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章 出手 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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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只在瞬间,还不等疯狮继续开口,另一个绰号“黄羊”的汉子便跃众而出,也不和陈庚打招呼,一上来就亮出了刀子,而刚才夹击陈庚的另两人也同时逼了上来。

三人一队,这是他们在刚出道时一个高手传给他们的技击方式,据那位高人所说,此等小型战阵脱胎于当年戚家军对付倭寇时所用之阵法,三人配合,可抵十数人的围攻。事实证明,那位高人并没有说谎,这些年来,他们凭此阵法赢取了不少胜利,而且往往都是以少胜多,这也养成了某种习惯——但凡对阵,每次出击,必是三人。

和豹子的敏捷不同,绰号黄羊的这个汉子走的却是刚猛的路子,他的武器也并非匕首,而是一柄厚背砍刀,刀身并不长,但重量不轻,虽然人到中年,但此人天赋异禀,力气之大,寻常三四个青年人也未必是其对手。

和刚才一样,陈庚的应对仍然简单。他避开左右两柄匕首的同时,直接一巴掌照着黄羊拍了下去,黄羊闷哼了一声,再次成了倒地葫芦,但此人皮糙肉厚,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只是看他那凄惨的模样,显然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同样的出手,同样的结果,即便是再怎么迟钝的人也看的出来,站在众人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个极为可怕的高手,看他一脸淡然的表情,很明显并未尽全力。未尽全力就能在瞬间将十三太保中的两人拍趴下,这个人的实力究竟如何,已经没有人能够想下去。直至此刻,众人才露出凝重的神色,这并不是一个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软柿子,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高手,就算是帮主亲临,也未必有此等身手。

“一道山水一道川,一条弯道通两边,请问朋友是哪条道上的?”

疯狮终于开口,警惕的同时,他心中也不无疑惑,青红帮何时竟树立了这么一个可怕的敌人?对于陈庚的来历,十三太保并不知情。

这明显是江湖切口,对方是在打探他的背景,别说陈庚根本就不是什么江湖中人,即便是,他也听不懂这些个云山雾罩的东西,而对他来说,这帮人也没有资格询问自己的背景——摆明了是来找那个青松先生的,既然没办法坐下来谈,那就只能打进去——其实从一开始陈庚就没想着这件事能够和平解决,对付这种靠贩卖妇女儿童盈利的渣滓,他没在第一时间杀掉这些人已经算是极为客气了,难道还真要傻傻的坐下来和他们谈判?

“哪条道也不是,我是自己这条道上的……废话少说,既然怎么着都要打,你们干脆一起上吧,给大家都节省点时间。”

陈庚也懒得和他们废话,他刚才之所以愿意陪着这些人消磨时间,只是为了确定青松先生就在这座酒楼之中,如今已然有了答案,他自然不想再耗下去。

这次率先出手的是陈庚,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动了。

前两次,陈庚的出手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因为他想让这些人看到,既然已经决定了速战速决,他这次的出手便完全不同于前两次,根本没人看得清陈庚是怎么出手的,在短短数息之间,十三人无一例外全都倒在了地上,疯狮在昏迷前只看到有一道残影闪过,但他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起来,别装了,你气息悠长,呼吸虽急但丝毫不乱,若我所料不错,你的身手可比这些人强多了……带我去见青松先生吧,我有些话想要问他。”

陈庚俯身,蹲在那个看似被吓晕过去的女服务员面前,淡然说道。

对方眼皮动了动,但并没有睁眼。

“我虽然不怎么喜欢对女人动手,但你若继续装死,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既已被我看破,你这样装着也没什么意思,起来吧……”

陈庚这句话还未说完,突然瞳孔骤缩,低声斥道“找死”,身形暴退的同时,一掌拍了过去。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这个躺在地上装死的女服务员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对着陈庚张口,一团泛着淡青色光芒的细针直扑陈庚怀中的珊珊而来,陈庚经历过无数次暗杀,又岂能看不明白这些细针上面全都淬了剧毒?他含怒出手,这一掌便失了分寸。

女子因为是躺在地上,所以陈庚的这一掌有大半的力道全都由她生生的承受,一阵刺耳的骨骼摩擦声响起,女子张口吐出一口血,说了句“厉害”,两眼一翻,就此死去。

“叔叔,这个姐姐怎么了?”

珊珊不知何时竟然醒了,陈庚赶紧捂住小女孩的脸,但他并没有回答珊珊的问题,而是再次蹲在女子面前看了会儿,眼中便露出思索之色。

这女人是死透了,可她明明是不用死的,她为什么要冒险刺杀珊珊?刚才陈庚和十三太保的交手她都看在眼里,既如此,她早就应该知道自己不是陈庚的对手,那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极不明智的事?陈庚并不认为对方和珊珊这样一个小女孩有什么深仇大恨,之所以将目标放在珊珊身上,想来定是想以此转移陈庚的视线,然后借机逃走,只是她仍然低估了陈庚的身手,所以对方在临死前才会说出“厉害”这两个字。

陈庚目光闪动,他隐隐猜到了些什么,至于详细情形,总得问过了青松才能知晓。

站在大厅中,陈庚闭目半晌,一分钟后,他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顺着楼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推开一扇玻璃门,在墙上捣鼓了几下,原本看着没有丝毫异常的墙壁逐渐裂开了一道缝,陈庚径直走了进去,一位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就端坐在一张椅子上,老人的面前放着一壶茶,此刻还在袅袅的冒着热气。

看着陈庚进来,老人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吃惊的神色,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了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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