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一个哲学信条(1 / 2)
张广才本来不想说,但被挹娄逼着,很无奈,他看了看冉莉朗、艮冉,还有艮莉、艮朗,甚至“呼呼”大睡的艮虢佐,说道,“其实,说了也没啥——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习俗——我们汉族不像你们肃慎族、夫余族,不可以在外边自己私定终身。婚姻大事,必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是大不孝。”
“又不是他们结婚,他们管啥?”艮莉说。
“适不适合自己,只有自己知道,”挹娄说,“他们能知道啊?”
“我没说是习俗吗?所以,我以讷乌的口气写,”张广才说,“捎带着把我的事也写进去,我娘一看也明白了,她还不能不够脸。要不,那成啥了?”
“呀!”艮冉那里刁起来了,“你娘挺厉害呀?能不能不让我进家门呀?”
张广才凶戾看了艮冉一眼,艮冉立即不敢吱声了。
挹娄说,“玛马克神(泛指婶子大娘),可是好性了,轻易看不到她急。对我们哈斯克纳(小伙子)都像一盆水似的,对你们这些莫土(姑娘)更是了。”
“一盆温吞水?”艮莉说。
张广才又用刚才看艮冉的眼光看艮莉。
艮莉把眼光转向挹娄。
“别像一盆烫人的开水就行啊。”艮朗说。
张广才去看她,她回敬张广才,毫不示弱。张广才只好把眼光收了回来。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冉莉朗看到三个女儿和张广才对峙的情形,她心中有数。就急忙招呼着阔力,把那封信绑在阔力的腿上,对挹娄说,“二霍阿德五(女婿),你再嘱咐嘱咐阔力,就让阔力上路吧,黑夜晚它也能飞吧?”
“能,”挹娄说,“黑夜晚它还愿意飞呢!”
不是所有的肃慎人都说“黑夜晚”,只是一部分人,但身为肃慎的人听了,也能接受。
挹娄就对阔力说,让它一个劲儿往回飞,别歇着,飞到家一块儿歇;回去就把你腿上绑得白布条,让我阿米或是额呢解下去。他们解下去,你吃点东西就往回飞,省着我掂心。啊?
阔力“噶”地叫了一声。
这是它在应答。
然后,挹娄就把冉莉朗半路买的那条子肉,切下几块,给阔力吃了。或许是阔力在哪里吃饱了,或许是它心里有事,吃不下东西,阔力没吃几块,就“噶噶”地叫着,不吃了。挹娄把阔力放到外边,两个小白虎就过来缠巴阔力,让阔力一人啄它俩一下子,啄的小白虎“呜呜”叫,连滚带爬地让开一条道,阔力展翅飞了起来。阔力在艮家屋顶盘旋了一圈,“噶”地叫了一声,向东北飞去。
几个人在外边议论着,说阔力几时能到家,几时能回来。说了一会话,挹娄他们哥仨就向艮家娘四个告别,要回王宫。
刚要走,艮莉叫住了挹娄,说,“明天要走,能不叫那个软风跟着,就不让她跟着。”
张广才说,“我听你都给她起名了,叫什么克格钦,白起了?”
“不让她去,”嘎嘎谷说,“不等于卷我姐的面子嘛?”
艮莉脸涨得通红,一甩搭胳膊,说,“你们总有说的,哼!”
说完,艮莉风转回身,向屋里走去。
小哥仨哈哈地小笑,翻身上马,往宫里走去。
到了王宫,三人往熙和院走去,中途,遇见一个宫女,嘎嘎谷问,“我姐呢?”
那个宫女说,“我看娘娘和大王在说话。有事吗,嘎嘎公子?”
嘎嘎谷想一想,说,“算了,晚一晚再去。”
挹娄问,“你有事?”
“也……没啥。”嘎嘎谷说。
嘎嘎谷心情很沉,这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挹娄猜不透他到底是为什么。张广才猫住点儿须子,但不敢确定。
“咱去看看朗·胡路起亚伢?”挹娄说。
张广才和嘎嘎谷二人一致应。三人就走进了古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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