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唐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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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花玉乔用针灸就可以把他弄醒,但他没有,他知道这人是过力所致,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所以,他让人把作法之人抬到帐篷里,把他放平了躺下了。

过了半了时辰,作法之人醒了,看护他的兵士,向公孙渊报告了这个情况,大家都进入了帐篷。

作法之人看到挹娄走了进来,又要跪下去,被挹娄接住了,说,“不必多礼。坐着说话。”

那人还是挣脱了挹娄,到底给挹娄磕了一个头,然后闪身让挹娄走了进来。

挹娄以前没见过这阵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是张广才捅着他的腰眼,把他往里推,一边又对作法之人说,“大师请坐。”

这一句“大师”叫开去,别人也都这么叫。那人也不避讳,显然,北沃沮国人也都这么叫他。

花玉乔说,“敢问大师尊名?”

那人说,“不尊,敝姓唐,单名一个‘十’字。”

“唐大师,”公孙渊对他也尊崇起来,“北沃沮四面疆界总有上千里地,只你一个,能守得住吗?”

唐十说,“我们师兄三人,我守北、东两面。北面是夫余人,由于和北沃沮同宗,夫余人这几年都很太平,从不犯边关,我倒也放心;北面一山之隔,是肃慎族,也老守相安,从不冒犯。东面,也是肃慎,但人丁稀少,散落在崇山峻岭之中,以打猎为生,也相安无事;南边是高句丽,很是厌烦,动不动就骚扰边关,所以,在南疆的是我师兄,唐九。”

说到这里,花玉乔想到,他们师兄弟都姓唐,绝不是原就姓唐,而是随师傅的姓,莫非他是……花玉乔不敢想下去,因为这太不合师徒理数了。

不,不可能。

花玉乔只是意识一忽儿闪过,唐十并未停止他的叙述,他继续说,“我师兄唐九很累,北沃沮国王调给他五千兵士,他都捂扎不过来,因为,高句丽人很赖皮,骚扰边疆当成家常便饭,我师兄唐九,不胜其扰,每天疲于奔命。要说,还是守在西口的我师弟唐十一相对轻松一些。西口是穆旦乌拉(牡丹江)出入地,两边是大山,中间是一条水。形同一个隘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能阻住大队人马吗?”听到这里,公孙渊忍不住问道。

唐十看了看公孙渊,嘴角微微向上一挑,说,“越是大队,越是好阻。”

“此话怎讲?”公孙渊问。

唐十想答,忽听帐篷外人嚷马嘶,一片喧哗。公孙渊“啪”的一拍大腿,走了出去,挹娄和张广才也跟了出去:他们知道,这是图山布什户将军把他死在树林里的兵士接了回来,两下兵士、马匹相见,难免不热闹起来。

帐篷里,就剩唐十和花玉乔了。

花玉乔小心地问唐十,“敢问大师,你师从何门?”

“老伯可知道有个甑峰山?”唐十说。

花玉乔心下说,着啊,真是甑峰道士唐五的弟子!

前会儿心中一忽儿想到是唐五,立即就否定了:徒随师姓,这可以理解,但不能和师傅的名字排在一起,哪有师傅的名是数字“五”,而徒弟的名也顺着数字“九”、“十”、“十一”这么叫下去的?

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叫下来的。前会儿不敢想,这会儿就明摆着是这么回事,真是,天下之奇,无所不有!

唐十说,“想来老伯知晓我师傅?”

“甑峰道士,甑峰真人谁人不知?”花玉乔说,“可我不懂的是……”

“你说名字?”唐十问。

“是啊,”花玉乔说,“徒弟,怎能和师傅排在一个字上?”

“一个字”花玉乔指的是泛一种字,比如都是数字码,师傅叫“五”,徒弟怎么能接下去,叫“九”、“十”、“十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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