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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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紧挨着阁楼,口中喃喃:“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到底发什么什么?”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有钱。”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的钱,我不会要的。”

左蓝特别想安慰几句,甚至想去抱一下,可是,这个念头才出现就被他自己压制住了。

到了如今这一步,和左蓝印刊的那套书也是有关系的,大众的正义感让这个国家雪上加霜,贵族的生活一落千丈,平民的生活难以维持。

这也使得,他本人有一种罪恶感,如果他能忍住,晚一点印刷书籍,说不定一切还能好一些,民巴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忍耐下就好了。

事情远没有期望的那样简单。

阁楼下面的买家们,仍然在说说笑笑,可他们的话题,已经与这座宅邸没了一点关系,全是发战争财的话。

左蓝轻轻拨开那枝,他一脚踹在门上,那道用所有钥匙打不开门,轰然倒地。

卷起的尘土落地,小小的阁楼里面,只有一张破财的木床。

那枝走进阁楼,手在木床上抚摸,她坐在床上沉默着思考。

左蓝在门外看着。

一段时间后,那枝双手掩面,她带着哭腔说道:“左蓝,你走吧,带着楼下那些人走吧,这个地方,我不会卖了。”

“那枝……”

“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左蓝叹气,他看着那枝穿的一身黄色长裙看了良久,接着,转身离开。

时间慢慢流逝,那枝在那张木床上发呆,到了下午才站起来。

走过留下了在扶手上留下不少手印的楼梯,人到了一楼的客厅。

在那个实木桌子上,一口皮箱摆在上面,皮箱之上,还有一张纸。

那枝犹豫着走向皮箱,她已经可以猜到那里面是什么了,伸手捏起纸,纸上短短两行字。

“这可不是馈赠,这是你结婚时,我拖欠的贺礼。

那枝,一定要开心起来啊。”

两行字下面还有落款,落款是一个手绘的笑脸。

那枝两滴眼泪打在纸上,曾几何时,自己的爷爷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这张纸和皮箱里的钱,是那枝对左蓝最后的一件回忆,自今天过后,二人未见一面。

回到家中,那枝把钱交给了管家,还没等准备晚餐,一名身穿白色军装的男人不请自来。

珐瑆站在客厅中间,面无表情的邀请:“那枝夫人,请跟我走一趟。”

皇帝卫队到来,肯定没什么好事,皇帝卫队主动邀请去喝茶,问题就更加严重了,在那一次的晚宴上,勍惟太公也是被这个人带走的。

那枝被带走后,管家第一时间跑向了大门,只不过有了一次教训,卫队成员们严密的把控了这个家,绝不能再有人通风报信。

当初审讯贝拉的地方,如今审讯起了那枝,像情景再现。

珐瑆点了一根蜡烛放在桌面,在靠近那枝的这一侧,桌子上还有没干的血迹。

“知道请您来是什么事吗?”珐瑆坐在那枝对面,“我清楚您的事情,您也应该知道,在前线,有您的丈夫冒着生命危险保卫国家,可是您呢?您做的事与他背道而驰,这算不算某种背叛?”

“我不认为我有哪里背叛了国家,我的所作所为和我的丈夫一样,只是想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好。”

“变得更好?”珐瑆冷冷一笑,“您管这叫更好?您管上万人饿肚子是更好?还是您认为变卖祖产是更好?不得不承认,像您这样主动承认罪行的不多见,也给我们节省了时间。我们可以给您一次机会,只要您交代了幕后主使,对您所犯下的罪,可以既往不咎。”

听到这个问题,那枝感到很诧异,她不解地问:“什么幕后主使?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您的意思。”

珐瑆瞬间哑然,会不会搞错了?两个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可他不打算过多思考,早已经有了准备,他对审讯室外面喊道:“把人带进来。”

门外候命的卫队成员,立刻行动,他们拽着一个完全看不清脸的人进了审讯室,并将其的模糊头部按在那枝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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