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炼香师宴奇(1 / 2)
第二天的太阳又升起来了,锅炉房里的工作进行到了高潮。
“你们俩个狗玩意儿,还不赶紧烧炉子,火要是再这么小,你们就给我滚进去!”
锅炉老头拧巴着老脸,不满的呵斥着我和允宰。
今天是婆娑国的国节淋香节,整个东崛城都在沸腾,从一大早开始,客人们就疯狂的涌入沐泽馆来洗香澡浴。
淋香节需要洗香澡浴,香澡浴自然少不了香粉,而香粉又需要炼香师。
传说是所罗大帝激发暗夜之珠潜力的时候,用到了一种特殊的香粉做引,由此才诞生了炼香师这一行业。
传说是真是假,不知道。
但是,炼香师确是婆娑国各方势力以及贵族们的追逐对象。
婆娑国的炼香师是一个特殊的职业,位于婆娑国的第五等级,世家贵族等级。
而炼香师身份奇特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可以本身不必是贵族,却享受着这一等级的优待。
顶尖的炼香师,甚至可以享受到第二等级的对待,当然,这都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的,因为炼香师无比稀缺。
好的炼香师制作出的香粉,不仅可以使人通体清香,宛若与生俱来自身散发出来的一样,最重要的是,还带有神奇的魔力,能助修炼功法的人早日进化到高阶级的法术。
婆娑国好武力,喜修行,重法术,而炼香师炼制出的香粉,就好比灵丹妙药,不仅可以产生无法估量的神奇力量,还能帮助修炼者早日达到晋升。
而越是顶尖的炼香师,所炼制出的香粉的力量,越是深不可测,可谓是恐怖异常,能达到鬼哭神嚎的魔力。
据说,海王自己和炎王的隐、北宇家的北宇都是顶尖的炼香师,但海王因为幼年丧母,性情古怪,每次婆娑王让其炼制香粉的时候,他都会要求杀一爱妃为香粉做引,所以又被称为“血香师”。
至于炎王的隐,因炎王天生残疾,加之封地又在遥远内陆,所以几乎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而北宇家的北宇,自然就是婆娑王最为依仗的炼香师,所受恩赐可谓是五大世家中最多的。
婆娑国的炼香师这么热门,自然人人都想成为,但是想要成为一名炼香师,却是难得不能再难。
首先,炼香师必须要有高度的香味感知力,这种感知力,不是说嗅觉好就可以的,而是,即便鼻子坏了,闭着眼睛,都能用灵魂感知出面前香粉的熔炼程度。
光这一条,就淘汰了无数人。
其次,炼香师的血液必须不能被蚊猛兽所喜食。
蚊猛兽不是婆娑国很特别的兽种,但是,只要是有血液的生物,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蚊猛兽都喜欢舔食,几乎在所罗世界没有蚊猛兽不喜欢舔食的血液。
不过,亿万人里总有那么一两个独特的变异血种。
海王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是婆娑王的亲生子,又有七个同血缘的姊弟,但是他的血种却是变异的。
最后,就是对火的敏锐度。
炼香,说到底还是用火来淬炼的,炼香师必须对火拿捏的十分到位,火候多一分,则香味过浓,少一分,则香味不够,这种对火的敏锐度一般人很能把握的住,即便把握住了,其他两条缺少,也是成不了炼香师的。
也正因此,炼香师在婆娑国可谓是奇货可居。
而沐泽馆之所以能在东崛城里独霸澡界一方,就是因为有一个勉强凑合的炼香师来撑场面。
这个炼香师也是沐泽馆的股东之一,宴家的宴奇少爷。
“什么!宴奇少爷病了,不能炼香了?!”。
我听见锅炉房外响起保芙夫人尖锐的叫声。
叽嘎叽嘎叽嘎,一阵快速的木屐踏着地板发出的摩擦声急促而去,锅炉老头一把拉开锅炉房的木门,把头长长的探了出去。
“什么!狗东西的,没有香粉怎么烧洗澡水?”
“这,这,这......”
保芙夫人显然也正在为这个问题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锅炉老头的问题。
“狗东西的,今天可是淋香节,没有香粉,还不把人赶跑光了!狗东西的,这不是砸招牌找滚嘛!狗东西的,这他妈还烧什么水!狗东西的,真他妈i的,狗东西的。”
锅炉老头连骂了一串口头禅“狗东西的”,听得保芙夫人肉滚滚的胖脸皱成一团,更愁了,急的原地直打转,突然,一拍圆圆滚滚的大额头,似是想起了什么。
“哎呀,老娘怎么给忘了,这不,宴异少爷还在馆子里!”
