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呼叫唐十(1 / 2)

加入书签

谁能算一下,六个字的咒语,有多少种配比?

张广才是不知道,就躺在那里,一次次地颠过来倒过去那么配比着,说着。

——他这还不是那种进行科学划的排列、组合,就那么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上哪儿能说得准了?

张广才躺在炕上,头上蒙着一件衣衫,那么一句一句说着,他姥爷,他小姥,他媳妇艮冉,都觉得他怪怪的。都试图劝劝他,可是没有太大的效果。他小姥,以为他和妻子是新婚小两口,艮冉劝劝他,会管用,就在旁边作着手势,让她上前去。可是,他这个没有一点接触的小媳妇,加之年龄又小,上哪里知道怎么劝去?架着两只小手,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边一个小新郎别人劝不动,那边一个新娘子,也劝不好。

——吃晚饭的时候,软风就闹了起来,她吃吃饭,一口就咬了腮帮子,疼的大叫一声,把满口的肉,吐了一地。然后就一口接一口往出吐血水子——腮帮子咬得不轻。

可是,轻重的,是你自己吃饭不注意,咬的,你能怨到谁?下一口注意点就是了,她不,一甩剂子(不耐烦),不吃了。

你不吃就不吃,说明你还是不饿,你就消停地到一旁一呆着得了,可是不,她还叨了起咕(嘟囔)地骂起来。开始是骂自己,后来不指名的骂上了别人,最后,就骂上了挹娄,骂挹娄得瑟的给她拿那碗饺子干啥?弄得她来到了这么一个鬼地方!

挹娄本来挺上火,听到软风骂他,就想起来干涉。又想到,当着他阿米和额呢的面,他这样做哪好?心里想,她骂的话,他阿米和额呢未必能听的明白,她骂累了,自然就不骂了,像在王宫里的暖客阁一样。

谁知道,软风误判了形势,她以为,她这样骂,别人都不吱声,是怕她,就越加放肆起来,大起声来,几近到了破口大骂的程度了。

正在挹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阿米起来了,他下了炕,到拐把子炕,一手捞起了软风的脚脖子,将她倒着提起来,大巴掌掴起了她的小皮鼓,把孩子打得“哇”的一声哭了,凑栏汗用肃慎语问,“你还骂不骂了?”

软风赶紧告饶,“不了不了,爹地,再不敢了!”

——你说软风从哪里学来的肃慎语?她怎么听出她公爹诘问的话?

——可能是从凑栏汗说话的腔调,猜出她公公说话的内容?

公公凑栏汗也是,从哪里学来的夫余语,就知道儿媳妇说的是告饶话?

凑栏汗扯着一条腿,把软风扔到了被子上,气咻咻地说,“孩子不能惯,惯来惯去就捣乱!”

说完,回到了他的炕上,躺了下去,不一会就响起了酒鼾声。

屋里,挹娄没动,艮莉没动,他额呢及礼芝也没动。

第二天一大早,阔力从它崖壁上的巢穴里飞了出来,进了挹娄的屋里,挨着个地啄着被子,叫人起来。

叫到挹娄时,挹娄和它挣被子;艮莉时,她“哽哽”地推阔力。就叫到软风的时候,“秃噜”一下子起来,赶紧穿衣下炕,帮着挹娄的额呢及礼芝吹灶火,做早饭。

她公公迷迷蒙蒙在他身边划拉着找烟袋,她麻溜地拿过烟袋,装满一袋烟,递给了她公公,再到火堆里,夹了块炭火,小心地放在公公的烟袋锅里,用那双筷子,在炭火上按了按,到她公公把那袋烟吧嗒着了为止。

挹娄这边安泰了,张广才那边还是阴云密布。

屋里的另外三个人都知道张广才一宿未眠,嘴里也不知道叨咕个什么,叨咕了一宿。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