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家兄来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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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媚对朱霖所教的算术颇感兴趣。天天晚上缠着朱霖教她。朱霖把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全掏出来教给了柳如媚。柳如媚也确实聪明,很快就掌握了后世一些算账方法。而且柳如媚把书印出来以后,人家那字让号称书法第一的王光旭都汗颜不止。唯一不足的是繁体字。朱霖看得头大眼浑的,时不时还会让王光旭来帮着翻译一下。

衙门口的人也来找过几回事,说朱霖做的东西没交税。还私自出去打井。反正是一堆的理由。一个字,就是想办法要钱。刚开始来了两次硬的。被郑九一个人就给摆平了。后来的衙门再来的人就变很聪明了。也不打不骂,天天就弄两个税吏给朱霖站岗。你说你不做生意,好,我就弄俩天天站你门口,也不进去。就看着你家。有来买井的,我们都劝走。搞的朱霖不厌其烦。后来郑九找到那个飞鱼服的汉子喝了两场,塞了点银子。税吏们这才罢休。没有再为朱霖站岗。

月末很快就到了,朱霖算了一下,来这个世界已经一个月了。一个月,滴雨未下,流民却越来越多。都拥挤在城外。知府衙门为了不让流民进城,只好在城外设置粥厂。搞的流民越来越多。城内的粮食物品在噌噌的往上涨。朱霖虽然有了点银子,但用朱成礼的话来说,那就是杯水车薪。通货膨胀让朱霖的压力依然很大。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王光旭头两天让朱霖去祈雨。朱霖把王光旭说了一顿,那是迷信。我祈雨要是能下雨的话,我不就成龙王了。所以也就没去。今天可能要下雨,这闷热的让人很不舒服。虽然已经快到中秋了,天气依然很热。

朱霖站在西厢房的沙盘前。仔细的思索着。现在手头有点银子了。但是在城里,那么多人,吃喝嚼用的还真不够看。又没有长期而固定的经济来源。造压水井,压水井已经有人在仿造了。这个时代没有专利权。谁都可以做。这也是造成朱霖现在的困境之一。就算没有人仿做,一但旱情缓解,压水井还是不会很好卖。所以朱霖思来想去,和朱成礼商议了以后做出了一个让众人吃惊的决定。要到城外去买地。

朱霖想去城外。买一块地方,盖一处宅子。不想在城里呆着了。这还是朱霖想当小地主的心思在作祟。毕竟朱霖前世是从农村出来的。而且伟大的领袖说过,到农村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但是最关键的是,现在土地兼并严重。君不见,胖员外家都几百亩几百亩的土地。现在最关键是在哪里买地。买好点的地吧,太贵。朱霖也买不起。便宜点的地吧。朱霖又不甘心。商议来商议去。朱霖也愁了。

其实最好的地方就是运河汊子那里。那地都是胖员外的。哦,忘记告诉大家了,胖员外姓张。买井打井的一来二去,大家就熟悉了。但是朱霖还是在背后喜欢叫人家胖员外。用朱霖的话说,就是叫胖员外好听,有喜感。这年头,胖子可不是很多。你说别人富态,胖,那都是夸别人的。不像朱霖原来的那个世界。你要说别人胖,人家都能恨死你。(多多就是一个小胖子,减肥中)。

“朱大叔,你去问问胖员外,运河汊子西边那块三角山地他卖不卖,如果卖的话要多少钱。那块地方又不出产粮食,四周都是石头山。他不傻的话,应该会卖的吧?。”

“少爷,你买那一毛不长的地干啥呀。上面除了石头,连棵树都没有。你看,地势还不好。靠着运河一面都是石头山,对着泗城一面的是土山。只有靠近运河汊子那里有点平地。而且还是芦苇荡。光开荒就要花很大的银钱的”。朱成礼说道。

“朱大叔,你去问问,如果价格高的话就算了,不一定非要这块地”。朱霖道。

“那好,明天我去问问胖员外。估计他可能会卖,就是不知道多少价钱?”。

“尽量吧”。朱霖道。其实朱霖看中的就是这块地方。两面临水,就中间一个三角形地形。两边都是山,就靠近运河汊子那里是平的。运河汊子是运河的一个支流,四周被土丘给挡住了。也奇怪,怎么就那几座石头山。其余全是土丘呢?这个问题,朱霖问过朱成礼。朱成礼也不知道咋回事。后来还是柳如媚给出的答案,原来是运河发大水,要改道。老百姓筑堤挡住了水道。那些土丘就是原来筑起的大堤。这柳如媚到底是地头蛇。对此地的人物地形确实很了解。

朱霖这才知道。怪不得土丘连绵不绝把运河汊子给围住了,原来是这样的。这得要多大的工程量啊。柳如媚还告诉朱霖,这得有几百年了。小时候发大水。泗城的百姓还去加固过。只是这两年水情没有多严重。就不用加固了。

朱霖听了以后心里也发慌。久旱之后必有大涝。这个道理都知道,如果涝起来怎么办。现在朱霖思索的就是这个问题。大家都看着朱霖。请朱霖拿定主意。朱霖在那里想了半天下了狠心。

“就买这块地了,朱大叔,你明天就去和胖员外谈这个事,尽量谈妥,但不能超过五百两。如果胖员外不卖,就算了”。朱霖道。

“嗯,好的,我明天就去。对了,少爷。小老儿不能再管帐了,你看现在银钱那么多,你看是否找个账房先生先帮着管,几十百把两我还是没问题。关键是现在都超过千两白银了。小老儿管起来就费劲多了”。

“朱大叔,你。算了,这事晚上再说”。朱霖说道。

“少爷,外边有个官爷找你,你快到前院去看看吧”。常钰霖在院子慌乱的喊道。

“慌什么慌,天塌下来了。”郑九在那里朝着常钰霖吼道。

“你吼什么吼,走,看看去”。朱霖说完。呼啦啦一群人簇拥着朱霖去了前院。

前院,一个穿着皮甲的军士在院子站着。头上的盔缨在太阳下特别惹眼,皮甲后面还插着一面小旗。这常钰霖太不会做人了。怎么也不让人到堂屋里歇着呢。朱成礼到底是老军卒。在朱霖耳边小声的道:“这个叫传令兵。应该是大帅那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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