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琵琶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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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张广才说,他知道挹娄要说什么。他们俩,原来就很默契,现在是越来越默契了,只要一方说几个字,另一方几乎就用明白他的全部意思了。

张广才返身打断老者,他问,“爷爷,杨庄主现在被押在什么地方?”

“干啥?”老者还是懵懵懂懂的。

“你快告诉我俩!我俩去救杨庄主!”挹娄等不了老者这个慢性子。

“救,救老爷?!咋救?”老者有点精气神儿了。

张广才指着地上的琵琶虫的一张皮说,“那七个官差,就是这家伙害死的。”

“它?你们咋知道?”老者紧缠不放。

“刚才,就是这个‘号乎录’想吃我俩,”挹娄说,“让我俩看到了,我俩追着,把它打死了!那七个官差,想是这家伙所为。”

“可是……”老者还有什么没想通。

“告诉我们吧,爷爷,早些见到了官,好能早些开棺验尸,再晚了,尸首就烂成水了,就没法检验了,你不希望杨庄主平安无事吗?”张广才最后只好换个角度,说服老者。

这句话管用,老者立即来了精神,说,“老爷他们在亥安道,这里归亥安道管,老爷他们不押在亥安道,能押在哪里?”

“亥安道在哪个方向?多远?”张广才问道。

老者窝过身子就往回走,边走边说,“那我得领你们去,你们自己找,太费劲了。”

张广才和挹娄相对看了看,张广才跑向老者说,“爷爷,我俩得骑马去!”

“不是有三匹马吗?”老者边走边说。

张广才回头看了挹娄一眼,又向老者喊道,“可是,你能骑马吗?”

“能啊,”老者说着,一下子直起了腰,“骑在马上,你们三个五个的追不上我。”

一听这话,张广才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挹娄,就冲挹娄喊,“讷乌,安置一下阔力,我去牵马!”

挹娄“啊啊”地应答着,就往他们俩住的客房跑去。

这边,张广才跑到马棚,把马鞍子拿了出来,踮着脚尖儿,往马背上安马鞍。那马很不习惯他的手法,直劲闪着身子,抬起蹄子“踏踏”地踏在地上,嘴中还喷着响鼻。

老者走来,他吆喝两声马,接过马鞍子,就给马上马鞍。哎,那马非常听话,老老实实地听老者的。

挹娄跑来了,拿了他和张广才的“坎肩”,把张广才的扔给了他。

张广才问挹娄,“你安排好了?”

张广才显然是问,阔力安排好了没有。挹娄说,“好了,咱们还能出去几天吗?”

张广才转头去问老者,老者这回听得清,答得快,他说,若骑马飞奔,用不上天亮,就能到亥安道。

挹娄说,“这么说,那就没事儿,我往地上撒了一把高粱米粒。”

老者把张广才和挹娄送进屋里的时候,张广才和挹娄看到外屋墙上搪了一块板,板上有个笸箩,笸箩里装了满满一下子高粱米,挹娄还问老者,这是什么粮食,还走上前去,抓一把高粱米,又扔进里边,对高粱米产生兴趣的样子。

这会儿张广才想,挹娄是撒一把高粱米是给阔力吃呢。

他还琢磨,没听挹娄说阔力吃米呀?

但,当时事急,他来不及多想,就牵出一匹挂好鞍子的马,带上号乎录的皮,和挹娄,老者上了马,出了大门,上了一条向西北的路,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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