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玩儿大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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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才说,“姥爷说,‘君子阔行,勿慌勿燥,险地莫拘也。’”

“什么意思?”挹娄问。

张广才说,“那都不知道?就是君子想大大方方地走路、办事,就得不要着急不要上火,这样,即使是危机场合,也限制不了他。”

——张广才和他姥爷学古文学的可以啊!

挹娄说,“好,阿洪,你就听我的,保证不让他们‘拘’着!”

——挹娄也刮边儿。

张广才说,“好,就听你的,我看你咋叫我们不拘——现在干啥?”

“吃鱼,”挹娄说,“吃饱撑的。吃饱了干事才能‘勿慌勿燥’,这是起码的。”

“那是必须的。”张广才应和。当然,不能用这么现代的调侃语言,但,大体是这个意思。

于是,两人就你一块我一块地开始吃鱼肉。把鱼肉放在嘴里,咀嚼两下,手指就抠进嘴唇里,一根刺一根刺地拔了出来,象那些刺在那排队等好了似的。“勿慌勿燥”之后,鱼刺也乖乖的。

两人吃了一大段鱼肉。吃完了,张广才问挹娄,“走?”

挹娄眨巴眨巴眼睛说,“走?我的拉大便。”

张广才叹了一口气,想了想,体会一下自己,说,“我也想。”

“那还等着啥?”挹娄说,“那就拉吧,皮鼓冲着他们。”

“……那,”张广才有点儿吭哧了,“我怕拉不出来……”

“完犊子,”挹娄说,“还是没有屎堵皮鼓门子,要是堵在门口,不得不拉,就是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也憋不住。”

“完犊子”是句骂人话不假,但语气轻重缓急,还是能区分它的性质的。亲友间,也能听到这句话。

张广才笑了,说,“本来在梯子下边,让你这么一说,真堵在门口了。”

——张广才是用肃慎人的住屋,来说明他肚子里大便的行进位置。

“堵在门口,就放出来吧,”挹娄说,“那还憋着它干啥呀?”

两个人真的放松了心态,嘻嘻哈哈打闹着,离开了篝火,把皮鼓冲着西山,蹲了下去……

两人拉完了大便,就把篝火熄灭了。挹娄把手指伸到嘴里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哨,红鹰阔力从林子里飞了过来,落在他俩的跟前;听到口哨声,熊们也一怔,都抬起头来向这边看来。挹娄躬下身来,冲着熊们拍拍手掌。熊们不明白他的意思——以前没有过这个动作。

挹娄又向它们摆摆了手,冲着他们一勾一勾地说,“来,过来,额呢匣子!”

母熊不动,冲这边怔怔看着。

“傻,傻!长大了,人都傻。”挹娄说,他又去叫小熊,他向小熊勾了勾手指,说,“来,亿揽匣子来!”

——挹娄认为,越小越聪明。所以他不叫老大老二,而去叫老三。

也不知是不是老三,有只小熊萌萌地看着挹娄,往前走了两步。挹娄用手势和语言鼓励它,小熊显然明白了,撒着欢儿地向挹娄跑来。

挹娄说,“好匣子,乖匣子!”

挹娄越鼓励,小熊跑得越快。另外两只小熊,看有一只跑来,它们俩也忖了忖,也往这边跑来了——他们可能以为挹娄有蜂蜜给他们,或者有大鱼的鱼肉呢。

只有母熊心里有数:挹娄不会给它们任何东西,一点气味没有吗,它就没动。可是,挹娄对它的孩子们都说些啥?它也不懂。它毕竟和人相处时间较短,无法理解人的语言。

但是,挹娄主要想让母熊过来,几个小熊崽子跑过来管什么用?挹娄频频向母熊招手,母熊“不解风情”,像个沙比老婆似的,怔的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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