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起赃(1 / 2)
散苏大喊,“我说我说!”
唐十制止了火势蔓延,把那团火苗收在自己的手指儿上,“‘反派总是懦夫’。我以为你要打破这一格言呢,原来也是‘概莫能外’,说!”
散苏回道,“说啥呀,让我说啥呀?我都忘了。”
“我再重复一遍。就一遍:你是怎样逃避我的侦测的?”唐十问道。
“你说点儿当代词儿不行吗?”散苏哭哭咧咧地样子,“啥叫‘侦测’啊,我也不懂啊!”
挹娄抬脚踢了他的肩膀头一下,“笨蛋,‘侦测’就是‘扫听’!”
——其实,挹娄也不懂“侦测”的意思。他所说的“扫听”,是“泛泛地打听”的意思,不是“侦测”的本意。但是,有词义重合处。
唐十又把他指尖儿的那团火苗,弹向散苏,因为,他感到散苏在逗壳子(找话撩拨),为了赢得一时的喘息时间。
散苏果然在玩花活儿——在那团火苗袭向他脸的时候,他大叫,“我说我说!”
接下去,散苏就把他藏在芦席下,芦席上撒上酸臭的米饭和茅坑里的蛆虫,一路躺在马车上来到这里的情况说了。
“谁,教你的这招儿?”唐十问。
散苏躲闪着说,“是前年我听一个游方道士说的,也不知准不准,及卢的(夫余骂人话)还行,瞒过了你唐大师。”
“那你到了这里,又是怎么做的?”唐十是真想知道。一般的方法,是骗不过他的。而散苏自打从奇鹄立城出来,他就一直用邪术瞒骗于他,那个游方道士是一个高人。
散苏想了想,还是说了。
原来韩虎成告诉他到了临近肃慎的地方,挖一个坑,他进到坑里,坑的上方除了留个给他送饭的出入口以外,剩下的,都搪上芦席,芦席上边放上腐肉,埋上土,在土的上边再撒上些青草皮,浇上些水,待草皮活了,就成了——唐十要算他,就已经埋在了坟墓里,并且,尸身已然腐烂。
“这些,也是那个游方道士告诉你的?”唐十问。
散苏说,“是,他一总告诉我的。”
如果,让人怎么装死逃出来,三五句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后来假扮坟冢,那么啰嗦的操办,可就不是一个游方道士说的话了。
唐十问,“到底是谁告诉你这样做的?”
散苏一闪眼,说道,“没说嘛,一个游方道士说的。”
——可是,这时,他的心里不该想:“千万不能说是韩大师告诉我的。”他这么一想,嘎嘎谷就透出他的心语。
嘎嘎谷问唐十,“唐大师,你认识一个韩大师吗?”
“韩大师?韩虎成?”唐十说,“怎么了?”
嘎嘎谷指了指散苏,“他刚才说的,‘千万不能说是韩大师告诉我的’。”
“不是不是!”散苏拼命否认,“唐大师,这小孩糊弄你呢,根本不是韩大师告诉我的。再说,我想啥,这小孩怎能知道?”
“我就知道。”嘎嘎谷说道,“我能透人心语。不服,你说一个你最隐秘的事,我给你道破。”
散苏想,我最隐秘的,是那颗珍珠啊,我不能告诉他们,我给谁了。
“还用你告诉?”嘎嘎谷说,“韩大师呗,要不,他怎么能教你怎样规避唐大师的侦测手段呢?”
“不不不不不!不是不是,真不是!”散苏忙不迭地否认。
唐十看着挹娄说,“真人,看来你的珍珠是让这小子给沃沮国的另一个国师韩虎成了,走,咱们一块要去。”
挹娄跃跃欲试的。
张广才问道,“还用我们去吗?”
“你们得去,”唐十说,“你们是失主,你们不去,我讨来给谁?”
张广才听了,也有道理,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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