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求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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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曹昌祚、马万龙上来,赶紧一起夺下了武大定的手中腰刀,武大定被夺了腰刀颓然坐倒,咽不成声,掩面抽泣不止。

杨展这时站起身来,离座上前扯住袁、武二人,长叹一声:

“二位何必如此,展与二公同殿称臣,共抗达虏,怎能坐视不救。”

杨展可以小视袁韬、呼九思,但是对于武大定却很是看重,毕竟人家的出身与转战千里的赫赫武功在那摆着呢。

李乾德这时抹了眼泪,近前来讨好地向杨展问道:

“既然广元伯如此慷慨仁心,乾德就令各部造册付广元伯勘验如何?”

杨展却向李乾德一摆手:

“不可,都是朝廷兵马,督抚在此,不得敕命,怎能就令付册末将来辖制?”

“广元伯如此,也是功德一件,又为朝廷养兵。”最后还是吕大器为此议很感慨地定了性。

好歹说合了此事,众人归座,杨璟新却责怪端然不动的南离:

“目睹犁廷侯如此,你怎也不劝一劝。”

“哦哦,小弟隔在这里,却来不及,何况人微力弱,待要上前,已被几位兄长救下。”

心下却在冷笑:可惜了一场好戏!

“便如此配置汛地,重庆之事该当如何是好。”闹剧收场后,还是樊一蘅说起正事。

“诸镇如今多有不便,便是犁庭、定西也须养兵待时,恢复元气。”李乾德一意推诿,即是因袁韬在重庆吃了李鹞子的亏。

“既然如此,且慢动兵,容老夫往川东处置。石柱秦太保之孙万龙这不是来了,唉,涪州啊……都是些年少不更事,被宵小所蒙蔽的,还是老夫去走一趟吧!”

眼看着如此多的镇将谁也不想发兵重庆,吕大器甚是无奈,只有樊一蘅劝阻。

“吕公,既然欲说李鹞子,不如老夫去吧。”

“不必了,那李鹞子与我到底是共讨过献贼,也曾随着曾英在我的帐下听令,再怎么样,也会卖我这老脸几分薄面,还是我去吧。”

“既然吕公决议往川东处置,就檄令袁、呼、武所部移驻川西如何?”李乾德始终死咬着袁武移镇的事不放,一定要敲钉转脚。

“卑职无异议,但凭诸公吩咐。”杨展此时已经毫无异议。

“这般……甚好。”杨展满意了,樊一蘅也无话可说。

“老夫附议。”吕大器虽然附议,但其实心中是不愿诸镇合兵的,久之难免坐大,如今都不好调遣,那时哪还有他们这些文臣督抚置喙之处。

“多承广元伯盛情,韬愿兄事贵镇。”袁韬对着杨展,频频拱手作揖,乖巧得如同一只找到主人的小狗子。

“多谢诸公说合,多谢杨兄美意。”武大定却很沉稳地先谢过督抚,再向杨展施礼相谢,被杨展托住还礼,便很诚挚地与杨展抱臂拉手,不再多言。

对于袁韬这种人前似乎带几分懦弱几分谄媚的样子,南离已经习惯了,但观武大定除了那时自刎那出戏之外,始终容色不动,形容举止一如既往的沉鸷,沉默寡言之际喜怒不形于色,南离不由得暗暗留意:

“这是个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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