酒的功效。

很贵很好用。

她原本就乖,现在乖得不行。

她糯糯道:“你别摸我脸。”

他的拇指已经滑到了她的唇角,闻言眉眼都是笑,温声应她:“好。”

然而手指并没有撤离。

她坐在明光处,秦骁把人抱起来,去角落的沙发,这个地方很暗,是整个云上天空最黑的地方。

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秦骁这个人三观不正,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否则不会上辈子一见她就动了心,也不管人家昏不昏迷就睡了。反正在他床上,就是他的东西。

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膛,笑道:“听见了吗?它这么疯,都是因为你。”

她头晕,只感觉手下像是有一个小鼓,有力跳动到震颤。

她坐得摇摇晃晃的,很安静,不闹腾。

秦骁怕摔着她,手扶住她的腰,那么细软的腰肢,在他掌中盈盈一握,他弯了弯眉眼,问她:“为什么讨厌我?”

她透过寂寂的暗,看向这个男人。

一时分不清这是哪一年。

“为什么讨厌我?”男人用低哑的声音,问她第二遍。

她以为自己死了。

想了很久,才想起确实死了。

苏菱眼神迷蒙:“因为你好坏的啊。”

他低低笑出声:“这时候还骂人啊?嗯?”

她似乎有些委屈:“你老是骗人。”

秦骁摸摸她的脸颊:“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过不碰我的,会征求我的意见,第二天你就忘了。”她泫然欲泣,“也不让我去看云布,不让我出别墅。”

秦骁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他平静地问:“还有呢?我还骗你什么了?”

她想了想,更委屈了:“你还说你做饭好吃,其实好难吃的。”

糖醋排骨太甜,还糊了。

他非逼着她吃了好几块。

说放她回家也不做数,转眼就追了来。

秦骁平静听着,心里那点柔像是被人冻成了冰,冰渣子把他心脏刺出了一个口子。

原本甜得像蜜,此时冷得叫人发寒。

他捏住她下巴,她那双眼睛水盈盈的,不远处就是星空和明月,他觉得眼前这双干净的眼睛才是最残酷的东西,在把自己生生凌迟。

秦骁语调冷得发寒:“你说的是谁?”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和她做过。

嫉妒和惊怒像是一只无形有力的手,把他心脏捏得生疼,快要疼死了,让他甚至想活活掐死她。

“你在说谁?谁碰了你?”他眼睛染上红色,“他是谁?”

那瓶饮料后劲太大,她的触觉比思维灵敏。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好紧,像是要把她勒碎,下巴也疼。她泪汪汪的:“好痛。”

秦骁冷笑了一声:“再痛也没我痛。”

所以他是看上了个怎样的妖精,生杀予夺随她,呼吸间就可以取他性命。

苏菱恍恍惚惚,这痛放大了无数感官,让她记忆乱乱的,一会儿是她腿断了,在岩石在避雨,一会儿是她从别墅上被推下来,血流了一地。

苏菱恍然觉得,这是那个和她相处了五年,骗了她无数次,要和她抵死纠.缠的男人。

她哭了,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不疼,但是把他那点可笑的自尊拿在地上踩,秦骁笑了:“打得好。”

他眼尾都成了红色,快要恨死了她。

却又爱死了她。

随便是谁吧,随便那个男人是谁。他反应已经快疯了,早晚都要杀了他。

苏菱摧毁了他所有的柔情蜜意,他原本只是想抱抱她,太渴望了,渴望到骨头发疼。他不敢碰她,那么娇弱,上次只是吓吓,就哭成那样。

他只不过想知道,为什么讨厌他?

他改行不行?

可是她心太狠了。

不给他一丝半点就算了,怎么可以有别人?

他松了手,低低笑了一声:“苏菱,你自找的。”

她没了支撑,又没力气,软软倒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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