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解救小宫女(1 / 2)
贵妃说,“上公子从来都是和一帮大老爷们儿混在一起,什么时候开始找同龄的小朋友玩儿了?”
说完,又掩口“咯咯”地笑起来。
“他不是找的我俩,”挹娄说,“是在车马道上不经意碰上的。”
“碰坏了那儿没?”贵妃一看是两个小孩子,就调侃上了。
一听她这么讲话,两个小子谁能让这个份儿?
挹娄说,“他好悬没碰到我的奔儿喽头(额头)。”
贵妃又是好一顿“咯咯”地笑,然后用一只手的手背掩住口,用另一只手指着挹娄说,“看来你真是肃慎人。”
“真的。假了包换。”挹娄的嘴一般不搔(爱开玩笑),可是在这贵妃的带动下,他搔挺上了。
贵妃又“咯咯”地笑起来。
从进院里,张广才就侧耳寻听起来,听听有没有小宫女受刑挨打的叫声,可是,他一点儿也没听到。这时,他看贵妃只管在那里逮着个什么话,就咯咯笑个不停,他有点儿担心,别是他们把小宫女送到那个衙门处,上刑挨打——另一个小宫女可是急得一刻刻(异常焦急)的。所以他只好打断了贵妃的浪笑,上前一拱手,“贵妃娘娘,我俩是来请罪的。”
贵妃还是含着笑问,“你俩何罪之有?”
挹娄说,“我的鹰,抓走了你的鸡。”
挹娄想到,他要说“阔力”还得给她解释一番,索性就直说“鹰”了。
“噢?是你的鹰?”贵妃听到这里,敛住了笑容。
挹娄说,“不过,把鸡笼蹬开的,是你家上公子。那个混不吝,不打就杀,我把他皮鼓弹了一个大紫豆子,他拿鸡笼出气,一脚就把鸡笼蹬翻了。你家的鸡也是,偏偏又飞起来,一看有的飞,我的鹰还能让呛?直接一爪就攫去了。”
“那么,全都怨别人了?”贵妃有些吊吊着声音说,“鸡笼是别人蹬开的,我的鸡又飞了起来,它如果不飞起来,你的鹰就不会‘一爪攫去了’。”
“不是不是,全怨我,”挹娄急忙说,“我要不弹那脏东西,他就不会把鸡笼蹬翻;我的鹰要不在跟前,你的鸡飞,能飞到哪儿去?有那么多母鸡在等着它,它哪里舍得那些母鸡就飞走呢?”
——挹娄这话一点也没有调笑的意思,却把个贵妃笑得拍手打掌的,一点儿贵妃的样子也没有了,地地道道就是个城嫂村妇。
宫女赶忙给她递去一方手巾,让她擦笑出的眼泪。
好不容易才停了笑,她有些喘着说,“许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笑得我浑身的骨节都散开了,人要一天笑这么一回,还能有什么病?”
说完,她笑眯眯看着挹娄说,“我压根儿就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俩勿需请罪。”
“有罪,也是我俩,”张广才说,“和宫女一点关系也没有。”
“噢——”贵妃幡然而悟,“你们是为宫女来求情的?”
挹娄和张广才齐齐向上一拱手,说,“正是。”
贵妃魇在了那里,许久,半张着嘴愣着。贵妃轻轻地摇着头说,“如此的玲香惜玉,谁要找了你们这样的郎君,是几世修来的福啊?”
说毕,贵妃冲外边喊,“来呀。”
外边有人应,进来一个宫女。
贵妃吩咐道,“把暖客阁的那个丫头放了。”
宫女应答,回转身就要走出去。
贵妃叫住了宫女,“等等。”
宫女又返过了身子,恭请着说,“娘娘。”
贵妃向挹娄和张广才两人一荡手说,“让这两位公子领回去吧。那丫头小,可是得让她知道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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