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新军诞生 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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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饶是沈闲阻拦的快,岳银和梦冰旋,以及追随沈闲从飞来城出来的梦家人,还是将房单的话听在耳中。

岳银早知沈闲对梦冰旋的一番情义,也早在心头做过一番计量,此刻虽还有几分酸楚,但也没有闹小姐脾气,只对沈闲轻轻笑了笑。

梦冰旋恐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梦家人都晓得她与尹天朔是打小就“黏”在一块儿的,可谓“天生”的一对,眼下听得房单代沈闲再来对她“表白”,再加上沈闲说到做到而救出她梦家子弟,一时有几分感激,多少露出些羞涩。

当然,以她淡泊而冷俊的气质,旁人自然很难察觉到她此刻内心的变化,唯独身为女儿家的岳银,以及梦冰旋的生母,暗自留意到她这一份些微的羞赧。

沈闲倒没有在意,如今他也看得开了,就在大武城中对梦冰旋倾诉衷肠之后,他反倒觉得轻松,不再为自己的单相思所累,所做的一切也不再要求梦冰旋有什么实质的回报,只他对得起这份情意,便已然足够。

当下他赶紧换个话题,便问房单道:“大哥,既然是韩‘军师’让你赶来相助,为何又不直接领我等进浊海城?偏要在此地安营扎寨?莫非……城中出了什么大事?”

房单自觉大嘴巴了一回,尴尬地对众人笑了几声,旋即面对沈闲说道:“正要与你说这事儿!城中有父亲坐镇,倒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如今的浊海城形势有些混乱罢了!你也知道,除了魔人在浊海城中插了一脚,那飞蛟帮欲与我浊海帮分庭抗礼,而实际上浊海城城主却又是巨雷国派遣来的亲信,自然也有要占得一份、与我两帮成三足鼎立之势的想法!前些日子我浊海帮宣布独立,自在海州一地引起了轩然大波!而此事早也传入巨雷国皇帝的耳中,以他野心,怎生甘愿将浊海城这满是油水、又为兵家必争之地拱手相送?所以在我等前往庸州会盟之际,他便秘密书信浊海城城主,让他趁机发难!而飞蛟帮也野心勃勃,也趁此机会向我浊海帮挑衅。两方虽未联手,但齐齐针对我浊海帮,若非有‘骆’大管事主持大局,恐怕那些年轻气盛的弟子血性上头,必定会耐不住性子冲出去跟他们决一死战,到时候便是我浊海帮最大的损失!”

沈闲见得房单说话时有意无意拿眼瞄自己,以他如今的心智,怎生不明白房单话中之话?

当下微微露出鄙夷的神色,调侃道:“你这是拐着弯又来说我的不是吧?话说,你不也是个一腔热血容易上脑的人吗?要是你在浊海城,恐怕骆大管事还拦你不住呢!而且你这说话、指桑骂槐的水平也进步得太快了吧,怎生感觉不是你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能够想到呢?”

房单知道这是沈闲的玩笑,一显自己浊海帮帮派出身的身段,将头一扬,自傲道:“平日我是故意展露出豪放的一面,其实我本身挺有智慧的,你可听过一句老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说得便是我啊!”

众人听得房单如此吹嘘,齐齐鄙视地“咦”了一声。

玩笑归玩笑,沈闲微微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眼珠子一转又问道:“既然浊海城形势越发复杂,那义父在城中主事,想必也颇为头疼,况且浊海帮已然自立门户,何不趁此时机将其余势力铲除?眼下我等还有些兵力,大可与义父里应外合,可怎么又不让我等进城了?”

房单微微一愣,眼光不觉有几分闪烁,但随即又恢复正常,说道:“既然军师之意都与你讲明,这件事也不需隐瞒你!你私自带走四千人手,几乎便是我三帮所有精锐,本来三帮结盟之后需各自安定周边,特别是我浊海帮,海州本就是兵家争夺要地,浊海城内鱼龙混杂,可你还将主要人手都给带走,若不是骆大管事想了一出险招,向其他两帮暂借兵马,不然在你前往蒙州之时,城中早就乱了,恐怕此刻你也听不到什么浊海帮了!虽然你解救梦家于为难,是出于信义,但家父还是恼你行事冲动,不考虑大局!如果按照军师所定之计策,三帮修生养息一段时日,大可出兵围困海州,彻底将海州纳入我盟会版图,到时候有了坚实后方,再举兵北进取横向之蒙州,不仅可解梦家之围,还能夺下蒙州要地,而到时军师也已经完成靖吴一统,便可将蒙州与吴州打通,州郡之间成拱卫之势,那才方能稳固阵脚!军师此方略,不仅仅是有利他望天帮夺取地盘,更是能够带动我帮稳固海州局面,三帮均得利益,从此联盟更加紧密,足可为‘日后’再谋打算!”

沈闲笑道:“他这些谋划我都知道,但若当时我不去蒙州,等到他出兵伐蒙,黄花菜都凉了!”

房单笑道:“你还当真如军师所料,还在生他的气!不过你所说并非实情,你想,你已然从大武城救出梦家小姐,虽然飞来城仍被大齐军围困,但对他们而言最最重要的‘筹码’已经落到你的手中,从地位上来说,你才握有主动权!你可能会问,难道大齐国不会以梦家之人要挟吗?那你可太小看神武的世家了!作为十大世家,哪一个家底不丰厚,能是说灭就能灭了的吗?更何况,我们这方也可使得手段周旋,两方交涉,指不定还有新的机遇,毕竟大齐国与巨雷国并非什么坚实不破的同盟关系,只要有等价利益,你敢保证他不会与我们联手来图巨雷国么?你呀,就是心肠太热,太重侠义、不懂权术!”

听房单一说,沈闲简直目瞪口呆,不觉再调侃道:“大哥能说出这种话来,若不是韩子琦刻意教导,那当真该让小弟佩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不得!”

“嘿嘿,小爷不是说了么,平日我只是没怎么去想,顽劣性情罢了!”房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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