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旺夫的冲喜小郎君(1 / 2)
糕炒村。
“你个懒货懒死你得了!”
江免刚睁眼,一巴掌就呼了过来。
他眼疾手快的往后躲,同时紧紧攥住这人的手狠狠一甩。
“啊,要死啊你个小畜生,你居然敢打我!”
一身古代农村妇女打扮的女人,怒目圆睁,本就尖酸刻薄的脸更显狰狞。
江免从原主的记忆里已经知道了这人是谁,当即嗤笑出声,“我是小畜生,那大伯娘和大伯是什么?”
江陈氏没想到他不仅敢还手,还敢还嘴,立马气得要扇他,却冷不丁的被他避开。
脖子骤然一疼,江陈氏瞳孔紧缩。
她被江免掐着脖子悬空,强烈的窒息感骤然涌上来,逼得她又惊又惧。
女子的力气哪有男子的大,虽然江免看起来特别弱不禁风,但突然爆发的力气也够瘆人。
江陈氏一脸惊恐的在半空中扑腾,挣脱无果不说,一个音都还发不出来。
她越发恐惧的盯着眼前这人,活像是看到了恶鬼。
江免眉间戾气太重,盯着她的眼神似要吃人。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不怕死就继续作贱我,反正我贱命一条,到时候搭上你们一家子的性命也不亏。”
说完,江免嫌恶的将她扔在地上。
江陈氏死里逃生,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会儿时辰还早,很多人都没去地头忙活,她这一嗓子瞬间将村民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江免这个小畜生要打杀他的大伯娘了!”
“天杀的小畜生,我跟他大伯可怜他没爹没娘收养他,结果却收养了一个白眼狼啊!”
“老娘不活了……”
江陈氏又哭又嚎的,狭窄的院子里瞬间围了一群人。
江免眉头轻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去,还没跨出门槛就“体弱”的歪靠在门框上。
“咳咳咳……”
江免这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把江陈氏的哭嚎声都掩盖了,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就连本还在哭嚎的江陈氏也停了下来。
江免狠掐腰间的肉,下一秒,眼眶泛红升起了水雾。
“咳咳,大……大伯娘,我都病成这样了还……咳咳咳,还能如何打杀你,大伯娘这是想逼死我才肯罢休?”
羸弱的少年无力的依靠在门边,单薄的身体瞧着特别的弱不禁风。
俊朗的五官透着苍白,小脸瘦削没有一丝血色,唇色也白得不正常,有种让人心生怜惜的病态美。
眉间沧桑,杏眸里没有一点儿光彩,望着他大伯娘的眼神里透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再看江陈氏,面色红润,身材富态,体格都有江免两个大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究竟是谁打杀谁。
往日与江陈氏吵过嘴的李氏和罗氏嗤笑出声,两人对视一眼后,望向江免的目光里带着同情和心疼。
“可怜我们免哥儿了,爹娘这一死就受尽了江陈氏一家的磋磨,说什么收养,打谁不知道谁啊,霸占了免哥儿一家的房屋,还经常把免哥儿当驴使。”
“哎,瞧我,”李氏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说错了,这别人家的驴好歹有粮食吃,免哥儿别说有粮食了,这一天不挨打都是好的了。”
罗氏接话道:“天可怜的,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人家爹娘面前发誓会好好待免哥儿,免哥儿爹娘一死,就各种虐待免哥儿。”
“这生病都舍不得给他看大夫,啧啧啧,免哥儿要是病死了可不就如了他们的愿。”
“黑心肝的老东西,如此作贱免哥儿,也不怕你二弟二弟妹晚上找你索命!”
李氏话音刚落,一阵阴风突然吹过,江陈氏顿觉不寒而栗,又惊又恐的踉跄着往屋子里跑去,生怕跑慢了被江免那死鬼爹娘索命。
一看到江陈氏这心虚的表现,众人都鄙夷的望向院子里一直没吭声的江老大。
江老大沉默的抽着旱烟,面对众人丝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他抽旱烟的动作微顿,老脸一红瞪向大儿子,“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免哥儿请大夫!”
“是。”
江老大的大儿子是个老实憨厚的,一听他爹的话就匆忙往外跑去。
看到江免站都要站不稳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逮住江老大说教。
几个婶子心软,连忙让自家儿子赶紧扶着他回屋。
江免冲他们笑了笑,再礼貌的道谢。
见他强撑着还要道谢,众人心里一软,心里对江老大一家做的事更为不耻。
大夫来了之后开了药方,诊费和药费江陈氏不想给,还是江老大厉声呵斥她,她才不情不愿的给了。
只是给了也是一脸肉痛,盯着江免的眼神也格外阴森。
江免瑟缩了一下,故作害怕的样子。
大夫还在这里,江老大本来就觉得丢人了,哪能还丢第二次,当即瞪着江陈氏。
江陈氏心里一慌连忙低垂下头,面上如何暂且不知道,只是心里恨江免恨得要死。
等大夫一走,江老大就让大儿子去煎药。
银子都花去了,可不能白费。
再说了,要是江免一直不好,村子里的议论声只怕会更大,到时候对还在私塾读书的小儿子不利。
喝了药,江免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被饿醒才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床。
他这副身体是真的虚,昨天又冷不丁的爆发了一次,更虚了。
不过喝了药要好了一点,起码有力气走动。
出了门,他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里原先是他家,可是随着爹娘一死,大伯大伯娘堂而皇之的霸占了这里,对外说是收养他,实际上却是想贪占了这房子。
原主的爹是村里唯一的童生,前几年赚了点钱修建了房子,光看表面还是挺新的,可自从大伯他们住进来后,这房子也被毁得差不多了。
而原身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即使被丢进狭窄的杂物室里也不敢吭声。
肚子饿得抽疼,江免寻着记忆朝灶房走去。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大概是七八点,江老大带着几个儿子下地干活,几个女儿则去打猪草或者是捡柴。
家里只剩江陈氏和江免。
江免睡觉前拿东西抵住了房门,所以今早江陈氏在外面骂骂咧咧不够还想推门,没推开。
这会儿见到他终于舍得出来了,双手叉腰就要开骂,江免忽然盯着她看,目光冰冷像在看一个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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