宴奇少爷是病倒了,可有了宴异少爷在,保不齐这病吧唧一声就能好,保芙夫人顿时眼眸一乐,计上心来,笑的无比古怪,就像是一个大番茄上突然炸开了一根黄瓜,还是个紫黄瓜。
“锅炉,叫你的人跟我来。”
保芙夫人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指头,朝锅炉老头指了指我。
“狗东西的,还不快过去。”
我立刻麻溜的跑出锅炉房跟在保芙夫人的屁股后面去前堂雅间。
还没到雅间门口,就听到轻巧的打骂嬉笑声阵阵传来,腻味入骨,直起鸡皮。
这声音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见过呢?
好耳熟啊。
我歪着脑袋,想要从门缝里看一眼,被保芙夫人瞪得不敢做了。
“不想要你的小命早点儿说,省的浪费老娘的粮食!”
保芙夫人哼哧着两个朝天的大鼻孔没好气的看着我。
一想到马上就要没有香粉了,保芙夫人都觉得身上的肉疼,不行,想要她的肉疼,就是要她的命,她决不能答应。
保芙夫人探头瞅了瞅门缝里的动静,看见里面还没有那么缠绵的不可开胶,忙整了整衣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包,噗嗤一声,全洒在自己的脸上胸脯上,顿时升起一阵白白的雾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天,这香粉差点儿呛得要了我的小命,咳咳咳咳咳咳。
“宴——异——少——爷——,我——给——您——送——果——酒——来——了——”
保芙夫人一声长长的拖音拉调,差点儿没把我震死过去。
我不自觉的拍了拍小小的胸膛,想要稳定一下被吓乱扑腾的小心脏。
“保芙夫人,你来的可真是好时候!哼!”
宴异少爷真要揩油去亲身旁扭捏躲闪的墨灵小姐,正好被保芙夫人打扰了,自然一脸不悦。
“乖乖呦,宴——异——少——爷——,你——可——得——救——救——我——这——沐——泽——馆——啊——”
又是一声拖音带调的声音发出,震的宴异少爷皱着眉头用小拇指直抠耳朵,耳朵都给震麻了。
保芙夫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宴异少爷正和墨灵小姐在房间里偷情乐呵着呢,要是平时,她才不会不识趣儿的来打搅这两个人的雅兴,可是现在,她是必须得来搅和搅和。
而且这搅合还必须得在墨灵小姐在场的时候才有效果。
“宴——异——少——爷——,你——可——得——救——救——”
“得得得,打住!”
宴异少爷一见保芙夫人又要张嘴,立马伸出五指做了个“不”的姿势。
“说,什么破事儿”
宴异少爷瞅了眼一旁略带不满的墨灵小姐,生怕墨灵小姐没了兴趣要走,想赶紧听完保芙夫人的废话,继续办自己的好事。
“宴异少爷,你可得救救你这家沐泽馆啊!”
保芙夫人精明的立马拉宴异少爷下水,这家洗澡馆宴家也是入股有份掺和的,她可不能让他跑了关系。
“听说宴奇少爷病了,这一病,可就断了香粉了,这,这,这,我这洗澡馆子要是断了营生,也就拉到了,可,不能亏了墨灵小姐啊。”
保芙夫人刻意望了望旁边一头雾水的墨灵小姐。
“跟我有什么关系?”
墨灵小姐一脸迷茫,她可没入股什么洗澡馆,怎么扯上了她。
“乖乖呦,我的墨灵小姐,您忘了,这栾尘香粉,可也是宴奇少爷的手笔哇,他这么一病,这香粉不也就跟着玩完了?!”
保芙夫人夸张的瞪着两只牛一样的眼睛向墨灵小姐说着利害关系。
我看着她的表情好想笑,又不敢发出声,只能用小手拼命攥住衣角憋住,小脸都憋红了。
“那可不行,宴异,宴奇不能生病!”
墨灵小姐一听自己钟爱的栾尘香粉马上就要断货了,立刻发起脾气来,任性的对一旁的宴异挑着眉毛叫道。
“他生病,我,我,我也没有法子啊。”
宴异少爷懦懦的说,心里苦翻了天,总不能他宴异能管得了人吃喝拉撒外加生病吧,这宴奇生病,他也没法子让他不生呀。
“你是说宴奇可以生病喽?!”
墨灵小姐的眉毛越挑越高,嘴快撅到宴异少爷的脸上了。
“我,我,我,我立马回去叫他从床上爬起来,保证这香粉不断货。”
宴异少爷一看墨灵小姐这架势,立刻怕了起来,赶忙违心的做起保证,心里不定多郁闷呢。
“墨灵小姐,我这馆子要是没了香粉,也开不下去啊,那您去哪儿洗您那雪白柔腻轻滑可人美丽漂亮大方得体亮人可爱小瞧玲珑玉树凌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贤惠唯美动人细致赏心悦目......”
保芙夫人一口气夸了个没完,越说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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