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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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雪降临北方,千里草场一夜间埋在了皑皑白雪之下。而南方,突如其来一阵寒风,刮得人筋骨刺痛。平常人家早早关了家门,灭了灯火躲进被褥中,唯独一方武馆,夜深了仍旧敞着朱红色的大门,任风在院子里肆虐。

风声呼啸,似猛兽咆哮。但是那风声再大,也被武馆卧房里传来的婴儿哭声给压住了。

卧房中一妇人喘着半息躺在床上,有个老妈子抱着婴孩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恭喜沈老爷,夫人生了个小子!”老妈子一眼瞧见门外站着的中年男子,双眼眯成一条线,把孩子递了过去。

被唤作“沈老爷”的中年男子接过婴孩儿,欢喜之情再按捺不住,连连抱着孩子大笑几声,才回过头来问道:“夫人呢,夫人怎么样了?”

“夫人她……”老妈子说了这句,脸上的笑容散了。沈老爷心下一沉,抱起孩儿冲进了房中。那躺在床上的妇人侧头看了他一眼,闭眼去了。

与此同时,北方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也有一个孩子降生了。一个美貌绝伦的妇人躺在一张玉床上,周围四五个衣着艳丽的宫女伺候着,也有一个老妈子抱着一个男婴。老妈子把孩子递给一个宫女,让给带到外面去。宫女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把孩子递给门外一穿着金色龙袍的男子,欢喜道:“恭喜大王,娘娘生了个王子!”

男子正高兴地接过孩子,屋里又传来老妈子的声音:“大王,大王,是龙凤胎,还有个小公主!”听到这一句,男子怀中的男婴突然哭了起来。

仿佛是听见了那两个孩子的哭声,一个少年,约莫十一二岁年纪,赤着脚站在雪地中,猛然间回头看了眼北方的天空和南方的天空,竟然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拔起插在地上的一把古朴的长剑,刚回剑入鞘,便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乖徒弟,还没好么,师傅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少年提起地上的野兔,撅着嘴说道:“师傅,您就知道吃。要是天底下有人知道您让徒弟我用神兵去杀兔子,非得骂您‘暴殄天物’!”说着,屁颠屁颠地跑远了。

而南方武馆,沈家的大门前,一个提着酒葫芦、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头子叩响了门环,嘴中还念叨着:“天命有时终须尽,繁华到头一场空!”

听得这一句,还在恸哭的沈老爷抱起孩儿迎出了门。

“是您老人家!”沈老爷抱拳行礼,丝毫没注意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这就是令郎?”老头一口酒气扑在了孩子脸上,许是那股味道把孩子熏得哭了。老头摇了摇头,大笑道:“不好不好,筋骨平平,资质平平,可惜可惜,今后只能是个武师!”

沈老爷听到这句,明显吃了一惊,还要询问,那老头提着酒葫芦转身而去,嘴中还念道:“平平无奇,平平无奇,只能是个武师哦,只能是个武师哦!”声音越来越远。

沈老爷叹了口气,低头瞧瞧怀中孩儿,刚还在哭闹,这会儿见了父亲却笑了。

“命当如此,我也不必强求!闲儿,只要你开心就好!”沈老爷说着,抱起孩子返身进了武馆,命家丁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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