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明珠弹雀(1 / 2)
挹娄只是不说。
张广才一般认为他和挹娄很默契,挹娄一说什么,提个话头,他就能知道,但这次他想不起来,挹娄有什么事,需要公孙渊派军队为他办,以为他就是随便一说。但,公孙渊本能地感到,挹娄是有什么事要他办,就一再追问。挹娄只好说,“象讲‘乌勒本’(肃慎的说唱故事)似的,到了关键时刻,才能讲出来。”
公孙渊急忙问,“什么叫‘乌勒本’?”
公孙渊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诸葛亮,我们就知道他写过《出师表》,而你点击“公孙渊”,会看到他的词条上赫然写到“个人作品:《全三国文》有《表吴主权》、《上魏明帝表》。”
——公孙渊自幼就往文学、文章上靠。所以,一听说和文学有关的,兴趣一下子浓重起来,他就什么也不顾,缠上挹娄,让他讲什么是“乌勒本”。挹娄也尽他所能,给他讲“乌勒本”。
挹娄边讲解,边给公孙渊说唱他记住的“乌勒本”。
道台衙门前是一个小型的广场,他们拐过弯来,就看到小广场里男男女女许多人——一百二十六口,那是少人吗——是杨庄主他们?不是他们是谁。
老者眼神不济,但他一眼就看到庄里的熟人了,他下了马,有些跌跌撞撞奔向人群,扑通一下向一个老太太跪了下去,口称老妇人。立刻,就有丫鬟、婆子的围过一群人,就有呜咽声,哭声传出来。
这才打断了挹娄和公孙渊。
再说,衙门里又呼啦啦走出一大帮人来。为首的是道台延尽吝。他来到公孙渊马前,打了一个千,说,“禀上公子,杨庄主一百二十六口悉数带到。”
这时,后边又走上一个人来,也向公孙渊跪了下去,说,“感谢上公子的救命之恩!”
公孙渊翻身下马,连忙走了上去,搀起那人,“想是杨庄主吧?”
“正是小人。”杨庄主说。
公孙渊回手一指,“救你的,不是我,是我才兄和我挹娄兄弟。”
杨庄主一看是两个穿着怪装的小孩,不知公孙渊说的是什么意思。想延尽吝也没能和他说明白,只是一味地往公孙渊身上揽功劳。
挹娄和张广才也翻身下马,两人来到杨庄主跟前,躬身施礼。口称杨老伯。
杨庄主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时,老者跌跌撞撞地走到跟前,扑通一下,跪在杨庄主跟前,说道,“老爷,这两个公子,其中一个是八年前来到咱家的花大夫的外孙,另一个是他的伙伴,他……”
听到老者介绍完自己,张广才怕老者说起来没头没脑的,就抢过话来,把他和挹娄怎么去的杨庄主的家,怎么在睡觉前遇到的琵琶精,他俩打死了琵琶精,就和老者一起,来到亥安道来解救他们。恰巧碰到了他们俩的好友公孙公子,劳烦延道台,开棺验尸,才真相大白——几句话就说完了。
杨庄主看看道台延尽吝。延尽吝冲他点点头;他去看公孙渊,公孙渊也冲他点点头;他又去看他的老家奴,老家奴还是冲他点头。他信实了。人们以为他接下去,得说出感激挹娄和张广才的话,可是,他却说,“那不能是一个啊?还得有啊!”
很多人不明白他的意思,挹娄和张广才懂得了:杨庄主说的是,不止这一个琵琶精,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
“你笨想”杨庄主看大家不解的样子,就说,“七个人,得有多少血?一个琵琶精撑死也吃不下啊。听贤侄的说法,他们打死的,还是那天晚上吸官差血没吸饱的,那些吸饱的,昨天是不能消化得了,又出来找人来吸的。”
大家怔怔地看着他,对于琵琶精,或者琵琶虫的习性,都不甚了了,哪知道吸多少血能吸饱啊?
杨庄主又说,“我们庄的东面有一座山,就叫‘琵琶顶’。山里有个洞,就叫琵琶洞,洞里有许多琵琶虫。我们那里的琵琶虫比别的地方都大,不吃什么,有手指盖儿那么大,吃饱了,顶大的,有一只手掌那么大——也没看到有马头那么大的?那一定是成精了。可是,成精的,不可能是一个,‘琵五’‘琵五’,至少是五个。打死一个,剩下的四个要不打死,迟早是个祸害。咱得打死它呀?”
别人没咋地,挹娄,公孙渊和张广才来了劲,在哪里摩拳擦掌的。
公孙渊指着挹娄说,“我说那咱你要军队,原来是干这个。是不是?”
公孙渊说着,去骚挹娄的痒。挹娄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躲闪着公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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