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终焉斗罗(1 / 2)
此时是晚上,但夜空的云层中明显有不透明的黑色在涌动,连月亮也被覆盖了,冰冷,诡秘,充满恶意的感觉油然而生。
厮杀声,惨叫声,还有无数黑影窜动导致的破空声,此起彼伏的在宗门里响起。
抬头凝望阴暗的天空,白铠壮汉顿时愣住,浑身不禁开始发抖起来,“宗,宗主。敌,是敌袭——”
听到这两个字,拓跋希和龙公孟蜀即刻跑出门外,第一眼,都被黑暗所笼罩的天空给惊住。
半年前的封号大典上,武魂殿裁决长老授予新晋封号斗罗以终焉之名,昭告全大陆,封号终焉。
当初终焉斗罗释放出武魂和魂环的时候,便是黑暗笼罩天空,犹如末日降临。
难道是终焉斗罗莅临圣龙宗了?
“嗯?”拓跋希惊疑一声,当他从半年前封号大典的记忆中回过神时,隐约听到宗门内有厮杀声和惨叫,甚至肉眼能看到空气中有黑影窜动。
惨叫声仅仅是持续一分钟不到。
在空气中窜动的黑影,将一具又一具尸体扔到拓跋希面前,鲜血沾染地面,血腥味弥漫。
看到这堆积如山的尸体,拓跋希瞪大的双眼中闪过一抹惊惧之色。
不久前,灭杀蓝电霸王龙宗的主要人员,除了武魂殿长老外,还有拓跋希带领的圣龙宗和呼延震的象甲宗。
所以,当眼前出现这么多尸体的时候,拓跋希一瞬间就回想起蓝电霸王龙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
目光从儿子和儿媳,还有其他亲人的尸体上依次掠过,拓跋希眼中透露出几分绝望,留意到围拢而来的无数黑影,这份绝望才变成了怒不可遏的仇火。
这时,包围拓跋希和龙公孟蜀的无数黑影化身为一个又一个黑衣蒙面人,通体漆黑,只有双眼呈现血红色,一手搭在固定于腰间的剑。
它们正是鬼影兵,一支杀人不眨眼的黑暗兵团。
被黑暗笼罩的天空,风起云涌,电闪雷鸣。
无数鬼影兵让开一条道,吕不良从中走了出来,修罗眼散发着幽蓝色光芒,杀气与邪气交融成暗红色的煞气之雷笼罩整个圣龙宗,冰冷的杀戮之气将周围空气凝固,各种建筑都被血色冰层覆盖。
看到吕不良迎面走来,不仅是龙公孟蜀,连作为封号斗罗的拓跋希也不由的后退一步,身体已经在做出随时应战的准备。
“是他”龙公孟蜀瞳孔微缩。
当时终焉斗罗的封号大典龙公孟蜀也在场,所以很快认出眼前这位带着无尽杀气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年仅二十三岁就封号终焉,取代昊天斗罗扬名全大陆的吕不良。
鬼影兵将一具尸体抛向拓跋希和龙公孟蜀,尸体在地上翻滚几圈才滚到拓跋希脚下。
当看清尸体的脸时,拓跋希眼中尽是茫然也绝望,“翔!我的乖孙,你,你怎么?”
这具千疮百孔的尸体正是拓跋翔,拓跋希的孙子,圣龙宗未来的继承者。
儿子和儿媳,所有亲人的尸体都堆积在自己眼前,如今又看到孙子的尸体,抑制不住的愤怒从拓跋希心中生起,看向吕不良,眼神夹带的仇火已经在燃烧。
可在吕不良释放出的煞气面前,拓跋希还是怂了,眼中的怒火削弱几分,厉声道:“终焉冕下,不知圣龙宗哪里得罪了你,居然如此心狠歹毒,灭我满门?”
吕不良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看向一旁站着的龙公孟蜀,淡漠道:“不想死,就带着你的族人滚。”
听到自己的族人没死,龙公孟蜀惊惧的脸色骤然一松,这才想明白,终焉斗罗只针对圣龙宗,其他依附圣龙宗的家族应该都平安无事。
“好。滚,我滚。”紧忙应答一声,龙公孟蜀即刻遁身而去,全然不顾拓跋希的眼神挽留。
拓跋希怎么也不会想到,同为封号斗罗,自己只比吕不良封号晚了半年,可气势上的差距竟有如此之大。
恐怖的威压令拓跋希完全失去战意,笼罩整个圣龙宗的黑暗气息更是直接封锁住了他的魂力,此时此刻,拓跋希能做的只有等死,或是求饶。
只要是人,都会怕死,拓跋希也不例外。尤其是死的不明不白,更是他所不愿的。
眼看无数黑衣蒙面人朝自己围拢而来,拓跋希怕了,他心中的复仇之火全然被恐惧熄灭,“等,等下。吕不良,教皇已经下令,动用所有城市武魂殿势力把你找出来,无论用什么手段,能把你带到教皇面前的人,必有重赏。”
“你灭杀圣龙宗,让黑暗笼罩整个天斗城,一定会引起天斗城内武魂殿圣殿的注意,到时你插翅难逃。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逃走。圣龙宗被你灭满门的仇也一笔勾销。怎样?你也不想被武魂殿抓住吧?”
一边乞求着,拓跋希的身体也在后退,而围拢向前的无数鬼影兵已经抽出腰间的剑刃,血红色的眼眸中杀气浮动。
没有理会拓跋希的跪地求饶,很简单的一个字从吕不良口中脱出,“杀。”
刹那间,无数鬼影兵扑向拓跋希,犹如百鬼夜行,猩红的血液伴随惨叫溅洒而出,笼罩整个圣龙宗的终极黑暗褪去。
夜空中,被黑暗遮住的月亮展露了出来,皎洁的月光照在圣龙宗满是血迹的地板上,血腥味弥漫,除了拓跋翔的尸体正在燃烧着黑紫色邪火外,所有尸体都不见了。
翌日。
早上。
武魂殿圣殿白金主教萨拉斯和武魂殿数百名铁甲士兵正在圣龙宗内寻找可疑的行迹,发现地板满是血迹,却不见一具尸体,只有一滩骨灰,看起来像是某具尸体被火化。
“萨拉斯主教,就在一晚上,圣龙宗满门被杀。”跟在萨拉斯身边的执事说道:“昨晚出现了和上次一样的黑暗笼罩。整个天斗城,都像是陷入了寒冬。犹如末日将至。灭杀圣龙宗的,难道是那位终焉斗罗?”
“除了他,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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